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她拉着小懒走到沙发旁坐下来:“小懒妹妹,我们都是好人,你怎么会忘记呢?你看我们记性多好,上次楚哥好心邀请你们唱歌,你们不唱,非要从三楼跳下去跑了,跑了也就算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没礼貌啊。”
小懒屁股一粘上沙发,就像粘上个滚烫的火盆子,倏忽跳起、后退:“没没没,我我我…啊!”
被什么圆溜溜的东西滑到,小懒正巧对上楚哥,这是她进门到现在第一次正眼看楚哥,她从他的油亮的黑色皮鞋,一直看到他的下巴,他的伤疤,对上他炯炯有神的鹰眼,双目内敛而沉稳,好似蕴藏海洋。
小懒咽咽口水,忽而大叫这跳起来,啊!自己不会一屁股坐在半截手指头上了吧!
看清是一支笔,长吁一口气。
现在不是叹气的时候,她搓着双手,尽管室内空调十足,她的手心依旧汗津津的,心里惶恐不安,梨子他们还在外面蹲着,楚哥以老板名义叫她进来,很显然,他和极地酒吧老板熟络的很,那种熟络还是下级巴结上级的熟络,小懒想不通这其中关系,谨言谨行道:“楚...叔,上次是我们不懂事,没见过世面,让您老人家不开心了,不过看在我们年幼无知的份上原谅我们吧。”
楚叔是尊称,用尊称总没错。
楚哥郁闷, 我有这么老么?
他摸着下巴以眼询问盈盈,盈盈颤笑着躺进他怀里,在也忍不住了:“哈哈,楚叔,楚叔,楚哥你都升级成叔了...”
“不可原谅。”他不过大她十几岁,还没到可以当她叔叔的地步吧?更何况,近来他保养较好。比同龄人年轻上好几岁。
“叔。”小懒急了,她暗自觉得,all blue遇与狂热金属这场冲突很可能是楚哥导演的,他在报复他们上次不辞而别呢。背了他意思,越是有权势的人,越是不能容忍悖逆他的人存在,他一定在找他们,然后策划一手好戏,逼他们就范。
“叔,我们真的是无意的,迷途小绵羊一时犯错,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请你能宽宏大量放了梨子他们。”
“哦?酒吧内打架斗殴与我无关。这是警方的事。”楚哥抚摸着盈盈柔顺直腰的秀发,慢条细理说道。
小懒轻轻呼出一口气,觉得若是警方那边,似乎事情就好处理些,狂热金属挑衅在先。而自己这方还是学生,于情于理都会放宽处理。
“不过,你们竟敢逆了我的意思,还第一次有人那么大胆,敢和我对着干,不可饶恕。”楚哥见小懒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露出笑意,故意扬声呵责。
“那,那...”小懒咬牙松开,松开咬住,对于楚哥这类的人物,她压根不想认识。用她的话来说,小虾米悠闲自得日子过惯了,跟在大人物后面提心吊胆要多折磨有多折磨,她有点委屈,她也不想得罪楚...叔啊。但天有不测风云。
“那我赔你一点钱,我们私了行么?”小懒弱弱的说。
她竟然想赔钱私了?当碰瓷啊。
楚哥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含笑成全她,轻描淡写道:“就十万。”
小懒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十万前面还加个就字!当冥币啊!自己穷的叮当响拿啥赔他?这叫自己抢银行,犯罪了好拉自己入伙呢!
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她咳嗽两声讪笑:“楚哥真会开玩笑。”
她转念一想,警察就在楼下,她干嘛要受他威胁,遇到状况吼一声,警察分分钟赶到,她就不信这楚哥干当着警察的面为非作歹?还有没有王法!
想着,底气就足了,她仰着头目光紧紧的逼视着楚哥:“楚叔,上次的事情,的确我们不对 ,您一看就是宽宏大量之人,肯定不会和我们这些小喽喽计较,我们会铭记您的大恩大德,您看,警察就在楼下,万一我们之间闹出点什么误会给警察误解了也不好是吧?
你看这样吧,等下我们社团的事情处理好,我们立马消失,一秒钟都不在您面前逗留碍眼什么的,以后您在的场合我们绝对消失。”
哟,带完高帽子就开始威胁?
楚哥挑眉,大手把玩这盈盈的一双玉手,看不出半点情绪:“你说,怎么才能让人绝对消失?”
盈盈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中敛出点点寒光,好似月下清潭折射的幽冷光辉,一字一顿道:“杀人灭口。”
每一个字都像一个锤子般砸在小懒心口,砸出小懒一心窝冷汗,她从不质疑他们的话,他脸上的蜈蚣疤痕好似为了印证盈盈的话,狰狞极了,酱红色外翻,好似活物。
她在呆下去,不死也要半残,他们今天似乎就是来秋后算账的,不然怎么就独独把她喊上来了?斌仔啪啦啪啦刷自己巴掌的模样挥之不去,在不逃离,斌仔的下场就是自己的下场。
天无绝人之路,小懒要自救!现在,梨子他们还等她作证,时间拖延越长就越不利,而楚哥这边,着实要想想办法,她想拿把水果刀威胁说不放我走我就死给你看责任全你担当,可万一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