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工在前面带路,萧剑扬在后面掩护,两个人离开连部,跳出战壕,在遍地密布的弹坑里玩起了仙人跳。Du00.coM小军工说这些弹坑都是越军用榴弹炮打的,整个山头差不多让炮火犁了一遍了。不过萧剑扬看到,尽管一片狼籍,可是磨刀石高地的野草和灌木还是在疯长,绿意盎然,这些植物的生命力顽强得连战争之神都只有叹服的份。
在他们一个弹坑一个弹坑的往前跳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尖细的啸声,越军的82毫米迫击炮朝他们开火了,炮弹一发接一发的栽下来,炸起大团黑红色火球,弹片泥土飞扬而起,发出咻咻怪啸,怪吓人的。小军工叫:“快跑!狗日的发现我们了!”拉着萧剑扬往一片被炮火轰成炭柱的木头桩子冲去。刚冲进这片高度一米到三米不等的木头桩子形成的八卦阵中,对面就传来沉闷而迅猛的轰鸣,拇指粗的高机子弹五发一组的射来,打在木头桩子身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被炭化的木质破碎开来,化作黑色碎块四下飞溅,碗口粗的树身一枪就断,半尺粗的树木一枪过去前后打个对穿,狗日的,火力真够猛!这两个倒霉蛋不敢动弹,趴在一个弹坑里,任由碎炭和木糠纷纷扬扬的落到自己身上,有时还有尖锐的木刺利箭般射来,扎得他们哀哀直叫,倒霉,真倒霉!小军工一脸无奈的说这是越军最喜欢玩的游戏,发现军工、狙击手或者侦察兵就用高射机枪打,爱谁是谁,你蹦得越欢他们打得越来劲。
萧剑扬哼了一声,望着还在冒烟的弹坑撇了撇嘴。狗日的,你们没有配合好啊,应该是高射机枪先开火才对的,高机子弹的初速可比迫击炮炮弹飞行的速度快多了!
那挺高射机枪扫了一轮,没打着,还不甘心,火力又卷了回来,木桩林中像是刮起了风暴,飞砂走石,木桩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木屑乱飞,这种情景真是恐怖。萧剑扬恨得牙痒痒的,那挺高射机枪离这里也就四五百米的距离,要是他的SVD狙击步枪在手,早就一枪把那个越军机枪手的脑袋给打成一团浆糊了!可惜,现在他手里只有一支冲锋枪,根本就打不了那么远,只有趴在这里受气的份!
也不全是受气······
九号哨位一丛杂草里突然喷射出一道一尺多长的火舌,电光石火间,三发高射机枪子弹破空射出,瞬间就飞越了四五百米的距离,两发打在那挺扫得正欢的高射机枪护盾上,崩崩两声打下了两大块碎片,一发打在机枪射手脸部,好好的一张脸在零点五秒钟之内炸成十七八块,脑浆混合着血浆和沫状碎骨溅出七八米远,整个脑袋都没了。失去头颅的身体还呆呆的钉在高射机枪前,鲜血从脖子上那个巨大的创口喷涌而出,喷泉似的喷起一米多高!
朱坚强兴奋的舔了舔嘴唇,骂咧咧的说:“明知道朱大爷我今天心情不好,还敢跑出来撒野?找死!”
曹小强一把扛起了高射机枪:“别吹了,再吹我家的牛就要飞了,赶紧跑吧,要不然他娘的迫击炮就盖过来了······咦,那个人怎么那么眼熟?”
朱坚强问:“哪个人眼熟?”
曹小强朝木头桩子丛中的人影指了指。朱坚强也觉得眼熟,但是没时间仔细辩论了,天空中啸声大作,至少两门82毫米迫击炮朝这两个混球轰了过来,这两位连滚带爬的往二十米外的猫耳洞逃去······当然,这里头绝对没有半点狼狈的意思,相反,还让人佩服不已————也只有曹小强这个家伙能一只手拎起重达五十多公斤的77式高射机枪并且逃得飞快,就冲这一点,就没有人敢嘲笑他们逃得狼狈!
谁要是嫌他们逃得如此狼狈实在有损新一代最可爱的人的光辉形象,他最好也扛着这么一挺机枪以他的光辉形象在越军迫击炮覆盖范围内像他们那样浪上一回······
高射机枪之间的短暂对决引发的战斗迅速升级为迫击炮对轰,萧剑扬和小军工这两个倒霉的孩子被打得抱头鼠窜,手脚并用的爬向离他们最近的三十一号哨位。三十一号哨位里冲出两个兵,抓住他们的手使出吃奶的劲往里面拖,差点没把这两位拖得皮开肉绽。萧剑扬还没有喘过一口气,就看到一个全身脏兮兮的,头发像箭猪一样一支支竖起来,赤条条的一丝不挂的野人在怒吼:“丢拒老母,这帮死猴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掀瓦了是吧,才两天没削他们,就敢打我们的军工了!给我往死里打,反了他们!”猫耳洞里一群裸人嗷嗷狂叫,一挺通用机枪照着对面的越军阵地猛扫,打得弹壳喷泉般飞溅,一位猛男甚至跑出洞口,朝对面发射火箭弹!隔了这么远,火箭弹打过去自然没个准了,但是也炸得轰轰烈烈,双方你来我往,越打越凶。
小军工一把将头盔解开,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连连咳嗽:“咳咳咳······他奶奶的,好悬,差点勒死老子了!”萧剑扬却傻傻的看着那个光着屁股指挥作战的箭猪头野人,不大确定的叫了一声:“伏兵?”
箭猪头野人转过头来瞅着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萧剑扬?你小子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剑扬跳起来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