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跪着的其他太监慌忙奔去急抓。读零零小说
却不料这太监臂力惊人,就在所有人震惊的瞬间,仅凭一人之力推开彭得一声将棺木推落在旁边地面上。
太监随后转身冷厉一扫奔过来抓他的内侍,脊背挺得笔直,哪儿还有一丝佝偻模样:“吾姒国真正的大王再次,你们听得是何人命令胆敢如此放肆!”
六名内侍闻言莫名其妙,只觉他已经癫狂发疯,口出狂言,却还是被他说话时周身散出的威霸气势,骇得不由顿住了步子。
姒纪和灵堂内所有人听了此言都变了面色,姒纪心头突然涌起一股不好预感,陡然一按掩藏在白衣下的佩剑,对僵住的几人怒道:“一群废物!立即把他抓起来!”
六名内侍顿才从压迫中惊醒,心头胆怯,却仍是一拥而上。
“刺”得一声,太监陡然拔出了贴身藏着的匕首,在他们面前冷厉一挥:“谁敢!”
六名内侍毫无防备,脸上顿都被划出了一道血痕,一时吓得面色微白,僵在原地,不敢上前,纵使他们不曾学过武艺,但他方才又急有快的刀势,亦看得出非寻常之辈。
太监嘴角冷冷一笑,随后转向面色铁青的姒纪:“公子纪,这里还轮不到你这通敌叛国的贼首发号施令!”
姒纪怎么也不料一个太监竟无意如此高强,气得头顶生烟,看着打开的棺木,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心头不安更甚,急又厉色对殿外的禁卫军下令:“把这狂徒抓起来,立即处死!”
“呵呵!”太监却对他的命令嗤笑一声,转而面对灵柩,恭敬横刀拱手行礼:“奴才恭迎吾王圣驾。”
姒纪心头陡然一凛,他本要处置完周问再行开棺,所有计划都被这该死的太监破坏,急手一挥,让禁卫军快些,亦狂跳着心口,故作沉稳一同向灵柩奔去,要一看究竟。
棺木中躺着的姒离自方才一声厉吼便听出了是他,商玄,她本原计划不是此时现身,双眸微微一暗,抿唇紧凝着。他会出现,定是发现事情有变,来不及通知才从商国来此,根本非那日陆云所言。他们是都听了商玄的要求隐瞒她,依其行事手段,当是要在当初拟定的策略上变通谋划,若她知晓他来此,怕她变了策略,无法配合。
刚想到这里,她心头突然一阵针扎般的刺痛,手指沉沉一按棺底,紧蹙着眉头,他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竟是如此顽固得扎在心头,那一世为了报仇,她不得不记住了他的所有,这一世为了要守护的一切,她还是不能忘记,阖了阖眸压下喉间艰涩,强迫自己恢复平静便顺势伸手扶着棺木边缘,坐了起来。
灵堂前站立的众臣皆被眼前情形骇得瞪大了眼珠子,错愕僵硬弯下了腰:“王……王上!”
姒离转眸看向已然僵硬立在灵柩前的姒纪,一手按在灵柩边缘叹息道:“孤本想不受惊扰安静睡上数日,堂兄便要诛杀孤册封的丞相,只得醒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视线向额头流血的周问看了眼,才又继续收回盯着他:“堂兄想要判他通敌叛国之罪,证据确凿么?孤看区区两个物证,尚还缺少一名人证,定罪太过草率。不如孤来做这个人证,重新审过此案,堂兄以为如何?”
姒纪盯着她手心冰冷,心头狂跳。被周问谋害的她安然无恙,还需要什么人证,现在他再伪装下去也无用了。
姒离说完后顿时冷了神色,看向朝臣中央的陆云:“立即为丞相诊治,需要什么药材命人到国库去取,不惜一切代价,若误了丞相性命,唯你是问。”
“是!”陆云急步奔出了阻止在他身前禁卫军,禁卫军没有姒纪的命令,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放了他去看周问的情况。
姒离这才站起,迈出了棺木,太监服饰的商玄当即伸手搀扶住了她的胳膊。
一股熟悉的热度透过衣服传来,姒离胳膊不受控制僵了僵,面色不改走下了灵台,站在地上后收回了胳膊,转身向姒纪走去。
收回手的商玄眸光暗闪精光,暂将那一瞬间相触时心头异常的波动记住,便抬眸紧随姒离而走,二人间距离始终在一步之内。
姒纪看着走近的姒离,狂跳的心渐渐恢复了冷静,故露反应过来的震惊喜悦,慌忙行礼:“臣……臣见过王上,王……王上无事就好……”
说话间嗓音哽咽,难以成声,按在腰间的手抬起拭过眼角,带着玉扳指的大拇指却不动声色得微微向外一翘。
恭敬立在下首的司监发现,眸底冷光暗闪,乘着众人全都注意力在姒离身上时,悄然缓步向外退去。武卫将军拼死入宫要说的话竟然是如此。周问撞柱而死,定是不知晓姒离未死。现在姒离单枪匹马,他们人多势众,鹿死谁手还在未定之天。
姒离轻叹,走到他身前伸手虚扶:“堂兄不必多礼,你现在还穿着王袍,不适合行这礼数。昏睡的这些时日,还要多谢堂兄不辞辛苦代孤处理国事。”
姒纪抬起泛红的双眸欢喜笑道:“如今王上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