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月刚回坤宁宫,就看着贞儿在门口张望,显然贞儿也见着了萧寒月,小踱步着往萧寒月跑去。Du00.coM
“娘娘,您回来了,小珠被宗人府的人又带了回来,娘娘没事吧。”
“没事,丫头,不用操心本宫。”
“可皇上那……”贞儿话到一半住了口,皇上皇后的事,不是她问的。
“进去吧,外面冷,小珠怎么样了。”萧寒月进了房门。
“挨打了,有点低烧。”贞儿跟在萧寒月身后。
“去传御医来看看,就说本宫身体有恙。”她估摸着慕容殇也得给她颜色看看,想着小珠不可能完璧回宫,多少有点下马威的意思,不算欺人太甚。
慕容殇能忍得下她在紫鸾殿直呼他名字,与他怒目对峙那口气,就足见他坐上皇位还是有一定的原因。
太后跟她说过,慕容殇性子急了些,脾气躁了些,可心眼好,对人善,当年他的太子之位是先帝很早就定下来的,多年过去了,先帝就再也没改过主意,认定了慕容殇这个儿子。
在她看来,老皇帝怕是早就知慕容殇的真本性,所以才非他不可。
忍常人所不能忍,是为君王也,皇上要心容天下,也要心狠手辣,治江山从来都比夺江山难。
“……是。”迟疑一阵,贞儿终是回了话,退下往太医院赶去。
娘娘总是为丫鬟坏了规矩,可这却让他们这些做下人时刻感动。
萧寒月进了内屋,取了自己睡榻上的厚垫子,再往丫鬟房走去。
“娘娘,您来了。”琪儿起身迎了萧寒月入屋。
“娘娘……”小珠想从床上起来。
“别动。”萧寒月伸手按住小珠的肩膀。
“娘娘,您是不是找皇上去了。”小珠担忧的出口,不然她不可能这么快就出来的。
“别问,小珠,挨了多少板子?”萧寒月坐在床边,眼前纯白的衬衣衬裤被血染成了鲜红,绸缎已经有些粘着伤口。
“娘娘,小珠没数。”
“没事儿,下次记得,若谁打了你,打了多少,都清清楚楚的心底有个数,再疼都要记住,知道了吗?”
“知道了,娘娘,小珠记下了,娘娘赶紧回宫把,呆下人房外面的人又要嚼舌根了。”
“琪儿把这软垫给她垫上,把剪子拿过来。”萧寒月故作没听见小珠的话,呆下人房而已,有她今天闯了紫鸾殿的事大吗?
“娘娘,还是玲儿来做吧。”声音中有些胆怯。
“人抬回来多久了,一直就这么放着,清理伤口以前该是没做过吧。”萧寒月话语冷漠。
“娘娘……”一句话把玲儿的眼泪给说出来了。
“哭什么哭,挨板子的是小珠,她都没哭你哭什么。”
“娘娘,剪子。”琪儿赶紧递了剪刀。
“玲儿把眼泪擦干净,过来。”
“……”第一次被娘娘训哭,也是第一次见着这么正经的娘娘,玲儿抽泣着硬把眼泪全缩了回去。
“拿着剪子,把小珠的裤子剪开。”
“这,这……”玲儿拿着剪子的手抖成了筛子。
“玲儿,我坤宁宫的人都是要独当一面的,在宫里有些事,你必定会经过,熬过了就该你出头,熬不过谁也救不了你,爱哭这个毛病,要改改,跟在这坤宁宫撒撒娇,本宫能容你,你进宫也两年了,该看过很多了,看过了就要记住,学会多长几个心眼,学会看人眼色,学会猜人心思,学会说人好话,绝不嚼舌根,开心的时候笑,难过的时候更要笑,喜欢一个人对他好,不喜欢一个人更要对他好,在宫里衣食住行花不上半点银子,现在你把本宫给你的银子,都要想办法用出去,怎么用的,再跟本宫详明,你若用的好,就说明你已经明白本宫的话,若你用的不好,就得挨板子,直到你明白为止。”
萧寒月的话说完,房里寂静如死水,三个丫头,神态都带着凝重,这些话,宫里的主子从来不会跟下人说的。
“玲儿,动剪子吧,娘娘这是在教你呀。”
小珠看着萧寒月心疼的说道,出事了,真出事了。
娘娘那么放纵她们,因着这坤宁宫保护着,她们都快无法无天了,如今却黑下脸,硬下心教玲儿在宫里怎么做人,娘娘说的这些话,有多少是要别人摸索几年才能明白的道理啊。
剪子还是抖,只是没有了犹豫,慢慢的小心的剪开了小珠的裤腿。
“琪儿,你去打盆热水来,本宫现在要回坤宁宫,你就看着玲儿,得把缎布取下来,不然和伤口粘牢实了,就只能撕下来了,把伤口清理干净,本宫等一下拿药过来。”
“是,娘娘。”琪儿拿了木盆去取热水。
“娘娘,看在小珠挨板子的份上,小珠求您件事,行吗。”小珠趴在床上说到。
“进宫短短时间学会威胁人了,若是本宫不答应了?”准备走的萧寒月转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