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顺蹙眉微微展开拉着我走到那桃花树下,清风吹卷起那些凋零的花瓣像是一场花雨,他的手结实温暖,只笑着让我看那些漫天飞舞的花瓣,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也没有再问。Du00.coM
“蕙儿,如果我是说如果天不帮我,你该怎么办呢?”他的语气平缓,可我听得出那些不舍和无奈,我站在朱顺眼前,让他的视线对着我,笑道:“一定不会。”
他虽然点着头,可面上的表情早已出卖了他,我看得出他的担心,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可朱顺又不愿意跟我说那个霍友将军的大军到了哪儿?朱武那边的情况又如何?想到这儿我心中一紧,这才想起霍平的事情,清了清嗓子道:“霍平哪儿皇上可有注意?”
“嗯,没什么动静,母后去后,他还沉浸在悲痛中,连朝也没上,”朱顺说着,随即狐疑的看着我,“蕙儿为何突然提到他?”
我折了一直桃花在手,上面的花瓣掉了不少,只剩下一些花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我和朱顺现在的情况自然不适合呆在这儿,尽管桃花醉人,可现下我看着心中是莫名的恶心,只好和朱顺回了凉亭中。
“他的悲痛恐怕不是为了母后,而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我看着朱顺淡然道,朱顺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又继续道:“母后大敛后,你到内室休息后,我和彩霞听着灵堂后有动静,等我和彩霞查看是一只黑猫时,霍平款步走来,我本以为他是来守灵的,却不想他狠狠一掌打在母后的棺柩上,眼中闪着那骇人的恨意,口中之词更是大肆埋怨。”
我话还没说完,朱顺激动的摇着我双肩问道,“蕙儿,此话当真?”
我点头又继续道:“那日他口中声声说他爱那个女人,好像是因为母后的关系让他与那个女人失之交臂,他最恨的人便是母后,这么多年他不动声色,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处处防着他,你是不是也觉得霍平心存不轨?”
朱顺点头不语仰头看着远方,我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也提醒道:“皇上的兵力能够抵挡这二人吗?”我说的这二人是只朱武和霍平,他自然听得懂,轻轻叹气后说:“武衰王真跟你说四月五日吗?”我毫无迟疑的点头,“的确,他说得清清楚楚。”
“我早就不信霍平的,好在细作也没有发现他和武衰王之间有任何接洽,如此只要他二人不同时发难就好了。”朱顺说。
我心中也暗自祈求,希望朱武只是说来吓唬我的。
张安急步过来,一甩拂尘躬身道:“奴才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朱顺示意张安起身,张安道:“张四和李三回来了,正在给娘娘的寝宫换月季,这次还多了许多的菊花。”
我心中更加肯定这是阴谋而非意外,世人都知道,菊花虽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可同时可菊花的的头部是有毒的,轻微的触碰会有疼痛和肿胀感,医生也只会做简单的消炎便可。我没事儿的时候喜欢去修剪那些松柏和月季,自然若是摆放菊花,我自然也会,如此一想,在这样的环境日夜熏陶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我和朱顺的命。
心中暗自胆颤,只看着张四和李三往我寝房中搬,心跳得扑通扑通的,正准备进去,彩霞来报说广翎王萧朗求见,我本准备让她打发他走的,但又想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朱顺也看出我的疑惑忙道:“你去办你的事儿,这个人朕替你见了。”
我只好听他的,彩霞将丝帕打湿了丝帕给我,我捂着鼻子进去,放眼睛看去,那金灿灿的菊花耀眼夺目,若是放在外边欣赏确实是件乐事,可现在我没那个心思。
张四和李三没有半点儿慌张,当看到我脸上的疹子时,张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李三则处变不惊,对着我躬身道:“奴才李三给娘娘请安。”
张四这才反应过来,“奴才张四给娘娘请安。”
明月微微的哼了一声,我瞪了她一眼,她才不甘不愿的闭了嘴,我知道明月是替我气,所以也没责怪她,望着满屋的花卉,像极了花卉市场,我淡然道:“我忘了告诉你们,这些松柏啊月季啊菊花啊我这寝宫通通不要了,你们都搬到御花园或者院中去。”
张四躬身答是就去行动搬动,李三抬头看了我一眼,狐疑的表情爬上他的面,也没说什么就去行动,眼见着那些松柏和月季还有菊花被抬了大半走,彩霞在我耳边轻道:“娘娘,您瞧出什么了吗?”
我微微挑眉没有回答彩霞的话,只用湿帕子在鼻尖捂住,我可不想再严重些,这古代的医药有限,死了倒好,若是要死不活就难办。
只看着张四和李三并肩走了进来,又继续去搬那些松柏和菊花,张四率先搬着菊花出去,李三踌躇再三走到我面前躬身道:“娘娘,奴才觉着这些菊花很美,要不要给您呢留几盆供您玩赏?”
我看着李三缓缓站起,彩霞和明月忙帮手扶我,我推开她们的手盯着李三没有说话,被我这么一瞧,似乎看见他额间都起了冷汗一般,我哼了一声道:“我不喜欢菊花,以后不要自作主张整这些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