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
杜娟转嗔为喜,伸手指刮他脸羞他:“你想得美!”
邵元节嘻嘻一笑,低声道:“那我天天给你按摩,让你舒服吧……”
杜娟娇羞道:“呸,是你自已舒服吧!”见邵元节又要动手动脚,便含羞带笑站起身来出了林子。
贺宝如在黑暗中也瞧不出杜娟面带春色,不安地问了一句:“你的小相公好些了么?”
杜娟撇撇小嘴,说道:“人家是正人君子,哪能接受我们这种黑巫术呢?”
贺宝如听了不由脸上通红。
杜娟抬眼望着夜空,说道:“时间不早了,事不宜迟,我想我们应及早带令郎动身才好。”
贺宝如无限留恋地看着熟睡的儿子,舍不得就此分离。杜娟叹了一口气,默默坐在她身边。
邵元节从林子中走了出来,见二人正娓娓而谈,也不便加入她们的谈话。便独自坐在一边,看着漆黑的天空,想到要动身回归辰州了,不由动了乡思。
移时,贺宝如才终于狠了心肠,对杜娟说道:“你们这就动身吧!”
杜娟握住她的双手,说道:“贺大姐你多保重!”
贺宝如忍住不哭:“好妹子,希望你们能一路平安!”
二人经一番亲密交谈,在这生离死别之际,再没有了往日巫蛊门中的勾心斗角,此刻已成为肝胆相照的姐妹。
贺宝如正欲将孩子唤醒,杜娟道:“不如就让孩子睡觉吧,要是他又哭又闹,怕引来了巫咸的手下……”
贺宝如想到孩子可能有危害,便听从了她。
杜娟轻声召呼邵元节过来背孩子动身。贺宝如面有隐忧:“你送他一道去辰州么?”
杜娟道:“我若不去,恐怕元节在路上会遇到危险……”
贺宝如素知杜娟虽然在十巫中排名最末,但其实巫术深不可测,自已虽是排名第二的巫即,但也无半分自信能胜过她。一路上如有杜娟照料,纵使暴露了行踪,想必她也能够逢凶化吉,纵是巫咸岑珂亲临,也未必能轻易伤害她。
二人往日并无交情,此时却让杜娟身履险境,贺宝如良心实难自安。然而因母亲爱护儿子的私心,故她不愿将话说到这上面去。
杜娟轻轻将陶仲文抱起放到邵元节背上,杜娟与贺宝如相视一眼,杜娟道:“贺大姐,我们走了。”
邵元节也说句:“贺大姐,后会有期!”
贺宝如内心有些愧疚,对杜娟说道:“祝你与你的相公一路平安,祝你们小夫妻能白头偕老!”
这句话说来发自肺腑,没有半分虚情假意!
杜娟知她一片至诚,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转身同邵元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