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是姒艳罹,故作红脸,急放下去裤腿,不好意思问道:“战事结束了吗?姑娘如何能进得此处禁地?”
姒艳罹身后守卫又将房门关闭,她打量了下房内各处,简陋破败,便平静收回视线,走近桌边坐下,将商玄给她的令牌放在了桌上:“有此物便可,你可想知道战局结果?”
虞弃灵从她静如止水的面上看不出一丝,笑眸故作有一瞬凝滞,不由垂下头,轻点了点:“姑娘请说。”
“夏王战死,”姒艳罹见他坐在床上的身子突然僵硬,头低垂却是看不到面色,微顿话音,看他还并无其他反应,眸光若有所思一凝,定在他身上继续道:“胸背中箭,皆在心口,共是两箭,后坠落地上,为车马兵卒践踏,尸首该已面目全非。”
话音落后,房中一片死寂,过了半晌后,才突然响起一阵低沉沙哑的黯然涩笑声,只见虞弃灵抬手紧紧按住了面,僵冷坐在冰凉的床上一动不动。
“母后因诞我难产而亡,是父王当时选择保我,不保母后,却因我长相不似他,再加母后之亡,觉我命中带煞不吉利,甚是厌恶。碍于我是嫡长子,才不得不立为太子。除了每年父王生辰,我便再也见不到他。十岁时,被送入商国为质子,临行当日,除了照样我长大的奶妇不舍大哭,父王和其他妃子皆喜乐至极,觉得我这个扫把星终于不用再在他们面前碍眼……”
说着一顿,虞弃灵嗓音哽塞,按在脸上的指缝间顿有泪水滑出。
姒艳罹突然站起走近他旁边,解下腰间佩剑,放入他弯起的双臂间:“夏王身上一箭为我所射!你可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