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喜人的很。
将酒封去掉,一阵香浓的陈年酒香便飘溢出来,满屋飘香,令人沉醉流连。果然是好酒,就连柳若清也想尝上一尝。她接过依儿递上来的酒提漏,伸进酒坛里盛了满满一下,小心地倒进凌慕风面前的酒碗里。
凌慕风端起酒碗到鼻前,深深地吸了吸,酒香入鼻,沁入心脾,浅尝一口,醇厚的味道瞬间扑向唇舌。凌慕风喉结微动,将酒咽下,馥郁温柔,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不错。”
“就知道爹爹会喜欢。”柳若清笑嘻嘻地又为凌慕风提了一漏子的酒,然后为凌慕风夹他喜欢吃的菜。
喝着酒,说着话,气氛相当好。凌慕风的话不多,柳若清就缠着他说一些他儿时的事,听着凌慕风讲他从何时开始习武,何时学会炼毒,师傅是什么样性情的人,她听的津津有味,这些事都是她以前不知道的,而前一世的她根本没有机会去问他这些,甚至没有资格去问。现在的她有这个资格了,她觉得一切都不一样,这一世她可以离他更近。
醉酒微醺,凌慕风心情甚好,拉着柳若清的小手,父女二人站在廊下,望着夜空下的的半边月亮。柳若清微靠在凌慕风的身边,稚嫩的声音传来:“爹爹,你说月亮是天狗吃了吗?天狗吃了月亮之后,那每个月都挂在天上的月亮是他吐出来的吗?还是天上有一棵能结出月亮的树,每当天狗吃掉一个月亮,树就会再结出一个月亮来?”
凌慕风不得不承认,孩子的想法是大人无法想像的。天上有棵能结出月亮的树,他是无论如何都联想不出来的。弯腰将柳若清抱起来,凌慕风笑着回道:“月亮只有一个,天狗吃月那是骗小孩儿的。”
柳若清自然知道天狗吃月是骗人的,她会这么说只是想让他觉得这话有趣,心生欢愉。看他那微扬的唇角,柳若清对自己偶尔的童言童语十分满意。
更鼓响起,已经是二更天了,凌慕风让柳若清放下,对她道:“好好歇息,爹爹明日再来看你。”
柳若清欢喜地点了点头,道:“爹爹也早些歇息,莫要太过劳累。”
凌慕风走后,柳若清独自在门廊边上坐了会儿,直到觉得困意袭来才起身回房。
几个婢女早已经打发她们去歇息了,才进到内寝,一个黑影从身后窜来,吓的她差点惊呼出来,一张大手将她的小嘴捂住,冷声道:“别吵,主子命我前来接你,我叫洪一。”
柳若清想起这个人,是在杨矐之身边的那个被杨矐之称为木头疙瘩的人。她用小手拍了拍紧捂住自己口鼻的大掌,洪一又一次确认她不会乱叫,才松开她。
“捂死我了!”柳若清不满地嘟囔着。
“走吧。”洪一面无表情,声音也冰冷,他只是来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务的。
“等下,帮我拿点东西。”柳若清是拿不动那死重的酒坛子,也不能再出一次糗相,只能让洪一帮忙。
洪一见她没有什么其他古怪的举动,便问:“拿什么?”
“把这酒带上,我拿不动。”柳若清人小力气自然也小,那酒坛子比她还重,她自然是拿不动的。
洪一一把将酒坛子抱起来,就跟拿一只鸡毛掸子一样轻松,柳若清看了心里无比的羡慕,等她长大,她有了内力,她也有一大把的力气!
收拾了几套换洗衣服,用包袱皮裹好背在肩上,洪一将她一把扔到自己的后背上,在柳若清慌忙的抱住她脖子后,人嗖的一下子就从屋中消失了,一如他来的时候,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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