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有了这个认知,她又忽然如释重负,趁着困意逐渐袭来,干脆就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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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叶和周家奕的关系,一度被肖芳笑称为“奸情”,所以,当她在电话说出这两个字来之后,陈之叶便下意识瞪起了眼,刚要发作,结果却听见电话另一头传来抽泣的声音。
细听之下才明白,原来,是陆浩和别人有了“奸情”。
下了班,她马不停蹄地往肖芳家里去,结果一开门,便看见“国宝”一样的肖芳,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狼狈相。
她哭的眼睛都肿了,好像被蜜蜂蛰过,整个人也像是一夜间衰老了不少,连站着都没有力气。
“叶子”肖芳看着陈之叶,委屈地瘪瘪嘴,像是要哭,但眼泪到聚到了眼眶里,又被抑制住。
“怎么了?”陈之叶最见不得人这样,特别肖芳又是自己的朋友,鼻子也变的酸胀起来。
肖芳咬了咬嘴唇,忽然弯腰蹲在地上,抱着头失声痛哭起来:“陆浩外边有人,他在外边有人……”
陈之叶愣了一愣,安慰她说:“你别总是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其实陆浩也挺好的,就像上次,明明上人家两个表妹,你非得去搅和,闹了那一通,事后,人家不还是原谅你了吗?要是换成是周家奕,肯定没这么便宜。”
顿了顿,她又说:“肖芳,不是我说你,男人也是人在外头忙事业,奔波劳累,一回家你就立眉竖眼的,他嫌烦是在所难免的。你别总是疑神疑鬼的,多伤感情啊。”
肖芳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这次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他把那女人藏在另一处房子里,我找过去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床上呢!他抱着那个女人,让我滚,我不走,他就让我看着他们在床上……叶子,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羞辱,真的,这一辈子都没有!”
肖芳哭的几乎痛不欲生,特别是讲述抓奸在床的场面,又羞又愤,目光也变的几近狰狞。
陈之叶几乎当场石化,愣了好半天,牙齿上下磕了几下,却说不出半个字来。她连哄带劝地把肖芳扶到床上去,又跟她说了好多劝慰的话,好不容易才让她安静下来。
大概是哭的累了,又或者是因为安心,肖芳很快就睡着了。陈之叶望着不远处的照片墙,心里不由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一个个黑色的相框里,镶的都是两个人一起旅游的照片,有的甜蜜,有的搞笑,有的是在三月里看樱花,有的是在寒冬腊月的雪地里,那两张喜悦的脸却让人难以忽视。
曾经,陆浩和肖芳的恩爱,她是亲眼见过的,可如今,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肖芳睡的很不安稳,有的时候皱皱眉,有的时候攥攥拳头,前一秒还很安静,下一秒就突然哭了起来。
她一哭,陈之叶赶紧跑过去哄她,而她就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孩子,只是闭着眼睛哭,怎么叫都叫不醒,仿佛深深地陷进了梦境里。
陈之叶想起小时候,自己受了惊吓,妈妈总会轻轻地抚着她的小脑门,轻声细雨地念着“摸摸头,吓不着,叶叶不怕,跟妈妈回家……”这样的话,于是,她也趴到床边给她念。
这一招很管用,肖芳很快就又安静下来,沉沉地睡过去。
就在这时,熟悉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那是周家奕的专属铃声,是一首《鬼子进村》,音符里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用在周家奕身上很贴切。其实,声音设定的并不大,但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是有种石破天惊的感觉,吓的陈之叶立即从床上跳下来,拿出电话接通。
“在哪儿?下班这么久也不回来/?”
她如实回答:“我在肖芳家。”
他似乎有些诧异,声调也微微扬了起来:“你去那儿干什么?”
她本来就有些气愤,他这样一问,忍不住就发泄起来:“还不是陆浩做的好事?”
“他又怎么了?”
“你跟他是一丘之貉,你会不知道?”她悻悻地冷哼一声,“我今天在这边陪肖芳,不回去了。”
“什么一丘之貉?什么我知道?陈之叶,你说清楚!”
“肖芳好不容易才睡着,别把她吵醒了。你要是真不明白,就去问陆浩。我挂了。”
陈之叶连珠炮似的说完,就把电话挂断,想了想,不放心,又调成了震动模式,才又坐回去继续守着肖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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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浩赶到酒吧的时候,周家奕正被一个妖娆的女人纠缠。那个女人烫着一头卷发,蓝色的眼影、血红的嘴唇,妖野地扭着腰,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往他的肩膀上一搭,嗲声嗲气地说:“先生,能不能请我喝一杯?”
周家奕显然是不胜其烦,一直不理她,但她仍不肯走开,依旧在他面前大胆的骚首弄姿。周家奕终于坐不住,掏出钱包抽出几张钞票往吧台上一拍,打算走人,恰好就看见站在一旁闷头看戏的陆浩。
“原来你早来了?”
陆浩也不避讳,弯了弯嘴角说:“关键是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