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个残疾的哥哥,已经快六十岁了,现在在碧乡。Du00.coM十年前娶了一个瞎眼的老妇,也是逃难来山的。生了个儿子才八岁。”林展锡回答道。
“恩,看来明天需要去会会他们了。”林初袖打了个呵欠,现在已经是午夜了。虽然身体犯困,但大脑还是处在极速兴奋的状态。
“小姐…没有。”青泥去了一炷香之久,回来对着她摇头。
“我猜也是…”林初袖抱着手肘沉默了一会:“看来这个李觅,十有八九就只是出面牵线的小角色。真正的内鬼…另有其人。这个人可能武功高强,可能深藏不漏,甚至可能地位不低——”
话到此处,林泰虎和林展锡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阿袖,这种话要讲证据的,山寨里的弟兄经不起这般揣测怀疑。”林泰虎低吟一声,话语里就有那么一丝难为人知的惶恐和不安。
“爹,这个人为什么要找李觅开路牵线,你们想过没有?”林初袖展开推理:“第一个可能,他吃定了李觅,不管用威逼还是利诱,他知道李觅就算死,也不敢告发自己。
但是,但凡能亲力而为的,假他人之手都会使得风险成倍。所以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自己不方便出面。”
林泰虎不言不语,严谨的五官里却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他似乎在考量着林初袖的话,甚至有可能已经想到了什么。
林初袖望着父亲,耐心得等待后文。最后却只等来他一个莫可名状的转身:“阿袖,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议。”
林初袖头摇得像拨浪鼓:“爹我不困了,有案子查我就亢奋!你知不知道我特别喜欢当刑警的那段日子,刺激又有挑战性。
后来服从了组织安排调去青少年犯罪科,刚开始郁闷坏了。后来想想都是为人民服务哪能由着性子来,也就想开了——”她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光顾着沉浸在案情愈见明朗的喜悦中了。
“阿袖,听义父的话,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林展锡看了看林泰虎的脸色,轻轻扳过女孩的肩膀。
“可是——”林初袖还想再争辩,这好比美剧进行到最关键的地方,硬生生得被人关了电脑,说涉嫌盗版要在24小时内删除一样fuck。
“你不困爹可困啊。”林泰虎笑了笑:“展锡身上还有伤,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就在这时,聚义厅外有人突然紧急来报。
“大当家,山下传来密报!”一个小喽啰急急将一个火漆密封的蜡筒交到林泰虎手上。
一时间,大厅里气氛凝重非常,几双眼睛都落在林泰虎那微微颤抖的须眉之间。
“爹,是什么事情?”看出男人神色异样,林初袖本能得意识到事情似有不妙。
“是汶水镇的刺探官来报,”林泰虎低吟一声:“四郡十八县的暗卫全部失去了联系……从今日午时到现在,一个都不曾浮出。”
“义父!”林展锡当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那些暗卫多是隐秘在明月寨产业深处,乔装行事。怎么可能在一瞬间全部失联!”
虽然林初袖起先并不十分清楚所谓的暗卫究竟是何来路,但听得这几个人的只言片语心里多少也有了些眉目——明月寨既然有大量的生意遍布山下,那些管事掌柜甚至小工皆为寨里信得过的心腹。除了日常经营供给,更有多方刺探情报的作用。
如今一夕之间失联,断不断口粮还不好判断,但首先就断了耳目——这是足够惶恐的境况。
“先不要惊慌,”林泰虎镇定下心神:“我会叫阿朗先带人连夜下山一探究竟。”
“义父,要不我还是亲自去吧。”林展锡似有不放心。
“你守在山上,”林泰虎摇摇头:“我有预感沈幽期应该还没逃出明月寨,今晚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如果阿朗他们不力,你明日再下山接应。”
“是,义父。”
事端接踵而至,林初袖渐渐得感觉自己早已不再是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局外人。尤其是李觅的事,她打定主意不管怎样都要还原事情的真相。
也许这一条算不得谋杀的人命案跟整个山寨面临的生死存亡早已牵扯的千丝万缕的勾稽关系。说不定最后的一根引线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林初袖带着青泥回去,一路上对她各种夸奖赞赏。美颠颠得想着明天大展身手,怎么把这一桩犯到她林大警官手里的命案破的干净漂亮。
只是她不知道,就在自己含着亢奋在梦里盘算着明天怎么拟定一个口供档案把李觅的家属一一搞定之时。
一场大火燃起了碧乡东南隅的一处小房,李觅的哥哥嫂子还有那个八岁的儿子,统统命丧当场。
“这是苏霜白的寝居?”林初袖一大早来到中营药房附近的行寨,看见门口一端着药碗的小丫鬟正愁眉不展。
“啊,是的,大小姐。”小丫鬟被吓了一跳,一看是林初袖赶紧欠身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