夏静怡见九天安排她坐在身边,嘴边立刻浮起一丝媚笑,盯着九天的眼睛含着几分****。
九天清朗地一笑,也盯住夏静怡的眼睛。
大家都低头忙着添置碗筷,只有希若呆坐着,质疑的大眼睛捕捉到二人的眼神,看见他两个对上了眼,心里一阵紧抽,内心充满了失落,惆怅。
希若紧紧地攥着衣角,心里郁闷不乐,哪有心情吃饭?
夏静怡才刚刚被请入座,希若便站了起来,只匆匆丢下一句话,称家里有事,失陪,转身便往外走,小碎步走得又急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诧异的视线里。
不知是谁最先反应过来,说了一句:“怎么就走了?镖头,要不要去把希若姑娘追回来?”
这一下,几个手下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一齐向九天投了过来,九天有些不置可否,低眸沉默了半晌。
夏静怡听了,原本快意的心情顿时又涌上一丝不快。
走了好!追什么追?
夏静怡在心里想,看了看外面,又回过头来看了看九天的神色。
九天只是微微皱眉,却没有动,也没有去追的意思。
这正合夏静怡的心意。
她扬起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兰花指拿起小酒盏,对九天和几个手下道:“多谢九哥哥和各位的盛情!我叫夏静怡,关于我的身份,你们都已知。没错!我是阿布失散多年的姐姐,大家以后可以叫我夏姑娘。往后,我就在九天镖局长住了,初来乍到的,有劳大家多多关照!我先干为敬!”
说完,夏静怡一仰头便干了。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夏静怡成功拉回。
气氛很快又回来了,大家脸上都有了笑意,拍着手直夸夏静怡好酒量,够爽快。
夏静怡露出一抹浅浅却温馨的笑意。
九天用眼角瞥着她,微微一笑,修长的手举起酒盏,以东道主的身份敬夏静怡。
夏静怡也不推辞,很大方地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几下手下鼓掌叫好,附和着镖头。
阿布则坐在一边傻笑,看着自己的姐姐。当然,他丝毫不怀疑她的身份。
“来来来,趁热吃!多吃点菜!夏姑娘,来到这里就像回家一样,千万别客气!”
“以后有事,旦请姐姐吩咐一声,包在我阿川身上!”
“还有我,还有我!我叫阿片……”
饭厅里热闹起来,冷不防一双锐利的目光,暗箭一般从一面墙后射了进去,盯在九天及旁边的夏静怡身上。
这人叫铁牛,打扮与普通的镖员一样,只是一脸凶相,怎么看都给人一种阴冷不适感。
他生性孤僻,尤其喜欢独来独往,其他镖员都不爱与他来往,甚至常常会忽略他,就连九天也常常忽略他,因而今天的晚餐很自然就没有叫上他。
但他是潜伏在九天镖局的奇怪之人,已在镖局潜伏了整整一年,目的是为了调查清楚一件事。
镖局里有铁牛这样的奇怪分子存在,却没人产生任何危机感。
只因这里民风淳朴,繁荣安泰,没有人怀疑有什么潜在的威胁存在。
铁牛暗中观察了片刻,才悄悄地隐去了,从此更多一个格外留意的对象——夏静怡。
“咦?今天的饭菜是谁烧的?怎么这么难吃?啊,呸!”
“是我烧的!是我烧的!”
“是你小子!怎么不叫希若姑娘烧?”
“希若姑娘不知怎么的,今天一直坐在火房里发呆,叫她也不应。”
“啊,真的?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没有!我哪敢!”
几个手下口没遮拦地,大大咧咧地说着。
九天顿觉奇怪,联想到她莫名其妙地哭泣,不由得说了一句:“是不是她今天身体不舒服?”
夏静怡侧耳听着,暗暗冷笑。
翌日,日上三竿。
夏静怡才醒来,从床上半坐起来,甩了甩头。
昨晚推杯换盏至深夜,今天一早醒来顿觉头隐隐作痛,不由得轻按太阳穴,又闭目揉了几下。
恰在这时,九天带着阿布来至门外。
九天下意识地整整衣衫,他今天换了一身特别干净的白衣,带着精美灰色图案刺锈的,长发也梳得乌黑发亮,垂在腰后。
他拍了拍干净的白衣,又清了清嗓子,刚要抬手叩门,门却突然开了。
夏静怡看见九天站在门口,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浅笑。
九天看着夏静怡明媚的笑脸,不由一怔,不觉一阵心旷神怡,精神焕发,原本俊美得妖孽的脸庞更显神采奕奕。
“是九哥哥来了,早啊!”夏静怡嫣然一笑,水眸越过九天头顶往上看一下天,又立刻有些尴尬地一笑,道:“哦,已经快中午了呢!想必是昨夜喝得太晚,今早起来得迟了。”
夏静怡说着,轻按了按太阳穴。
“怎么?头痛吗?”九天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