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昭问他时,他却推说是昨晚酒喝多了这会没缓过来,若不是沈言昭早就知道生死蛊生命共享这回事,估计就会被他骗过去了。
晌午过后,大祭司来通知沈言昭说是准备好了,沈言昭便随着大祭司来到祭神殿的祭台上。
祭台上已经清理得只剩下一个蒲团了,大祭司把沈言昭安置到那个蒲团上,从袖中掏出来了个小瓷盒,从里头抹出一点红色的颜料,在她的眉心和锁骨中心各点了一下。不多时,沈言昭便觉得那两处地方隐约发热。
“要开始了。”大祭司提醒了沈言昭一声,从祭神殿的角落提来一桶东西,腥臭的味道让沈言昭立刻判断出了桶里的东西是血,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血。
大祭司拿竹瓢往里头舀血出来,绕着沈言昭倒出了一个暗红的圆形。
沈言昭身周的圆形的所在地突然凹了下来,大祭司便不再用竹瓢,而是直接将血倒入圆环中。说来也奇怪,无论血到了多少,那圆环依然还是先前的样子,明明是平地却让人觉得深不见底,仿佛再倒上一桶血也完全能够容纳,不会溢出来。
大祭司把桶搁到一旁从袖中取出一支通体碧绿的毛笔,蘸着圆环中的血便写了起来。
他写得很慢,也很认真。开始写的时候是晌午,等到写完却已经是暮色降临。这时候,以沈言昭和圆环为中心,咒文呈放射状布满了整个祭台。
沈言昭对这些咒文是半个字都不识得的,但也仔仔细细地看着,生怕漏掉了点什么。
玄黄对沈言昭此举大为鄙夷:“这是苗族祭司才能用的咒文,你又看不懂,那么认真做什么?”
沈言昭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如此死盯着这些咒文,但她分明能够感受到有一股奇特的力量正从这些咒文中慢慢渗透出来。虽然她无法弄懂咒文的含义,但或许对于力量的感知是人人皆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