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清小心地把箭拔出来,随后将身上唯数不多的瓶子取出,拿出她自制的金创药,这药止血生肌的效果特别好,柳若清几乎倒了半瓶子在左林的伤口处。将伤口包扎好,柳若清这才处理左林身上其他的伤口,又喂他吃了一粒药,这才吁了口气。
“看不出你还有这手法。”林小手赞叹地道。“以后我们有伤都靠你了。”
柳若清苦笑了一下,道:“我还是希望你们都不受伤的好。像我们这样的身份,哪会有轻伤。”
林小松闭嘴不言,他也知道,他们一受伤那就是致命的。
“去把何雅接过来,她一定急坏了。”柳若清对一旁的李岷说道。“她应该就在破庙的附近,不会走远。”
李岷点点头就出去了,林小松对柳若清道:“你也把你的伤口处理下,我到外面给你把风。”毕竟柳若清是女子,他就是想帮忙也不好伸手。
柳若清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肩膀上的伤,现在药材不足,她得省着点用,等天亮了得去买点草药。
“换好了吗?”林小松在门外问道。
“换好了,你快进来吧。”柳若清回道。待林小松进来,她又道:“一会儿我写几副方子,天亮了你去买回来。”
“你们受了伤,他们一定会在药铺附近埋伏。我们买药要谨慎一些。”林小松皱着眉提醒着。
“嗯,我知道,药方我都想好了。只管去买,绝对不会怀疑你。”柳若清说罢偷笑了一下。
“你别那么笑,怪吓人。”林小松退后一步,最好让李岷去买药,被算计丢脸也是李岷丢脸。
柳若清开了两副药方让林小松去买,第一副药方抓一副就够,第二副药方抓了七日。
“这到底是什么方子,我总不好问抓药的郎中。别让我丢脸。”林小松垮着脸说道。
“第一副是落胎的方子,第二副是补身子的方子。”柳若清捏着方子很是严肃地道:“你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情难自抑之时,一不小心就珠胎暗结。拿这个方子去抓药,没有人会怀疑你。”
“你你!”林小松气呼呼地道:“我连女人都没有碰过,哪里来的珠胎!”
“这样的药能用吗?”林小松不由得质疑道。
“回来我自己把药挑分出来,重新再配方子就行。”柳若清这样做自然已经有了打算。
林小松闷闷地哦了一声,看着榻上不醒的左林再不想去药铺也得去。他换了身没有染血的衣裳,这才骑了马出门。
林小松买药未回之前,李岷带着何雅回来了。何雅一看到柳若清和左林受了伤就红了眼圈。“如果我也有些本事的话就不会让你们独自冒险了,还受这么重的伤。”
“箱子还在吗?”柳若清问道。
“在在,我一直背着呢。”何雅将身上的包袱解下来,取了箱子交给柳若清。
“这可是我们拼了命才拿到的东西,就算我们现在不能把箱了交出去,至少得把它带回陌沙阁里。”柳若清轻叹口气。
“这次我们拿不到玉佩,下一次就更没机会。”李岷在一旁插嘴道。“他们会派更多的人防备。”
“换句话说,防备最密集的地方,也就是玉佩藏放的地方。是吧?”柳若清抬头,看着几人。
“也很可能是一个圈套,真真假假,说不清楚。”李岷说完就沉默了一下,又道:“并且那人的话,我们无法再相信了。”
“的确如此,有没有玉佩一说都不知道,我们还是先养伤再说吧。”柳若清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令她喘不上气。她们现在又要推翻之前所有的设想,重新开始思量。
“养好了伤再说,赵师傅只说让我们把箱子安全送到,并没有要求我们在多久时间内送到。拖上十天半月也无妨的。”何雅在一旁劝慰着,柳若清的心事太重了。
林小松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只老母鸡和馒头,正好几人都饿了,何雅便接了鸡去厨房做饭。
“脸全都丢光了,给你!”林小松把药扔给柳若清,自己跑门口蹲着去了。
“怎么了?”李岷问道。
“都是若清!让我买什么药,被药铺里的老郎中说了一大通。”林小松愤愤地道。他拿了药方去药铺,郎中一看他抓的药就开始唠叨,什么年轻人不负责任咋样咋样,说的他恨不得找道地缝钻进去。要不是脸上还贴着一张皮,他觉得他没脸回来了。
柳若清轻笑着道:“这事,一回生,二回熟,明天你再去其他的药铺抓药,就不会这么不好意思了。”
“还抓?打死我也不去,让李岷去,他看着比我还大呢,正合适。”林小松连连摆手,甭想再让他进药铺。
“吃饭了,吃饱了再说。”何雅把一大盆炖鸡肉端出来,馒头也是热过了,除了左林还没醒,这四个人是一通的狼吞虎咽,没一会儿就已经见了盆底。
“锅里还有鸡汤,一会儿给左林喂一碗。”何雅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
“你有心了。”柳若清淡笑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