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时常黯然流泪。不想在年初观中来了几个歇脚的古丈县的赶尸匠,乔慧无意间听到他们提到一位辰州的姓水的少年赶尸匠,说是姓水的少年赶尸匠和他们中的一人差点打了一架……
乔慧十分激动,便冒昧向这几位古丈的赶尸匠打听姓水的少年,但众人只知道少年姓水,其他情况一概不知。
乔慧怀疑这位姓水的辰州少年赶尸匠很可能就是水怀,因此动了去辰州寻找水怀的念头。然而二人的娃娃亲关系因为双方的父母早年离世已很难旧事重提了。乔慧也不知水怀是否另外娶了媳妇了,因此她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正当她满腹心事之时,恰好又遇上了徐小七等人来黄梁观中歇脚……乔慧在路上不动声色向杜娟打听徐小七他们门中其余赶尸匠的情况时,才知道没有水怀这个人。乔慧也知道赶尸匠有很多门派,赶尸匠一般都是乡下人,彼此都不大清楚别的地方赶尸匠的情况。
乔慧对徐小七一见钟情,她这些年多历不幸,小小年纪便有些愤世嫉俗,对老天的安排也不肯屈从。她怀着想与徐小七缔结鸳盟的美好心愿勇敢地加入到他们这一行中!
她同时在心中盘算如果与徐小七无缘的话,自已也希望通过做赶尸匠,有朝一日能遇见水怀!她不知自已与水怀是否今生还有缘份,一切只能是看天意了——虽然她恨透了老天,但身为一个女孩子,她只能做到这样了……
邵元节和徐小七迷迷糊糊睡到午后时,忽然被拍门声惊醒了。邵元节起来开门一看,却是麻老板。麻老板告诉他说有人想找他们顺路赶一个喜神,邵元节于是同麻老板走到外间屋,见到那人不由一怔。
——门外是一个二十七八年的年青男人,这年青人居然背上背着一个死者!
邵元节罕然厉色道:“你怎么自已将人背来了!”
那人一脸哀容道:“这位兄弟,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因为我的兄弟是在路上病故的呀,我向人打听后,才背着我的兄弟找到这家祝尤科店来的。”
邵元节问道:“请问大哥贵姓,你家住在哪儿啊?”
那人道:“我姓于名东,我兄弟名叫于侠,我们是辰州大街上的人,听说你们正好是赶往辰州,所以想麻烦你们替我将兄弟送回我家去……”
邵元节皱着眉头,问:“于大哥,不知你兄弟是害什么病去世的?去世有多久了?”于东道:“他是三天前中午发热后经医治无效在路上过世的。”
邵元节鼻中嗅到有尸臭味,掩鼻为难道:“于大哥,你不知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我们是从来不赶生病去世的人,实在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请你走吧……”
于东诧异道:“你们为什么不赶生病去世的人啊?你们不就是吃这一碗饭的么?”
邵元节说:“吃我们这一行饭的行脚师傅,都是这种规矩,你找谁都是一样不会答应你的。”
于东不甘心道:“请你说明白一点好吗?人不就是生病去世了,才请你们帮忙么?”
邵元节只得解释说:“我们行脚的人都有‘三赶三不赶’的门规,这‘三赶’是:第一,被官府处决的可以赶;第二,战争中送了命的可以赶;第三,在外做工意外丢命的可以赶。
“所谓‘三不赶’,第一,凡不明病故的不能赶;第二,凡投河、吊颈等自杀的不能赶;第三,被雷打火烧以及肢体不全的不能赶。所以我们不能替你将兄弟赶回家。实在抱歉得很,这是行规,我们不能破坏规矩的,所以请你自已另想办法吧……”
于东哭道:“兄弟,求你行行好啊!我现在是孤身一人,我能想什么别的办法啊?”
邵元节叹了一口气,摇头不语。
于东见邵元节不肯商量,便将兄弟先放下来搁到门口长凳上,然后扑通一声跪在邵元节的面前,声泪俱下:“好兄弟,求求你了!我不能让兄弟埋骨异乡啊!反正现在离辰州只有两天的路程,就求你行个方便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全家人都永世不忘!”
邵元节左右为难,伸手要扶他起来,但于东死活不肯起来。麻老板也在一旁劝邵元节行行好,说事急从权嘛。
邵元节只得说道:“麻老板,你们有所不知,对不明病因过世的人,我们真的不敢接的呀,要是病传给我们了,不是又害了我们了么!”
于东听了忙道:“好兄弟,如果你是担心这个的话,我就给你一个准话,我的兄弟绝对没有什么传染病的!真的,他只是路途中被雨水淋湿了,发烧两天不退,才去世了的,真的,我若说半句假话,教我不得好死的呀!好兄弟,你就相信我的话吧……”
邵元节十分为难,道:“你的话无凭无据,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数,我的两个同伴也不会答应的啊……”
这时,徐小七和乔慧听见二人的对话声后,各自从屋中走了出来,邵元节于是对乔慧讲了情况。
乔慧一言不发,走到死者面前仔细观察起来,于东见乔慧是个女人,以为她不是赶尸匠,便又向徐小七求起情来。
徐小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