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累到脱力也没能拿刀磨断紧缚住我双手的绳子,我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逐渐失去了意识。Du00.coM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在一个不知道是在哪的和室了。
现在的感觉就是浑身上下都聚集着过量的乳酸,尤其是右臂,简直就是要掉了一般的感觉。
我的两把刀就放在我的枕边,我用同样酸痛非常的左手支撑自己坐了起来。
我费力的穿上衣服,绑起两把刀,疲惫地走到门外。
就像是六年前在奈顺子家里醒过来一样,门外居然又是奈顺子,奈顺子正对着房门,身后跟着几个端着餐盘的女仆,我侧身让她们进来。
奈顺子进门时叹了一口气,让女仆们放下了餐盘就挥手让她们出了门。
我淡淡的笑着开口:“瞧你这烦心样子,你家丈夫做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了?”谁不知道雅人拿她当成自己眼珠子一样看,怎么可能让奈顺子不开心。
奈顺子满脸忧心的看着我,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了啊,有话就直说嘛,不会是我说中了吧。”
“你,你别太难过。”
奈顺子这么直白的安慰人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我嘴咧得更大,“没难过,其实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为什么?”奈顺子十分惊讶。
“嗯,撞见过一次,猜出来了一些事,大约也能知道是个什么结局吧,只是很不甘心啊。”我摸了摸自己的头,苦笑着说。
“是这样啊。”沉默了一会,奈顺子继续说到,“我都忘了,你先吃些东西吧,多休息几天,大夫看过了,是你是运动过度了,才导致了身体不适。”
“运动过度?!”
怎么会这样?这比我没有能力还让人气愤,完全否定了我的努力。
我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些糟心的事,换了一个话题,“说起来,石原君怎么样了?”
“……,救是救回来了,不过就是没死,剩下的……”奈顺子摇了摇头,停了一会,才继续说到,“这年头,命都不值钱。”
“怎么这么说?”我疑惑的看着过去火爆脾气的奈顺子发出这样的感慨。
奈顺子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家里的事。”
我看着奈顺子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并不好,也猜出无非是些贵族争斗,或是些女人们的斗争。奈顺子过的算是很好的了,出身显贵,又是正室的女儿,嫁给了疼她爱她的男人,多少人都求不来。
我也不再重复这个话题,试图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活跃一下气氛,不过被飞奔而来满头大汗的雅人打断了。
雅人闯进门之后,先是对奈顺子各种嘘寒问暖,活像是和我交谈虐待了他妻子一样,随后怒视我。
我抽了抽嘴角,“雅人,我没有对奈顺子做什么,不要这么看着我。”
雅人重重的瞪了我一眼,转而不屑的说:“正厅里有人等着你,别留在这浪费顺子的眼睛。”
……
我已经这么不受你待见了吗?
“是晋助大人吗?”
喂!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的给你老公带绿帽子好吗?!话说你刚刚不还处在低沉落寞状态吗,怎么你老公连名字都没说你就这么快的转化成星星眼模式真的没问题嘛。
前路迷茫啊~
告别了这对脑神经异于常人的夫妇,我在水树家女仆的指引下赶往正厅。
出乎意料的,在正厅等着我的人既不是理应最着急的晋助,也不是亲眼目睹现场的银时,而是被毛球吸引走继而失踪的假发。
“假发,怎么是你?”
“不是假发,是桂,话说美雪我不叫假发,请叫我桂大人或是小太郎。”
我今天是出现幻觉了么,怎么遇到的一个两个都不正常啊,让我见到银时吧,中二的晋助也行啊,才不要和脑回路不正常的家伙在一起说话啊。
“好的,假发,那银时和晋助现在都在干什么?”
“银时他在收拾村塾,晋助,额,晋助他。”
难得见到假发说话吞吞吐吐,我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晋助他怎么了?”
“额,晋助他被家里关起来了。”
“关起来了?!为什么?”
“晋助家里不让他再来村塾了。”
我叹了一口气,也是,哪个贵族家也不想惹上这种麻烦,虽然他们可能不知道来的人是天照院八咫乌的人,但是江户来的人带走了松阳老师这种事,在萩城这个地方绝对也是很大的事了。
我不想考虑毛利家会不会感到被打脸,因为他们就算是被打脸,也是将军的家臣,最近没有大动作,肯定不可能为了老师而兴兵幕府,最多感到很憋气,心里更加记恨幕府。
总之一年之内我是不指望长州藩有什么大动作的,就算是有大动作,也只会把老师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