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鑫停了车,拉着弗洛浦西直奔老街。Du00.coM美丽的英国女记者一路走着一路对那高过门槛的河堤老街啧啧称奇。她不停地摆弄着相机,记录下所以让自己惊奇的景物。
翟鑫不住地催促着。一到这里,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躁动不安起来,他的所有精气神都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给一把攥住,然后引向一个妙曼的背影。
其实就在昨天,在自己装睡的时候,雨珩的素手从他脖子上取下过龙牙,他们已经有了亲密的接触了。而且,还看到了她的闺房里,一起在晒台看过窗子底下扬子鳄的变化,最后见她果断地处理了龙牙。
那如花的容颜,那如玉的肌肤,那如兰的清香,那轻柔的动作,那糯软的语言,那妙曼的身影……让他一时不见,如隔三秋,昨夜让他辗转反侧,不可自拔。
弗洛浦西明显发现了翟鑫今天的浮躁,笑着问道:“你这么急做什么,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
翟鑫顿时心虚起来,他深怕弗洛浦西看出了什么,赶紧言不由衷地说:“出于礼貌,不能让老人家久等。”
说完,他心里立刻就鄙夷起自己来了。妈的,老子什么时候这样憋手蹩脚过?我什么时候如此在意过别人的看法?为什么一到西河,我就觉得我不是我自己了呢?说话前总要想一下,做事时总是小心翼翼,甚至连走路都装得一本正经,腰板挺得笔直。我这是怎么了?
当二人来到花家老宅时,家里只有老太太一个人。
翟鑫心里既有雨珩不在的失望,又有一种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不必再装模作样的轻松。
弗洛浦西礼貌周全地向老太太问好,并献上了在红杨买的水果。
老太太拉着弗洛浦西走到门前有阳光的地方,仔细地打量着她,一边看,一边说:“嗯,你长得真漂亮,比大鼻子马记者要漂亮多啦。你的鼻子和他很像啊,这么挺,这么尖。当时我送他走的时候,怕他被鬼子认出来,特地把他的大鼻子给打破了。呵呵呵,他的鼻子上是不是一直有一道疤啊?”
弗洛浦西立刻笑了,她甜甜地说道:“奶奶,我叔祖父的鼻子山是有一个很不起眼的伤痕,原来是您打破的啊。我叔祖父有事没事,就喜欢用手去摸那个伤痕呢。”
“呵呵呵呵呵……”屋里的人一时间都笑了起来。
老太太把二人带进里屋,然后絮絮叨叨地又说起了曾经的往事。那些往事翟鑫已经听过一遍了,并且他也已经对弗洛浦西大致说过。所以他再听到时,总有些心不在焉。
可是弗洛浦西依旧认真地聆听着,并不断地插入问题。她漂亮、活泼、又善解人意,总能逗得老太太开心得笑起来。
翟鑫看着她们有说有笑,心想:当记者的就是和宅在家里的人不同啊。马妞从英国一路到红杨,几乎通吃呢。
老太太和弗洛浦西聊得很投缘。弗洛浦西也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了龙牙,递给老太太。老太太轻轻抚摸起这龙牙说道:“当初,我家老头子和翟连长救出马提金以后,逃到大水潭,鬼子也追了过去,结果惹到了那里的土龙。土龙就跟鬼子们干上了,两个新四军才能背着中了子弹的你叔祖趁机转移到山上的。”
弗洛浦西问道:“那扬子鳄,哦,也就是土龙,为什么会袭击日本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