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殿殿主铁温候是一个身上杀伐气息浓烈、煞气浓郁的结丹初期修士,浓眉竖目,脸如刀削,威严森冷。du00.com
只见他冷喝一声,一指弹出,杨昆头颅咕噜落地,血溅当场,口中怒道:“枉我待你不薄,原来是个贪生之辈!”
他这一出手,立即彭伏虎、谢亭生、柳正清、朱阴姬等人各是脸带惋惜。壁虎断尾、章鱼断触、壮士断腕,他这一招自己动手,大义灭亲,可谓是杀伐果断,行事如风。
一下子堵住了他们借机发难的嘴,错失了一个大好机会。
若是他稍有怜惜之心,彭伏虎等人就可以借口御下不严、军纪不严等各种理由,弹劾他了!到时就够他吃一壶的了!可惜啊,可惜!
雷刑寒也是放下了攻势,喝问高滚道:“他说的可是事实?”
高滚在杨昆被一击毙命之时,已经吓傻了,屎尿俱流地伏地哭喊道:“堂主饶命,饶命啊!”
雷刑寒怒道:“带下去,陷害同门,谎言滔天,药园‘养药’,以诫效尤!”
“慢!”当刑堂弟子进入大殿之时,彭伏虎可是再也不愿再错失机会了,冷言出声道。
“这两名弟子竟然胆敢陷害同门管事,定然有幕后主使,此事,一定要察个水落石出!”彭伏虎不愧是太上长老,修行了数百年的老狐狸,白发如雪,捻须喝道,一言即出,一语中的,听闻他此言,掌门孟天寿、太上长老邓开山都是脸色一变。
孟天寿终于发话了:“派中与妖刀峰交战正酣,派中不稳,恐伤士气!此事可以先放一放。”他一出声就是托延之计。
谢亭生一袭白衣,端坐大殿左首,微笑着出声了,说道:“派中定有奸细,刻意陷害我同门,一定要查,要狠狠地查!”同时转头寻问早已是吓破了胆的高滚,笑问道:“说,谁是幕后主使,我保你不死!”
护卫殿殿主铁温候再次出手了,又是一击,射向高滚,然而却是迟了,被谢亭生一摆袖,一阵轻风挡了下来,反而笑着说道:“铁殿主何必心急,且听他一言不迟啊!”
高滚看着谢亭生的出手,又看着铁温候要致他于死地的手段,连忙跪地,指着铁温候就说道:“是他,就是他,他指使我俩的!”
此言一出,彭伏虎派系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一旁的铁青树派系却脸色复杂。
铁青树终于插手了进来,说道:“这名弟子定然是吓疯了,铁温候护我门派十余载,不知斩杀多少敌人,又怎么会是奸细?”他是一个瘦削苍老的老头,深思熟虑,自是不愿彭伏虎派系再次势力膨胀。
他这一发言,全场默然一片。
这片刻间的兔起鹄落,让周霸看得是眼花瞭乱,不过片刻后,他就明白了大概,三方争雄,相互制衡。不过,他可以争取自己的最大利益了。
他出声说道:“弟子胆寒啊!想我为门派忠心耿耿,鞠躬尽瘁,肝脑涂地,昼夜不眠,茶饭不思,却落一个被人栽脏陷害的下场。想我门派数万弟子,若都是这般受人陷害,谁还愿意为我门派出力?”这一说话,更是说得声情并茂,句句发自肺腑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忠直弟子,一心为了门派呢!
周霸此言一出,彭伏虎派系个个眼带喜色,知道是该趁火打劫,趁你病要你命的时候了。
“铁温候,你还有什么话说?怪不得你近年来总是出师不利,总是每战每败,总是伤亡惨重!说,你是什么时候投靠了妖刀峰!”彭伏虎终于图穷匕现,剑指咽喉了!
“彭伏虎,铁温候为我门派立下赫赫战功,征战十余年,怎么可能是敌派奸细?他是结丹修为,敌派又能够用什么利益诱惑住他?”掌门孟天寿短须抖动,竭力维护。
“铁温候,你声称你的下品道器妖刀血无刃是从妖刀峰莫问天手中夺得的,莫问天视之为性命,又怎会被你轻易夺得?”谢亭生白衣如雪,却笑里藏刀。
铁温候冷然从椅上站起,冷笑道:“我是奸细?真是笑话!你们每天端坐于高堂之上,若没有我率兵日夜征战,你们有这么安心自在?你们每天锦衣华食,若是没有我领兵血战碟血,你们有如此享受逍遥?反而说我是奸细!好,好,好!你们天宁派此处不留爷,爷反而还不伺候了呢!”说罢,他袖中一张上品灵符乾坤大挪移符一掐,整个人眨眼间化为一点白光,登时涣散,片刻间人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孽畜!”彭伏虎叫道。他与谢亭生、铁青树、邓开山、孟天寿等人都是脸色巨变,彭伏虎与谢亭生眼中都是掩示不住的震惊,还有狂喜。铁青树则是掩示不住的惊慌,还有忧虑。邓开山则是掩示不住的愤怒,还有担心。孟天寿则更是气极拍案而起。而殿上的所有殿主、长老们都猛然站起,大惊失色之外,或喜或忧。
天宁派此次内斗痛失一大将,那乾坤大挪移符根本不是结丹期修为就能挡住其符力的,是旷世奇珍,铁温候竟然拥有一张,直接从天宁派阵法密集的天宁大殿中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