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赐张昌宗三尺白绫自尽!上官婉儿身为女官不懂洁身自好暂且看管起来另行处置!”
“是!”薛怀义一使眼色,薛怀义的随从疾步走到张昌宗的身边。Du00.coM“张公子,陛下有命,命你三尺白绫自尽,张公子请您早早上道吧。”薛怀义的随从把三尺白绫扔到了张昌宗的面前。
“我命休矣,狐妖本公子可被你害惨了!”张昌宗拿起了三尺白绫,将三尺白绫悬挂于梁上,回头对上官婉儿说道;“婉儿姑娘,您今日落得如此下场虽非张昌宗的本意,可我张昌宗也难辞其咎,张昌宗有难言之隐,个中是非曲直张昌宗也不愿细说,婉儿姑娘,对不住了,张昌宗先行一步,待到阴曹地府,一切原委张昌宗自然会与婉儿姑娘说清楚。”说罢,张昌宗将头伸进了三尺白绫。
“母皇,且慢处置,儿臣来也。”正在这关键时刻,太平公主出现在了武则天的面前。
“公主。你为何到此?此事与你无关,速速离开。”
“母皇,谁说此事与儿臣无关?”太平公主撒娇的摇晃着武则天的肩膀。“母皇,难道您忘了张昌宗乃是儿臣进献给母皇的吗?母皇若当真处置张昌宗岂不连累了孩儿?”
“张昌宗是公主您进献给陛下不假,但张昌宗既已服侍陛下那就是陛下的人,与公主您无关,张昌宗惑乱宫闱理应处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尽快让张昌宗上路!”薛怀义冲侍从大喝一声。
“是!”薛怀义的侍从疾步上前就要踢翻张昌宗脚下的凳子。
“我看你们谁敢?!”刘才飞身上前挡住了薛怀义的侍从。
“刘才,我张昌宗早已厌倦了这世间的尔虞我诈,死了倒也干净,你不必阻拦。”张昌宗说罢,自己一脚踢翻了凳子。
“公子,您何必如此轻生?”刘才抱住了张昌宗,以免张昌宗气绝身亡。
“惑乱宫闱?”太平公主冷笑不止。“若说惑乱宫闱,母皇,儿臣倒是有话说。近日狄阁老曾经勘破洛阳城内女子失踪事件,主犯据说是一个叫无名的小沙弥,但依儿臣看来,那无名纯粹是受人胁迫为某人顶罪而已!”
“太平公主!”薛怀义气恼之极。“洛阳城内女子失踪事件狄阁老早已盖棺定论,你今日再说此事意欲何为?”
“本宫意欲何为?本宫不过就是想找出洛阳城内女子失踪事件的幕后主犯,还苦主一个公道而已!”太平公主逼视着薛怀义。
“够了,都给朕住嘴!你们一个个吵嚷不休成何体统?!”
“母皇,”太平公主跪在了武则天的面前。“母皇您方才迁都神都,况且大年临近,母皇您实在是不宜杀生,以免造下冤孽,依儿臣看,待母皇您消消气稍后处置张昌宗也不迟啊。”
“就依公主!”武则天余怒未消。“张昌宗死罪免过活罪难免,痛打三十大板打入冷宫!”
“母皇圣明!”太平公主大喜。“刘才,你还不速速扶你家公子下来。”
“是!”刘才小心翼翼的将张昌宗抱了下来,“公子,您没事了。”
“陛下,如此处置张昌宗是否太便宜他了,张昌宗理应处死!”薛怀义不甘心的说道。
“薛国公,母皇既已诏命将张昌宗打入冷宫,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你,你、、”薛怀义手指太平公主气得说不出话来。
“母皇,儿臣听人说薛国公权倾朝野,仗着母皇的荣宠飞扬跋扈,薛国公,可有此事?”太平公主一看薛怀义不肯善罢甘休势要将张昌宗置于死地只得硬着头皮索性与薛怀义撕破了脸皮。
“薛国公,今日之事太平公主既已插手想置张昌宗于死地已是万万不能,您暂且退让一步从长计议。”薛怀义的耳边响起了小道士的声音。薛怀义抬起头四下打量了一下,耳听得小道士说话却不见小道士的踪影,薛怀义方知小道士并非凡夫俗子。
“好,就依道长所言。”薛怀义打定了主意。“既然陛下已然赦免了张昌宗的死罪,来人,将张昌宗痛打三十大板打入冷宫!”薛怀义虽心有不甘也只得如此。
“母皇圣明!”
“公子,快快谢恩!”刘才拉着漠然呆立一边的张昌宗跪倒在武则天面前。
“哼!摆驾回宫!”武则天拂袖而去。
“恭送母皇。”
“刘才,今日咱们已与薛怀义撕破脸皮,薛怀义不置你家公子于死地定不会罢休,你须小心护得你家公子的周全,从今往后,非本宫送来的饮食一概不得让你家公子吃下!”太平公主嘱咐刘才。
‘多谢公主,小人记下了。
“昌宗,你怎地如此不小心被薛怀义抓到了把柄,今日若非本宫在此你小命休矣!”
“公主,昌宗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哪里是我喜欢婉儿姑娘,分明是那狐妖对婉儿姑娘动了情。”但张昌宗有苦难言不便辩解,只得冷冷的说道;“公主,您既然将昌宗当做礼物送于您的母皇,那昌宗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