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德林笑了一阵之后,收住了自己的笑,对李桂燕说:“我们等一下得好好检查检查看,这坑洞里是不是开了有洞口通向外边,从哪儿通,搞清楚了,我们就可以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跑下这儿,然后又跑出去,叫我们找那么久都找不到了。du00.com”
“对,对,要好好检查检查才行。”李桂燕点点头说。
这样,他们两个人随后便仔细地再好好看看小皮箱里边的其他东西,见它的另一半部分放的是一些粮票、布票、油票(不是邮票,是食油票)、蛋票和肉票等。光粮票就藏了小皮箱里边的四分之一那么多,可以够上千人吃上二十年、三十年的,说明钱钞是第一大头之外,主人把“粮食”也准备了极大的数目,占了第二大头,以备他一家不仅现在,就算子孙后代也几百年、上千年的不愁没饭吃(当然这是做美梦了,粮票等是会作废的嘛)。
“好会想,这个人真是好会想啊!我都自叹不如呵!”邹德林禁不住发出感叹地对李桂燕说。
“是啊,是啊,真的是这样啊,我们都没他那么会想。”李桂燕点头应和他说。
把木箱、皮箱里的东西都一一看过、检查过后,邹德林便自己亲自抓着手电筒,在坑洞里到处查看起来,每一面洞壁他都非常仔细、认真地看过以后,并没有发现有一个洞口是通向坑洞外的。
见此情况,邹德林不但不觉得失望,相反还变得挺高兴起来,说:“这个坑洞里没有洞口通外边,说明今晚跑进我这屋子里来的那个年轻女人,并没有跑下这儿来,不是再从这儿跑出去的,这儿有么子宝贝,她应该也还不知道,如果我们以后用这儿的东西和钱,她也不会来骂我们,恨我们的。”
李桂燕没有他那么高兴,摇摇头说:“你还没有到处都仔细看过哩,怎么就知道它没有洞口通向外边呢?再仔细找找看吧。”
她这话儿说得也有道理,邹德林就不再多说么子话儿了,又再继续仔细、认真地搜寻起来。
既然他们在房间里的床底下发现了有一个洞口可以下这坑洞里来,那么前主人在挖这个坑洞的时候,是不是除了在房间里挖了一个洞口让人可以下到坑洞里之外,又在厨房或者另外的房间的位置挖了一个洞口上下呢?
完全有这种可能。
想到很有可能是这样,邹德林便拿着手电筒在坑洞顶上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搜寻起来,极微小的“蛛丝马迹”也不放过。这样接连地搜寻了好几遍,竟然都没有再给他看到有另外一个洞口是通回洞上边的屋子里的,他就丧气了,对李桂燕说:“这坑洞里没有开另外的洞口,看来它以前就是只开了一个洞口下来了。”
“不一定。我觉得那个以前住这儿的人是非常聪明,非常狡猾的,他挖这坑洞应该不会只挖一个洞口就行了,肯定会至少挖两个的,这样比较方便在遇到很危险的情况的时候,给别人堵在我们进来的那个洞口外边他就跑不出去了。不然那个年轻女人怎么可能进了我们睡的那间屋子以后,给我们看见了她,她又拿鸡毛扫打过了我们以后,一藏进了床底下以后,就叫我们找不到她了呢?如果没有多一个洞口能够跑出去,她就不会那么神奇,叫人没法搞清楚她是怎么消失,从哪儿跑出去的了。”李桂燕挺有头脑地分析说。
她的话儿说得很有道理,事情确实应该是这样才对。
这时邹德林就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来,牙痛似的吁了一声,懊恼地说:“唉,好狡猾啊!我们找来找去打了半天也找不出另外的洞口来,真是叫人觉得很头疼啊!”
“这坑洞不大,应该也没有么子地方可以挖洞口出去。不过既然那个年轻女人爬进床底下去就找不到了,那就说明她是藏进了这个坑洞来了。既然她藏进了这个坑洞来,我们下来的那个洞口也没见她重新再爬出去,就说明她是不需要再从那个洞口出去,而是从另外的洞口出去了。所以我们都好好再想想,看这间屋子里还会有么子地方可以挖洞,还有么子地方我们没有查看过。”
“箱子底下和床底下我们都还没有全部检查过哩,现在我们可以再好好检查检查!”邹德林突然一拍脑袋说,有些急不可耐起来,赶快去把那些放在原地的木箱一个个拉到对面墙边的空地方去,这样拿手电筒对着那放过箱子的地面仔细、认真地看过来,看过去,没有看到有挖了洞口的样儿,便改为走到空床前去。因为这张床是小床,不宽又不重,很容易拉得动,邹德林便没有费功夫去把床架和床板拆掉,而是把它往其他地方拉开去就行了。
当他把小床给拉走,手电筒照向那床底下去的时候,他自己人还没有走回来,先走到了那儿去查看的李桂燕便先惊喜若狂似的叫起来道:“唉哟,我看见了这儿真的是有一个洞口!真的是有一个洞口啊!”
“是吗?是真的吗?”邹德林听见她的欢呼声,自己也由不得一下高兴起来,抓住的小床床头也赶快放下了,跑到她跟前去。
“你看,你看,是不是有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