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事情会与她脱不了关系?她何故要挑拨坏了姒欢和姒王的关系?此事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碧渊姑娘自小跟随在殿下左右,此事还望王上三思。楚高只是从众宫女口中暗查得到的情况,事情或许有巧合。”
商玄闻言望在姒国方位担忧的双眸冷冷眯了眯:“她是寡人派人训练出来的暗卫,她有何心思,寡人知道的清清楚楚,这次的事情是寡人太过相信她能有自知之明,才害得她们母子有此一劫。”这笔账,凤弃灵,日后孤要你千百倍偿还。
荀林父听到这里陡然醒悟何处可能出了问题,眉心一皱,心头暗沉。碧渊,你怎能如此糊涂!你难道不知道王上生平最恨的就是背叛!你以为掌握着据点大权,王上便不会知道你做了什么么?你害得是姒王和王上的孩子,你让吾如何救你!
姒国,冷宫中,已经一日一夜过去,孩子还是没有生下来,陆云紧绷着脸,站在卧房门外,抿唇等着,房内女官还在教着姒离怎样调匀气息,怎么用力,以节省力气用在关键的时候。
不知是何时,房内终于传出了女官激动的声音:“看见头了!王上,用力!”
陆云听到这里,绷紧到极致的心口才微微一松,动了动僵直了良久的脖子,向外面看了看。
夜色竟然已经过去,天际微微泛着鱼肚白,再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
就在此时,“哇啊”的一声还算响亮的清脆啼哭声传了出来。
听这声音孩子有惊无险,平安无事!陆云只觉眼睛竟然一阵干疼,冷沉的面上微露波动,抬手轻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旁边跟随他来的药仆从未曾见过他面上露出笑色,此时微不可见的波动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脸上不由也绽开了笑容,转眸盯着房门,听着里面还在传来的婴儿啼哭声,悬在嗓子眼的心猛然落回了实处,莫名觉得自己终于能不再担惊受怕,不由偷偷靠在了墙壁上要歇息一下站了许久不曾挪动过的脚。
卧房内,已经疲惫至极的姒离却是强撑着不合眼,一动不动凝望着被女官抱在怀中啼哭的婴儿,眸底浮现着微弱的泪光和温柔涩笑,良久后才放心缓缓阖住了眸,旁边的婢女为她擦拭着汗珠收拾身子。
女官继续给孩子清洗了身子,待婢女给她收拾好后,才抱着襁褓到了床边俯身对闭目休息,但并未睡着的姒离唤了声:“王上!”
姒离睁开了眼,示意婢女扶她坐起,女官将襁褓中哭泣过后又睡着的孩子放在了她怀中,姒离小心抬手抱着,怀中的孩子柔软无骨,深怕一个不小心伤着。
可能是她抱得不舒服,紧闭小眼睛熟睡的孩子微微蹙了蹙眉头。
女医官见她小心翼翼,胳膊有些僵硬不知该如何抱,略微调整了下,低语告知道:“王上,是小王子。”
姒离凝视着睡得极沉,却看得出来眉眼间像极了商玄的孩子,不由想起上一世那个孩子,心头一股复杂涩然的柔意弥漫,忍不住低头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哑道:“你的名字娘再想想。”
话音尚未落尽,卧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陆云的声音响起:“王上,丞相来探视。”
姒离抬起了头,是该安排后面的事情了:“进来。”
旁边的女医官当即放下帘帷遮住了她们母子。
陆云和周问一同进入后行了礼,周问笑道:“恭喜王上!”幸好有惊无险,不然孩子出了事,王上的身体亦要垮了。
帘帷内姒离声音传出:“这两日朝内外情形如何?”
周问道:“与王上在时无意异,臣以王上身体有恙不能上朝,代理朝事,下朝后便去辰启殿伪装与王上议事,王上静心休养,不必担心。”
姒离放了心。
周问随即笑问:“不知是王子还是公主?”
姒离还未来得及说,旁边的女医官已经欢喜道:“是王子。”
周问面上登时大喜,姒国日后便有了太子了,对姒离道:“如今正是暑热之时,王上可以借养病带王后一同去夏宫静养,掩饰坐月子,朝内的事情有臣和六司负责,需要王上裁决时,臣再亲去夏宫找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