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当每节课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就会困得不行。读零零小说不停地打哈欠,为了在打哈欠时不发出声音,他闭着嘴,然后流出眼泪来。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
像这样影响他睡眠质量的事,每天都会在既定的时刻上演那么两次。分别在午睡时,晚上睡觉时。如果单单睡眠不足还能对付的话,那么,长时间窝在心里的火却足以让他发疯。他是一个善于隐忍的男生,有什么事情一般不会在当时就爆发出来。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恼怒、不会在意,他只是暂时的选择了沉默而已。就像洪水猛兽不可阻抑,只能疏导一样,积攒在心中的火也要及时的往外发泄,要不然,被焚烧的不是自己就是别人。他想着有朝一日一定会让那些该死的人死的特别难看,他已经把好多人判了死刑缓行。
隐忍的他,也许是一种懦弱的表现。默默地承受着被别人从睡梦中叫醒后怒火中烧。默默承受着课堂上催眠曲一般的声音把他渐渐的催眠。每当这两种事,碰触到心中不灭的理想时,他心里就会由然而来一种不可遏制的火,在蔓延、在燃烧。
整天的遇到同样的令他恼火的事情,他并没有屈服的选择了习以为常,而是越来越敏感。越来越不能接受眼前的世界。心中隐隐的抗争精神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唤醒。其实,他心里想的所谓不平,不只是源于他心胸狭隘。并不是很简单的琐碎事情,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时,一味的执迷不悟就是愚蠢。一种源于僵化的不理智的热情的愚蠢。
又是一个熟悉的夏天夜晚,月光那么洁白、明亮,却也冷气逼人。在这令人窒息的灼热天气里,这份逼人的冷气倒也非常喜人。夜色笼罩里,阵阵打鼾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时断时续的传向远处。睡意慢慢地被脱掉,总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飘龄被叫醒来之后大叫了一声,到底说的是什么,对方也不会听清楚。因为喊出这一声的时候,飘龄心中恐惧、恼怒、燥热等等情绪交加,以至于嗓子眼也不通畅。接着宿舍里其他的同学开始翻身弄得床板哀叫声不断,还有舍友几声模糊的话声,恰似睡语一般。
飘龄吼出那一嗓子之后的日子里,刘玉没有再把他从沉睡里叫醒。飘龄与刘玉的恩恩怨怨从高一的时候就开始了。高二时,李若兰出现并与王飘龄相恋的火热,刘玉他们捣鬼迫使李若兰离开了那所学校。这些事情越积越多,飘龄与他们几个已经是彼此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触发了堆积已久的火药爆炸。之后,直到有一天,让飘零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一天的中午,阳光很好,明媚的照耀着春天里慢慢苏醒的土地,这片土地像人们一样也带着睡意,不愿意被春天叫醒,不愿意接受消融,只因为习惯了冷漠,习惯了寒冷,习惯了坚强。校园里地树木开始抽出新芽。又是一个繁花盛开的季节,他回想着去年的这个时节与李若兰在繁花之间相依而坐,静静地听着鸟语,浅浅的吻着花香。繁花似锦,乐意盎然。飘龄时不时地略微驻足,细细观赏那些还叫不上名字来的花朵。有的花骨朵很大,白颜色的,有梧桐叶大小,形状似荷花将要开放时的样子。李若兰的样子就在那花丛中若隐若现。他这时感觉好想李若兰。他想象着李若兰在那所贵族高中会怎样,想象着李若兰肯定有了新的男朋友。那一天和她分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他一直保存着那份自认为纯真的爱恋。虽然都说相恋的人心相连。可是,这地理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连思念也变得那么艰难,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渺远。
看到这种陌生而又漂亮的花朵,飘龄出于好奇,从地上捡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子上轻轻地嗅了一下。
“嗯,不香。”由于急着走路,他没有嗅到那淡淡的香气。
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学生公寓楼,迎面而来一股凉嗖嗖的气息。可以看到地面湿漉漉的,猜想到这里的学生素质不怎么高,才把地面搞得这么湿。好在天气不冷,走在这凉嗖嗖的空气里也不是那么阴森。
正走着,他感觉到背后有人疾步跟了上来。以为是同学急着赶路,就没有在意,继续走他的路。几秒钟后,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飘龄刚刚走进一楼的时候,刘玉就远远的在5楼看到他了。刘玉的个子很矮,身材也不够粗壮。要是打架,他绝不是飘龄的对手。王飘龄曾经跟张一山学过功夫,几个人根本不是他对手。于是找来了几个狐朋狗友,要一起对付飘龄。也是因为看到飘龄是一个好欺负的角色。那一天晚上,飘龄忍无可忍的对他大吼大叫,他就记在心里,并把飘龄当做仇人了。其实,刘玉那样的学生,整天跟一些不学无术的家伙混。他们都是没事找事,不能对付厉害的,只是喜欢欺负老实人的无赖。这不今天要结伙对付飘龄了。
刘玉想起了他的铁哥们儿刘杰、张羽。他们两个人实在厌烦了学习,在高二时就辍学了。在外面的社会上跟着刘玉的父亲鬼混,当小弟。因为他们是刘玉的好朋友,所以受到刘玉父亲的特别优待,他们也跟着刘玉的父亲刘倜干得很起劲。真觉得自己聊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