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副多情公子的脸,本来还想吼他一句,随后柳若清就笑开了。
穆飞然后退一大步,心里直发毛,这丫头一笑,他就觉得没什么好事。
“师傅,你什么时候到的?”柳若清热情无比地迎上来。
“刚刚到。”穆飞然又退了一步,这娃娃越大越危险,笑里都带着刀呢。
“师傅那该好好歇歇,一路舟车劳顿,徒儿这就去炒两个小菜,一会师傅和徒儿说说护送四皇子这一路的趣事。”柳若清说着把穆飞然按到她身边的椅子上,然后就进了厨房。
穆飞然被如此热情的柳若清惊出一身的冷汗,他深吸了口气,总觉得柳若清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但又好奇是什么事让柳若清要来巴结自己,便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等着柳若清酒菜伺候。
穆飞然这吃饱喝足,柳若清便让他赶快好好休息,明日有事求他帮忙。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穆飞然自然不能推脱。
等到第二日来,穆飞然一听是让他为躺在床上抢了他徒弟的丑老头疏通经脉,他那风流才子的脸就拉成了鳏夫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师傅,你就帮帮我呗,爷爷一日不恢复我一日不安心。”柳若清大眼睛一眨,水汪汪的无比可怜,穆飞然这心就软了。
“师傅,爷爷对我可好了,我能进步这么快,也是爷爷给了我五年的内力。如果不是因为爷爷给了我五年的内力,爷爷他也许就不会伤得这般重了。如果爷爷多出这五年内力,爷爷哪还用躺在这里,其实都怪我……”柳若清越说越内疚,越说越自责,眼瞧着就要哭出来了。
“若清别哭,我为他疏通经脉还不行么。”穆飞然投降了,如果再让柳若清说下去,连他都得自责。
穆飞然答应为邬真用内力疏通经脉,柳若清当下就去准备了。如果能在穆飞然为邬真疏通经脉的时候在加以银针从旁引协助,那更是事半功倍。
还得有一个人在门外守着,就怕突然间被人打扰。穆飞然和邬真很可能都会经脉受损,严重的走火入魔。而这个任务就落到了左林的身上,除了他以外,柳若清也不再信任其他人。
左林守在门外像门神一样,柳若清和穆飞然配合着为邬真疏通受阻的经脉,足足用了四个时辰,穆飞然的脸都变得惨白,头上的汗像下雨一般往下落,柳若清心里是又急又忧,终于在穆飞然收回手后长吁了口气柳若清那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师傅,你快把这个吃了。”柳若清将之前就配制大补丸塞进穆飞然的口里。
穆飞然这一次可是累的不轻,而且他没个十天半月都恢复不了。他为这一顿饭付出了超额的代价,亏了啊!
柳若清也给邬真塞了一颗大补丸,这是她用有在林子里采摘来的草药炼制的,可以补充体力。
她现在是要照顾两个人,穆飞然死懒在这里不走,等着柳若清煮药膳给他补身子。没出三天,他就吃的红光满面,嘴角流油。
而邬真自从经脉疏通了之后,他所受的内伤也渐渐恢复。这样又过了半个月,穆飞然吃药膳吃的整个人胖出来一圈,被凌慕风派去了穷乡僻壤抓人,他说凌慕风是眼红自己吃的好,虽然满心的不服最终也只能告别柳若清,踏上了遥遥无期的抓人路。
如果不是柳若清的身边需要人跑前跑后,凌慕风是想将左林这个吃货也派出去。柳若清每次做药膳都做很多,左林跟着借光,也吃的红光满面,个头往上又窜了一大块,凌慕风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反正就是不舒服。
柳若清其实没少给凌慕风吃一顿,可凌慕风心里就不舒服。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闷闷的。
“爹爹,你最近不开心,是因为这事还没解决吗?”柳若清伸出白嫩的手指头按住凌慕风的额头,想要抚平他眉间的皱起。
“不是。”凌慕风摇摇头。“前辈怎么样了?”
“已经见好,但人还没醒。”柳若清提到邬真的时候便神情恹恹地,她就怕邬真有一天醒来,身体也不能恢复到之前那样。
“别提心,会好的。”凌慕风拍了拍柳若清的肩膀,宽慰道。
“嗯。我相信爷爷会好的,他那么好的人一定会好起来的!”柳若清攥着小拳头,她一定要把爷爷的内伤治好,她绝对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