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那如此无聊的一张恐怖容颜,林初袖也无心再纠缠什么。Du00.coM
“算了算了,今天换个地方去玩吧。”她把地图折好放在怀里:
“你准备去哪?”
“我刚从西营回来,要去前寨。二当家回来了。”林展锡愣了一下,旋即回答。
传说中的二当家回来了…林初袖眼珠一转:“成,那我跟你一起去凑热闹。”不由分说得抢过林展锡的马缰,就要往上跳。
在警校的时候她有上过骑术了,策马驰骋什么的有点夸张了,但想要爬上去稳稳走几步还是不在话下。
但林初袖似乎忘记了曾经的自己怎么也有1。68米的高挑身姿,如今这小丫头最多1。55米,连马镫子都够不着。这一脚跨空,林初袖停在半中。神情略微尴尬得转过脸,祈求的看着林展锡。
男人会意,但无奈得摇了下头:“我可不是去凑热闹的,二当家有要事带回商议。”
“我懂的,就去看看,你们嫌我烦我就不说话好了。”林初袖嘴上答应的可是好好的。
林展锡伸出强劲的手臂扶住女孩的肩膀,另一手摊掌借力垫在她足下,轻飘飘得将她托了起来。
林初袖动作轻盈,一个回旋后展跨上马鞍,低头嫣然一笑:“多谢了。”她一拍马鞍:“驾——”
“喂!”林展锡脸色一变,看着驾马小步奔跑的背影顿时怔住了:“等我一下啊!”
他这一喊,林初袖才满心fuck得停下来——压根把他给忘了!
林展锡起身腾空,稳稳落座在林初袖的身后。难以想象那样高大健壮的身姿,落在马上就如一片落叶坠地般轻稳。
他接过林初袖手里的缰绳,这个姿势几乎可以理解为是从后面环抱着女孩。林初袖不由自主得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
“额…我怕痒…”
林展锡向后退了半寸,两人之间缝隙依旧紧密。但他此举很微妙,把有心护卫,无心亵渎之意展现得淋漓尽致。
林初袖心里有所涟漪。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她似乎能感受到林展锡在面对自己时那异样的压抑。
也许对他来说,曾经那个柔弱病态的姑娘虽然像个碰不得的瓷娃娃,但她世界里除了林展锡,再无他人。那种濒临绝望的唯一感,或许自己此生都不能切身了解。
而眼前的林初袖,健康开朗又可爱,却也坚强独立又骄傲。自己开启了新的人生,将不会再属于他一个人了。
男人有时比女人还敏感,林初袖想。
“‘乌雪追’性子烈,你驾驭不好它的。”如此近距离的依偎,男人沉稳的低音在林初袖耳畔响起。他轻抖手腕,把缰绳拿捏的恰到好处。
除了沈之鉴以外,跟她这么近距离对话的男人——怕是只有之前一个案子里用刀挟持自己的劫匪了吧!
男人的胸膛很宽厚,呼吸一沉一稳,随着马蹄哒哒得颠簸,胸肌隔着黑色衣着的布料轻轻摩擦着林初袖的肩背。
那种感觉有点叫人心猿意马,林初袖并不认为自己是饥不择食的动物,但同样不是一个仅凭外貌定乾坤的幼稚女。
她觉得,摒弃那张惊悚的毁容不说。林展锡的性格和腔调,其实是让人很有安全感的。
“对了,爹明天的生辰,你有为他准备寿礼么?”夕阳的气氛正浓,两人沉默了许久,林初袖觉得还是得找点话题。
“恩,我上个月下山的时候找到了一块赤魄软玉和一本幻世残卷。软玉是东梨山火山口历经百年形成的,佩戴在身上有暖身健脾,增进功力修为的功效——
至于那本幻世残卷,是万机楼的拍卖品,前朝大书法家林家越亲笔誊写的推背图。义父一直很喜欢收藏这些…。”
林初袖舔舔嘴唇,心想着自己的‘生日蛋糕’看来是真心寒酸到家了,本以为没了那块名贵玉佩——诶?一个不要脸的念头顿时冒出来!她回头冲林展锡笑道:“展锡哥,生辰礼物送一样不就够了么?”
“的确,但我是先弄到的软玉以后,偶然又赶上的万机楼拍卖。反正只要义父高兴,一并孝敬他就好。”
“那个…要不你就做个人情,把这两个匀我一样呗。我亲自交给爹——”
“哦?可我听说你不是要做个什么‘蛋糕’给义父么?”
“哎…这事复杂了点。”林初袖依旧对那杂碎的玉佩耿耿于怀:“昨天跟着三当家去看我哥,不小心把他打算送给爹爹的生辰礼物给打碎了。我一个女儿家又没怎么下过山,一时半会去哪找些奇珍异宝得顶上去啊?”
“哦…”林展锡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块状如鸡冠,鲜红欲滴的半透明宝石:“拿去吧,就说是大少爷送他的好了。”
“啊?”林初袖愣了一下:“就这么…轻易就给我?”
林展锡只是摆摆手道:“只要阿袖想要,我有就一定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