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凤苏从未见过姒离如此摸样,他本就风华幽美,些许得柔魅便夺魂摄魄,他几次动心都是在他故意戏弄时,商白此时盯着他的眸色早已异光流动,心头一阵紧绷,陡顾不得细想疾步走近挡住了他的部分视线,笑看姒离道:“如何能劳驾姒王包扎,还是凤某来吧,姒王和殿下都歇着……”
商白意味深长笑着从姒离面上收回视线,转向凤苏打断了他的话:“姒王好意,孤却之不恭,你和三弟先下去到前堂候着,没有孤的传唤不要过来,顺便去告诉门口的侍卫,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
姒离闻言笑放了心,随即俯身扶着商白缓慢坐起。
凤苏见姒离再未曾看他一眼,傲骨铮铮得脊背此时微弯着,跪坐在商白旁边小心挽着他的袖子,而商白则含着色//欲熏心的笑盯着他微垂恭顺的脸,心口最后的彻底沉坠入了深渊,一紧双拳,强咽下了唇间突然翻涌的苦涩,微弯腰手脚笑道:“凤某在前堂等候!”
定还有其他办法让姒国度过危机!他们定能想到办法的,他为何非要选择这条路?商白是看上了他的美色,可纵今夜亵渎玩弄了他,也根本不会放过姒国和他……
凤苏此时才发觉了自己的苍白无力,铁骑强权下的渺小如蝼蚁,他有钱,却还未多到能呼风唤雨,为所欲为,如今救不了想救的人,一白面色,骤急转身,有些狼狈掩饰讽笑着出了书房。
商玄闻令垂下了眸,恭敬领命,与他一同退出了书房。
此时天上正飘着鹅毛大雪,地上已经积了白茫茫一层,来得时候还没有。
二人走到一处无人伫守地走廊时,凤苏微顿步子,眯眼望着飘落在宫灯上的一片片雪花:“公子玄,你会后悔今日置弦弦生死于不顾。”
商玄闻言亦望向了他视线所在,雪花悄无声息落在已经覆盖了一层白雪的宫灯上,他微伸出了手,数片雪花落入,一股透心的凉意袭来,他收回视线淡然凝着掌心融化的雪水:“你今夜感情用事了,凤苏。”
凤苏忽然转眸看向他,面无表情直声问道:“是么?原来我也会感情用事?今夜此事,你当真曾打算救他么?凤某看殿下只打算让他自生自灭。姒国和他对殿下的用处早已经尽了,所以他也没有了利用价值,殿下在姒国布下的那一计,原来还包括要将弦弦置于死地。”
商玄盯着手中越来越的雪水,闻言半阖双眸,似是不愿让人看到里面得心绪:“孤本如此打算。”
凤苏心头说不出的怒气陡然一涌,商玄未给他说话的机会,手指一握,将融化的冰凉雪水全部握在了手心,转身继续向前堂走去:“走吧!”
凤苏听完后拧眉怔了一怔,猜不出他究竟会不会出手,心头发沉,他不能坐等,陡然转身向太子府外走去,他去找老头子!不就是弃商从文么,他干就是!
就在他消失后,在前面走着的商玄步一顿,冷冷对暗处的人道:“去阻止他!”
书房内,二人离开后,商白任由姒离给他包扎伤口,双眸带着意味不明得光芒凝视着她的面容,在她包好后,才不徐不疾道:“你终于知道孤要什么了?”
姒离早在方才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便散去了面上笑意,闻言收回了手,淡淡看他:“殿下今夜的计策不就是为了让吾走投无路,放弃与商玄的合作,只能来求殿下么?”
见他仅仅方才的些许功夫便通透想了内中关窍,出乎他预料的敏锐精明,商白阴柔面上浮现笑容,以手指抬起了他雌雄莫辩的下颌拉近自己,爱极了细细端详着,他既然明白便好,省下了他多费唇舌,只不过,他还少说了一点儿,视线缓慢从他殷红润泽得唇上移开,停在他双眸上:“你错了,孤是商国太子,天生权势手下人心,样样皆有,要的可不是合作者,而是能令孤心情愉悦的人。商玄不知天高地厚,硬要去抢那不属于他的东西,才不惜屈尊降贵的和各种人合作。”
说着顿了顿,本在下颌的手指缓慢移动到了她唇上,指腹摩挲亵玩着继续道:“你今夜告知了孤姒欢容貌被毁,真如晴天霹雳,孤等了四个月,盼了四个月,竟然等来得是如此噩耗,你说,这等遗憾,要如何才能消除?孤想要的也不过如此……”
姒离陡然抬手按住了他在唇间的手,婉转抬眸,对上他已经变暗了的神色,柔魅勾唇:“寡人让殿下得偿所愿,殿下又要以什么让寡人亦心满意足?”
事到如今,他姒国全然被动,居然还敢继续讨价还价,商白喉头滚动,忽然大笑出声,手指从她指下抽出,滑落到她领口的第一个暗扣上,一拨解开:“你若是女子,孤可以为你倾尽天下,可惜你是个男子……不过聊胜于无,你想要什么?”
他这是警告莫要不识时务,姒离笑垂下了眸凝视着他正在解开衣物的手指:“今夜刺杀之事当未曾发生过,姒秦暴病而亡。如今冬日,殿下胳膊上的伤口掩盖在袖子中,能够瞒过所有人。”
商白手指一顿,眸底笑意霎时变浓,流光溢彩:“姒王觉得自己值得孤如此做么?孤的江山重要,还是你重要?”
姒离抬眸对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