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猜错,那位证言大师,是要走神道的路子啊!”沈图说道。
“神道?”魏卜知苦笑道,“观主不是说这路子走不通的吗?怎么……”
“别人怎么选,我又怎么能清楚?”沈图道,“也许另有机缘吧,只是这样一来,之后的成就也就和香火挂上了因果,香火盛则化身千万,香火不在,则身死道消,一切皆不由自己。”
沈图这边和魏卜知说着话,突然就是一顿,对魏卜知呵呵笑道:“我算是知道这位证言大师为什么让这位高军这么做的理由了!真是好算计啊!”
“可是为了传道?”这时候邵宜施也已经来了,他从知客陈高娟的口中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便找到了沈图这里,听了沈图说了这么多,这是笑着应道,“应该就是为了传道,不然的话,那里用的上这么麻烦?”
“也不仅仅是为了传道,而是敲山震虎,用这个高军来探探路,看看这边的宗教界对这件事怎么看,也好下一步行动,如果顺利,自然有人给这位大师在大陆立庙供奉,要是不成,也接着高军的事情在台岛一立威望。”沈图说着,“总归这出事倒霉的不是他,对于旁人如何,与他有没有什么牵扯。”
邵宜施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马前卒了!如此做事,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有些太没有良心了吧。”
“邵师弟说的在理,咱们修行人做事自有规矩,若是丢了良心,就算是成了神,也是一尊恶神!”魏卜知说道,“观主,要不然,咱们从中插上一手,如何?”
沈图摆了摆手,“这事不用插手,这事如何,我们不管,可是这人,我们要救,不管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入了咱们的门,你说咱们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坏了不成?”
这边不提沈图如何,只说那位出了门后的高军。
坐上了去机场的车后,这位高总可是一直心里便不踏实,他也不是笨蛋,笨人可混不到他现在的身家,但是,他有了现在的身家,和那位证言大师还真脱离不了干系。
这高军做的乃是医药行业,投资各地建立医院是他获利的大头,而他在台岛的每一家医院,都是挂靠在慈机的门下,收的利润很多也都分润了慈机,但就算是这样,他依然算是这一行里成功的典范。
这一次大陆之行原本不用他自己出马,但是慈机的人找了上来,若是旁人,这高军还能推脱,可是这人却不一般,高军只能应下这份不该来的差事。
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无所谓,就当是一趟旅行也就罢了,可是,那血光之灾,却让高军实在是不得不重视!
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怕死,古今中外都是如此,这高军也算是有钱了,虽不是巨富,可也能够奢侈,但是,你让他这么去死?鬼才愿意!
高军对车内身边的幕僚们问道:“你们说说,这一次咱们来大陆究竟是怎么回事?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来,不明不白的走吧?”
那些幕僚彼此看看,对高军说道:“老板,既然这次来的时候,咱们已经定下了投资计划,那么就按照计划来就是了,对于那个小沙弥说的,我想咱们不用太在意……”
“不在意?”高军呵呵一笑,“老子不在意他们的话,老子能有今天!?还有那道士说的,他要是危言耸听,还就算了,那要是真的,老子身上真让人下了蛊……”
“老板,您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一边的幕僚问道,“这次的事情怎么想怎么不简单,我们是不是要给那边的大师打个电话问问,毕竟不是您不找,而是这边实在是没有。”
在台岛中部,一个终日被雾气笼罩的小山脚下,一座白色的唐式建筑建在其中,远远看去,很是雅致,在这建筑之前,有一块大青石,上面提着四个隶书大字,上写入静精舍。
舍如其名,也确实精致的很,白色的主体,灰色的日式瓦片,亭廊之间虽没有雕梁画栋,地板却用上好的桐油刷了一篇,而后打蜡,望之如镜,走廊扶手用的是上好的梨花木,廊下,是精选移植的梅松竹菊,小径左右布了洁白的细沙,铺路的小石子,也几乎是一样大小,而这时小石子铺就的小径之上,正走着一位年迈的老比丘尼。
一身黄色缁衣,在这位比丘尼身上穿的很是得体,似乎她若是不穿着缁衣,便不对一样,手中盘着一串一百零八颗十八瓣金刚菩提子的念珠,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只是看见这微笑,让人便第一时间想起慈悲二字。
“上人,”一位年轻的比丘尼走了过来,手中拿着手机,说道,“高军那边出了点麻烦,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特意打电话过来请教,我们该怎么说?”
“高军啊……”她脸上的微笑一丝没有褪下,说话间手中把玩念珠的手速也没有加快一分,不紧不慢的说道,“让他自己去想吧,另外,让他最近不要回台岛,就在那边滞留就好,等事情办完,你们会去接他回来。”
“谨遵法旨。”
等这上人缓缓的步入了精舍之后,空中突然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这上人站在廊中,手伸出去,那雨水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