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那晚与张匀争夺大巫师的旧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那天众人坐在船舱中时,张湛咏看着面前被缚的“大巫师”杜娟和巫礼熊念,他就已经想通了,打定主意当晚要占有“大巫师”杜娟的……
在当时那种情形下,张湛咏实难做到众人皆浊唯他独清的——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因为女俘虏而得罪众门人的——自已如果得不到她们又何苦平白同众人为难呢?
张湛咏心忖反正是女俘虏,占有她们也是自古皆然,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大的不是来,自已又是从未尝过云雨之情的童男,何不借此千载难逢的良机,一路上好好享受“大巫师”杜娟和巫礼熊念两位佳人呢……
张匀是父亲张天师的二师弟,又是自已的远房堂叔,张匀虽然有言在先,那晚要睡“大巫师”杜娟,但张湛咏是绝不肯相让的!他心中也是患得患失的——既想同时占有两位佳人,又不愿与众人分享与自已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巫师”杜娟……
谁知阴差阳错,自已在如厕之时偏偏听见了两位男弟子的议论,才察觉到自已也中了大巫师杜娟的花草蛊!在性命和美色面前,张湛咏不得不又改变了主意,当机立断,释放了巫礼熊念和魏丹等四位使女,做了一回大英雄,也解决了他心中的难题……
张湛咏后来几日在睡觉时想起这事,心中也不由暗暗可惜放过了大好机会……
众人一时都不说话,各想各的心事,忽见张匀兴冲冲走了进来,张湛咏收回绮思,看着张匀不说话。
张匀笑眯眯对众人说道:“哎呀,我们今天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哈哈。”
众人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都不由一愕,一齐注视着这位神经兮兮的老爷子。
张湛咏迷惑道:“叔叔,你在说什么呢?”
张匀得意洋洋道:“贤侄,我刚才就想起了什么,但一时不能确定,所以特地又下楼去好好察看了一回,才终于明白那人偶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张湛咏知道张匀知识渊博,忙向他请教,张匀笑眯眯抚髯说道:“十年前我奉张天师之命去杭州办一件事情,看到杭州人在端午节时便用这种艾草和其他几种草束成张天师的人像,悬挂在门楣上。有些仕宦人家还在这天正午时分用朱砂书写‘五月五日天中午,赤口白舌尽消灭’的贴子,原来这是流行于江南一带的消除口舌符啊!因为这事过去了十年了,所以我一时也忘记了,呵呵。”
张湛咏纳闷道:“既是杭州人的习俗,怎么这里也有呢?而且现在是春节而不是端午节呀……”瞥了杜娟一眼,问道:“大巫师,你从前一定也没有听说过湘人有这种习俗吧?”
杜娟点点头,望着张匀道:“我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想来张叔叔……所言非差吧,刚才吃饭时,我们不是都看出这家人有些不和睦么……”
杜娟这些日子以来,对张匀都没有明确的称呼,只是有话说话,彼此知道对方是在同自已说话而已。
然而张匀这一路上两次为自已掏钱,平时又见他对人很和气,杜娟心里不由对张匀生了好感——而且张匀先前也在人前假称是自已的叔叔,所以她便顺口这么称呼张匀为“张叔叔”,也显出自已对他没有了先前的恶感。虽然张匀对自已的美色仍心存贪婪,但杜娟作为一个女人,对男人有这种贪婪其实心中窃喜的……
张匀与杜娟对视了一下,心中一暧,说道:“大巫师,这本是汉人的习俗,大巫师不知道也很正常的嘛。”
杜娟恬然一笑,张匀道:“你们要是不信的话,我叫老板来当面说说这事……”
张湛咏忙说不必了,众人都有七八成相信张匀的话了,饶珊听了这番话,放了大半心,说道:“但愿是这样吧!”
杜娟心中也希望是这么一回事,要不然自已作为湘西的“大巫师”,却不知道这种巫蛊之术的话,也算是在正一道诸人面前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了。
众人正谈得稠密,汤恬、方雯、霍雨晴三个女弟子已经煎好药端了上来,为了提防店老板一家做手脚,心细的汤恬还将药罐子提进屋来了。
张湛咏问起店老板一家在她们煎药时有无动静,霍雨晴不无表功地道:“老板娘在我们煎药时,便出来一直坐在我们身边,害得我们三人都提心吊胆的!我们按照张公子的吩咐,当一人上茅房时,另两人就加倍提防着老板娘!”
张湛咏与张匀闻言一惊,众人也不由面面相觑。
饶珊立时现出不放心的样子,暗忖:“你们三人还提心吊胆的——说这话骗谁呢!又不是你们三人生病要吃药——倘若是我和大巫师被下了蛊,你们三人还暗暗称快呢!”
饶珊人生得美,平时又待人虚伪,这几天又巴结上了张湛咏这个大人物,眼看很可能会得到提拔了,所以班蓉和六位女弟子都很是妒忌她。因而今天饶珊在山上脚受伤时,没有一个女弟子愿意冒雨出来搀扶她。
饶珊急忙问道:“老板娘为什么一直不肯离开呢?”
方雯道:“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