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女子被吊在空中,他依稀的看见什么东西晃啊晃的在眼前。
“你这个畜生!”一声怒吼,几道人影从花厅的外面一涌而进。
这些人,分别是曲鹏宽,更夫王六,天香楼的老鸨,木大庆以及猪肉冬。走在最后面的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
众人围住安于一阵的拳打脚踢。
半晌,包大人才喝开众人。安于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
“你们,你们算计我!”安于怒吼,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现在这么多的人证听着,安于也算是罪证确凿了。
水儿得意的笑笑,端着自己心爱的蝴蝶型瓷杯,轻松的离开。
展昭跟着她出了花厅,驿馆的后院。
“这又是催眠?”
“恩,这个是浅度的催眠,把他带回自己的犯罪现场,形成一种意境,他就会忍不住想接着说出自己的犯罪事实。”水儿简单的解释着。
“亏你能想到把受害者家属都叫来当证人这一招。”展昭心中在慢慢的盘算着,千万不要得罪这个小丫头才是。
第二天包大人升堂审案。
有山蛋的证词,元鹤臣的指正,以及玉佩为证,安于那天在花厅的话也作为证据,元鹤臣和安于罪责难逃,后来安于也把王平供了出来,自己偶然认识的捕快,成了帮他们通风报信的好伙伴,这一点,元鹤臣也做了证明。
最后这个案子中的一行三人,都被判了铡刀之刑,狗头铡连开了三次,三个罪大恶极的凶犯,终于伏法。
笼罩在陈留县的阴霾也渐渐的散开。
至于陈留县令,包大人念他昔日功绩卓然,暂时留任查看。
安顿好一切之后。开封府众人,准备次日启程。
水儿和展昭一起来到乞丐窝,和大头等人告别。
“水儿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山蛋扶着轮椅就要跪下来。
“山蛋你就不要客气了。”水儿忙扶了一把山蛋的胳膊,让他坐在轮椅上说话。
她的手碰上山蛋的胳膊,山蛋脸禁不住一红,水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
“水儿,你上次说让我们去开封投奔你,可还算数?”大头正色问道。
“当然,我上官若水说话向来算数的,到时候我可以叫你们一些赚钱的本事,你们就可以靠本事养活自己了。”水儿开心的说道。
“你还会赚钱?”展昭搭上话。
“那是自然,本姑娘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水儿得意洋洋的自夸起来。
“可不是,以后要是谁娶了水儿,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老马也笑盈盈的说道,听大头说了准备等山蛋好了之后,一行人去开封府投奔水儿,未来的生活也充满了希望,老马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唉,这就不是了,本姑娘是天煞孤星的命,谁都旺,就是克夫,这辈子嫁出去的可能不大了。”水儿眯起眼睛半认真的说道。
喜欢自己的,和自己喜欢的,命运似乎都不怎么好。
“水儿,别乱说,你为人这么善良,怎么会命不好,一定是厚福之人。”大头马上打断水儿。
水儿也不多说和众人打打闹闹一阵子,就和展昭返回驿馆了。
“我看你男女之别似乎是没什么观念。”展昭突然说道。
水儿一愣,扬起眉毛看了看她,“为人坦荡,江湖儿女又何须这些俗礼束缚。”她的声音静静回荡在他的耳边。不由侧目,她还真是不一样。
一路上二人再无话。
翌日清晨,陈留县县令带领乡绅百姓一路长街送开封府众人离开,离别的情绪都是伤怀,但又无可避免。
在大家不舍的目光中,一行人已经启程,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惊险发生,水儿坐在马背上,阳光有些刺眼,笑容有些灿烂,手拉住缰绳,小腿一点,就这么的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