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己的同门之外,竟还有两人站在那里!
“水镜,沈先生?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田闵惊喜交集,猛地站了起来,不想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猛一咧嘴,但他随即将这点疼抛之脑后,跨前一步,翻身便跪倒在了沈图的身前。
沈图连忙将田闵扶起,问道:“你这是……”
田闵虽要坚持跪拜,可惜终究没有沈图的力大,被扶起来,可沈图一松手,田闵却再次跪了下去,并朗声说道:“原本,田闵唯有一死以报墨家,然后沈先生却出手相救,不仅仅是救了田闵一命,更是救了宋衍师兄,姬伯常师兄!田闵并非是无义之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所以,请沈先生受我一拜!”
沈图无奈,只能让他拜上一拜,然后才将他扶到卧席之上。
田闵这才看向了水镜,关切的道:“师妹,自从你在韩国古墓中和沈先生以及屈娴师姐一起失踪,大家就一直在四下打探你们的下落,夫人也是十分忧虑,连着几天茶饭不思,三番两次的说,要是你出了事情,那就是夫人自己的罪孽,中行宪师兄虽说你们擅自离开十分鲁莽,可也一直闷闷不乐,有时候还说自己责备你太重,才害得屈娴护着你一起逃离,师妹,你那时候究竟去了哪里?”
水镜还未说话,沈图便先说道:“田兄,夫人没有告诉你们吗?之前我回过一次大寨,不是已经将事情都给妇人说了清楚吗?怎么……”
“对了!沈先生一说我倒想了起来,”田闵一拍额头,说道,“之前,在水镜他们失踪几天之后,夫人突然下令让所有墨家门徒回大寨待命,也就因为大规模的墨家子弟回归,才引起了秦人注意……”
“唉!”沈图暗恨不已,道,“这是我的错!我给想差了!”
“沈先生何出此言?”田闵不解的看着沈图,“我墨家和秦人对抗已久,便是没有这次,也终是有下次,更何况,若非是因为大部分人回归,恐怕我们也抵不住秦人的攻击啊!可惜,秦人机关部队太过于凶残,我们总归不是对手,姬伯常师兄怕我等重伤的同门在大寨中受到牵连,便送我们现行离开大寨,潜入较为偏僻的小城镇中,美其名曰‘疗养’,实际上却是为了怕我等玉石俱焚!”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田闵也是口渴,喝了口水后,又道:“唉!不想我田闵最后竟成了累赘!前些天,有两个同门寻来,说墨家大寨迁移时不幸又遇到了秦军的机关部队,大打了一场,我们势弱不敌,一部分师兄弟被打散了,另一部分则是随着夫人向西逃入了韩地深处,现在我也不知道墨家大寨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水镜这时说道:“之前,我遇见了那两位师兄,就是在他们的指引下,才找了过来,临来时,他们说道要去拜访老机关长白舆前辈,请他出手帮忙,解除墨家的危机,师兄,为何我从未听说过这个人的存在?如果真的有本事的话,为什么要离开墨家,隐居在此?”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姬伯常师兄和中行宪师兄提起过一两句,这位机关长除了基本的墨家行屋技术外,在制作机巧之物上,也是无人能出其右,听出当初秦人在蚕食天下时,白舆就从早期的机关部队中,预料到了今时今日,于是向夫人提议,墨家必须启用封印已久的机关武器,否者墨家只会是越战越败!”
“夫人……拒绝了吧?”水镜怅然道,“这之前我也给夫人提过,可是夫人拒绝了。”
沈图见此时田闵精神不佳,昏昏欲睡,便道:“此时稍后再说,我先替你疗伤吧!”
说着,便将田闵身上的绷带解开,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其中很多因为当时处理的慌忙,已经化脓,沈图取出银针,在田闵的身上扎了几个穴位,止住了他的痛觉,而后,切肉换药,重新包扎一新,又喂了田闵一颗丹药之后,那田闵这才略微的有些精神。
这边沈图刚给田闵包扎好了,田闵正要继续说白舆的事情时,却见先前引水镜入来的女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屋里,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师兄,那两位前往白……白舆前辈山谷求助的师兄,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