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柳如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周启阳则和老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Du00.coM
“刘先生,柳村有没有什么传说,或是关于鬼怪方面的东西?”周启阳随口问道,他始终找不到邪修五鬼搬运的突破点,只好想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来推测,他究竟要利用五鬼搬运做些什么。
老者沉默了一阵,过了好久才恍然大悟一般的道,“有一个,你不问我都忘记了,有一个关于刽子手的传闻,而且好像那个刽子手是真实的存在。距今也有很久的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是你问起的话,我也不愿提起那段传闻。”老者长叹了口气,神色颇为复杂。
周启阳看着他复杂的脸色,不知为什么心里隐隐有着一丝不安,问道,“刘先生,该说的你就说吧。”
老者长长的叹了口气,过了好久,才缓缓的道,“很早之前,柳村住着一户刽子手,姓张。祖辈三代均都是刽子手,所以传到了张霸虎这一辈也不例外,然而他却命好,娶了一房如花似玉的妻子。”老者说到这里,眉头皱了皱。
“俗话说,红颜祸水,到了他这里,似乎真的是这样。当时,县衙里的县太爷是一个贪财好色之徒,久而久之,也听说了他的妻子犹如仙女一般,而且很贤惠。于是县太爷心生一计派遣张霸虎去一个偏远的山村去帮助布头抓捕一个在逃的犯人,而他则趁机威胁张霸虎的妻子,要她成为自己的小妾。如若不然的话,就让张霸虎好看。”
嘭的一声巨响,周启阳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骂道,“真不是东西!”
老者也叹了口气,接道,“张霸虎才出城,便感到了事情不对劲,按理说扑捉犯人的话,有捕头一个人足够了,何况他还带了八个捕手。越想越不对的张霸虎,在当天的夜里趁着捕头他们熟睡的时候,一个人回到了柳村。”
“当他打开自家房门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而自己的屋内却连灯也没有点。屋内,还有着一个女子啜泣的声音,张霸虎做了十几年的刽子手,岂会因此吓住,喝了一声连问那人是谁。过了好一阵,屋内才缓缓走出一个黑影,直到近前的时候,张霸虎才发现是他的妻子张氏。”
“张霸虎心中诧异,于是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张氏看了他一眼,啜泣的把当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张霸虎怒目圆睁,问张氏县太爷是否轻薄于她,张氏摇了摇头,夫妻二人抱头痛哭起来。准备连夜离开柳村,到偏远的山村耕地为生。可是县太爷却早已等在了他们家的门外,张霸虎刚刚出门,便被五花大绑扔进了大牢,理由是违抗命令,并且告诉张氏如果改嫁的话,或许会放过张霸虎一命。”
“张氏为了张霸虎活命,答应了他,第二日县府张灯结彩,张霸虎听得唢呐乐器之声,问了狱卒所谓何事。狱卒犹豫了一阵,才告诉他今天县太爷要娶张氏为妻。张霸虎听后,双目赤红,俗话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打。更何况,张霸虎一生刀口舔血,此时更是怒气上涌。”
听到这里,周启阳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似乎听的颇为入神。
“张霸虎趁着狱卒不注意的时候,打昏了狱卒,逃出了大牢。他自知自己没有能力和县太爷要出自己的妻子,所以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回到家里拿出了祖辈相传的鬼头大刀。迈步向县府走去,一路上,众人被他身上散发的煞气惊得面色发白。常年执行极刑的张霸虎本身就带着煞气,此时怒火攻心的他更是煞气冲天。”
“来到县衙,众衙差见他手提鬼头大刀,满面煞气,皆都没敢上前。张霸虎见无人阻挡,踏入走了进去。县太爷岂是好相与之人,见他如此,怒声暴喝,让他滚回家去,否则处以极刑。谁知张霸虎哈哈一笑,双目赤红,伸手指向县太爷,冷然道,熟话说县太爷父母官,可是你哪里为百姓做了一件善事,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匡扶我心中正义!”
张启阳听到这里,赶忙拍手叫好,神色似乎颇为痛快。
老者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道,“张霸虎当日手持鬼头大刀,在县衙之内血溅十步,三步杀一人,最后还是被县太爷叫来官差杀死。临死的时候,院子里吹过一阵阴风,脖子被砍掉一半的张霸虎狰狞的看着县太爷,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道,明年今日,我再次回来取你人头。说完就脖子一歪,死了过去。而张氏,见夫君已死,遂也抹脖自尽。死在了张霸虎的身边,死的时候,两人的双手仍然紧紧的攥在一起。”老者的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似乎对于两人的遭遇颇为怜悯。
见老者不说话,周启阳焦急的问道,“接下来呢?”
老者叹了口气,道,“后来,果然一年后县太爷惨死家里,身首异处的死在了县衙之中,跪伏在县堂之上。那天夜里,有人声称见到了张霸虎的冤魂,一首提着他自己的头颅,一首拖着鬼头大刀到处寻人,见着必身首异处。那天夜里,县里死了好多人,均都被利刃切断头颅所杀,一时间人心惶惶,到了夜里,街上空荡荡的无一人敢上街。后来,县里来了一位高人,才断绝了这等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