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你们上来吧!”
牧宝放声怒吼,和他一起怒吼的是他手里的轻机枪。Du00.coM刚才,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越军特工摸了上来,一梭子弹打倒了在洞口站岗的哨兵,一枚手雷扔进来,正在吃饭的士兵顿时一死一伤,伤的那个除了胸部被多块弹片击中之外,连眼珠子都被炸出来了,血淋淋的挂在脸颊上,生生痛得昏迷过去。牧宝为之暴怒,抄起轻机枪就扫,打得弹壳飞跳。他所在的位置挺刁,不受洞的约束,不管越军从哪个方向扑上来都得撞他的枪口,子弹像火链一样扫过去,两道黑影触电般翻倒,一个倒在地上扭了几下就不动了,另一个捂着大腿根处失声惨叫,那一枪肯定打伤了腿部大动脉,鲜血直直的喷起老高,如果不能及时止血,最多三分钟他就该挂了。
越军特工的子弹同样成串飞来,打在洞壁上溅出无数火花,变形的子弹头和锋锐的石屑四下飞溅,沾到哪哪就是一个小窟窿。牧宝连闪避都免了,直接冲着越军枪口冒出的火光扫射,子弹在空中穿飞,手榴弹你来我往,爆炸闪光和轰鸣与雷鸣电闪连成一片,空气中时不时爆出一撮火花,不用问,是子弹在空中迎头相撞了。
嗖————
一枚火箭弹拖着一道近乎笔直的光焰直奔洞口而来,奶奶的,这群死猴子居然带了火箭筒!牧宝急忙趴下,轰!火箭弹落在距离他十来米远的地方爆炸,炙热的钢铁气息裹着弹片轰然扩散,从他头顶狠狠划过,让他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倒竖起来。耳朵嗡嗡作响,鼻子又热又痒,肯定被震出血了,两个兵冲上来,一个没命的甩手榴弹,另一个单手持冲锋枪朝越军特工扫射,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把他往里面拖。牧宝猛的站了起来,推开那个拖他的兵,机枪一个点射,大家清楚的看到六十米开外一枚火箭弹嗖一声射向天空,伸手不见五指的,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判断出那名火箭筒手隐藏的位置,并且一梭子将他的脸打了个稀巴烂!
轰!!!
一声沉闷而凶猛的巨响让地面抖动起来,一团火光在二十米外爆出,二三十斤重的石头和加固工事的松木被炸得飞扬起来,班长面色微变:“五号哨位让猴子用炸药包给掀了!里面那三个人算是完了!”
牧宝咒骂一声:“该死的猴子!我看他们准是疯了!”换上一个满当当的弹匣,换了一个位置,继续朝黑暗中快速移动的黑影扫射。全班一起上,自动步枪冲锋枪猛打,狂扔手榴弹,一团漆黑的,中国士兵想干掉那些经验丰富的越军特工不容易,可越军特工想冲上来也是难上加难。
三十发子弹转眼打光,又一名越军特工带着浑身的坑坑洞洞倒了下去。牧宝御下打空的弹匣,取新的弹匣的时候却摸了个空,他带在身上的那几个弹匣已经打光了。他胀红着脸大吼:“给我弹匣!”
一个沉甸甸的弹匣递了过来,一枚手榴弹从牧宝的头顶飞过落在洞外,凌空爆炸,炙热的弹片以爆速密密麻麻的钉入地面,一名越军特工发出一声惨叫,抱着头倒在地上不动了。牧宝叫:“炸得好!”
投弹手叫:“你枪管都打红了,别逞能了,帮我往冲锋枪里压子弹,我好干死他们!”是张红伟,这个家伙居然趁着连长不注意跑过来了。
牧宝回头瞪了他一眼,说:“你上来干嘛?赶紧给我到后面去!”
张红伟又甩出一枚手榴弹,说:“是连长让我来支援你们的!”
牧宝怒吼:“天王老子让你来的也不行······我操!”借着手榴弹爆炸的火光,他骇然看到一名已经摸到三十米内的越军特工半跪起来大手一抡,一大捆集束手榴弹打着旋飞了过来,看那块头,少说也有四五枚!一般来说,步兵用的集束手榴弹一般都是两到三枚一束,再多就扔不远了,搞不好炸不到敌人,反倒把自己给炸了。除非是居高临下,否则极少有人用四五枚一捆的集束手榴弹,特别是处于仰攻状态的时候,扔出这样一捆手榴弹跟自杀没有任何区别,而且一炸死的绝对不止一个两个!但是那家伙就扔过来了,而且扔得极准!牧宝反应快如闪电,扔下机枪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张红伟和重庆兵罗先勇往里面一推,自己顺势趴下。轰!集束手榴弹落在洞口外面爆炸,一大团火光眩花了所有人的眼睛,地面剧烈的震动,跟地震了似的,爆炸冲击波裹着硝烟弹片砂石咆哮着冲撞而来,被特别加固过的洞口瞬间钉满了密密麻麻的弹片,大大小小的石头被崩落,砸得牧宝嗷嗷直叫,他妈的,不就是一捆集束手榴弹嘛,怎么威力跟重炮炮弹差不多?
爆炸火光还没有消散,黑影一闪,一梭子弹飞了进来,罗先勇大叫一声,脸颊多了一道血槽。张红伟俊秀的脸扭曲着,嘶叫:“去死吧!”闪电般拔出连长特意给他配发的54式军用手枪,照着子弹飞窜的洞口扣动板机,砰砰砰砰砰砰砰!七枚弹壳连成一线抛落,手枪硬是打出了冲锋枪的气势,由于是左手开枪,准头不高,七发子弹只打中了一发,不过这发子弹正中胸口,那名已经冲进洞口的越军特工蹬蹬蹬往后连退七八步,胡乱挥舞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