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得便是她有龙阳断袖之好,或者无法人道。龙阳断袖今夜已经证实不是,必须想办法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无法人道。如此方能一劳永逸,只要自己在他眼中一直是男子,她和他便再也不会有牵扯,否则,他为了得到想要的,不知会使出何种手段……
商玄见她咽下了药,自方才进屋绷紧的心神才放松,却并未放开姒离,依然一手扣在她腰间,让她靠在肩头,面色沉厉,扫向舞姬和小倌:“孤让你们伺候姒王,未让你们逼姒王挥刀自伤!”
他们逼迫姒王,他们怎么敢逼迫姒王,舞姬和小倌知道商玄是真得怒了,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伏拜□子颤抖道:“奴婢\\\\\\\\小人知罪,还望殿下恕罪……”
“不怪他们,是孤执意要放血减缓药性,不让伺候,他们身份卑微,阻止不了孤,也没那个胆子敢逼孤。”姒离吃了药后,药竟迅速起了作用,虽还未全部散去,但已是有了力气,骤然出声打断了他们请罪的声音,停止身子坐起,转眸看向商玄平静道:“多谢殿下好意,这两人孤无福消受,让他们下去吧。”
商玄见她已然好了很多,不得不收回了揽扶在她腰间的手,站起看向二人缓和了面色:“下去吧。”
姒离闻言才从软榻上走下,重新理了理凌乱的衣物,挽起的右臂袖袍小心放下,遮盖住了伤口,抬眸凝向商玄:“已过了许久,该回去了,侍卫还在外面等待。今夜议定从欢儿容貌下手,传话予太子的人选你我都想办法,孤有后会告知你参详。”
商玄看他只字不提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想他已然猜到了事情真相如何,诸多情形只要一联系,他的手下为何下药便水落石出,对他而言猜出这并非难事,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影响他们二人合作,他不知该赞叹他心胸开阔,还是该言他能忍辱负重,为了姒国一切其他都不放在眼中,如此的姒离,一个令人可敬可畏得合作者,商玄凝视着他面容的眸光微闪连自己亦说不清的幽深波澜,袖袍中的手暗沉握拳,亦当做没有发生过方才的事情,道:“可以,我送你。”
姒离并未拒绝,点了点头,旁边随入的林成当即几步走到漆案前的密道口,覆盖的青石色泽木板小心掀开,商玄先行一步进入,取下了墙壁上燃烧着得火把,待姒离进入后,在前面引路行着。
一路上二人一句话都未说,只一前一后静静走着。
密道出口,酒楼掌柜得宅子中卧房内,床榻吱呀移动开启,姒离先行走出,商玄随后,等待着的辛无终于见她出来,眼神细细扫过她身上,只是衣袍有些褶皱,其他并无大碍,放了心。
随后和商玄告辞,姒离带着辛无离开了此地,骑着来时的马在寒冬深夜中悄无声息返回。
书房中,荀林父,林成还等着,商玄返回后,荀林父将从地上捡起,已经拭去血迹的匕首交给了他,笑道:“方才姒王走得急,忘记了。”
商玄接过收好:“改日还回去。”
荀林父看着他将匕首插回刀鞘,匕首刀刃上得寒光在昏黄灯光下依然凛冽逼人,轻叹一声:“姒国铸造兵器之巧,他国难敌。这可真是一把好匕首,若是她方才想刺杀殿下,轻而易举便能达到目的。”
商玄见他眸底提醒,日后要提高警惕,凝视在匕首上的墨蓝色的眸子微眯了眯:“他若生了刺杀背叛之心,事发之前,孤便不会留他继续活在这世上。”
荀林父本是见他方才对姒离反应异常,才出言提醒,如今闻言放了心,又笑道:“方才小倌和婢女已将他们进入后的事情都告知属下了,姒王自始至终都拒绝他们服侍,随后拿出匕首,胳膊流血的事确如不久前姒王所言。”
商玄颔首,想着不久前姒离的诸多反应,沉静看他道:“如此可确定姒王并非龙阳,只剩下他不能人道一种可能,但还必须彻底验证后才能作准。”
荀林父若有所思:“殿下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