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庆也再继续躺了一下,觉得困意基本上消除了,就坐了起来,从床边椅子上扯过自己的裤子来,往口袋里掏盒烟,在这掏的过程中,他的脑子里不自觉地感觉到自己的口袋里好象跟前一天相比有点儿么子异常的地方。
但他也没有多想,掏出了盒烟以后,从烟盒撕开了的地方抽出一根烟来,再伸手到窗前的办公桌上拿过了一盒火柴来,将烟点燃,然后不紧不慢地抽起来。
在陈国庆抽着烟的时候,邓恬玲也坐起来了,同样从床边的椅子上扯过衣服、裤子来,快手快脚地往身上穿。在这穿的过程中,她的手下意识地往她放有一块多钱的衣服口袋探进去掏了一下,结果么子钱也没见了。
她以为自己记错了,之前钱并不是放进那个口袋,而是放到别的口袋,就拿手再往其他口袋一个个掏去。
好奇怪,在昨晚睡觉之前,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口袋里放着有一块多钱的,可到这个时候再去掏,就不管怎么样掏,都一分钱也掏不出来了!
难道是陈国庆贪心,把她的钱给掏走了吗?
有这种可能。不过象陈国庆这样当到了那么大官,进钱比别人容易得多的人,肯定看不上那一块多钱的,应该不会是他掏走的。
可是如果不是他掏走,那又会给谁掏走呢?
莫不是他故意跟她开玩笑,所以偷偷把她的钱给掏走去藏起一下么?
也有这种可能。
邓恬玲想到了这一点,便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神情有几分迟疑地瞧向陈国庆问:“陈主任,我口袋里昨晚还有一块多钱,现在找不到了,你,你……有没有掏出来,帮我藏到哪儿去呢?”
“没有啊,我藏你的钱做么子呢?我可没有那闲功夫,更没有那么无聊。”陈国庆立刻皱起一点儿眉头说。
“是这样吗?”邓恬玲眼神闪烁着再问。
“当然是啦。我这样一个人,虽然钱不算很多,但只要想往自己的腰包放的话,十万八万那还是会有的,你那一块多钱,你说我会藏你的吗?”陈国庆盯着她反问。
“是不会藏。”邓恬玲点点头,跟着再说,“只是,只是……陈主任你虽然不会要我的钱,但如果想跟我开玩笑,故意藏起一下我的钱的话,我想,这不知是不是会有可能呢?”
“也没有那种可能。”陈国庆一口咬死,“昨晚我一睡觉,就睡到了大天亮,到刚才之前一直没有醒过,别说跟你开玩笑拿你的钱去藏起来,就连起来上厕所,我也没有过哩。”
听到他这样说,邓恬玲就非常奇怪、非常纳闷了,搞不清楚自己的钱是因为么子原因在昨晚还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到今早上就突然不见了。
陈国庆自己说了他没有跟她开玩笑,没有藏她的钱,应该就不会碰她的衣服,掏她的衣服口袋。只是,这屋子里从昨晚她从外边进这儿来开始到现在,都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她或者他会掏她的衣服口袋,把钱拿走之外,应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跑进来拿她的钱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