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宫荷一行人准备到森林公园的诊所看看。Du00.coM王牌班的同学听到这个消息,嘟嚷着要跟随其后,就当是王牌班的一次集体活动。舒生三思后,点头同意了。东方土又叫上自己的哥哥,为哥哥招揽了一趟去远安市的生意。于是王牌班的十二个同学,两个老师,一个校医,加上奶奶和东方火两个家属。一行十七个人,开了二辆小车浩浩荡荡的朝远安市的森林公园出发了。
王花儿医生得到消息,忙整理各个房间的卫生。到菜市场买了两天的要用的蔬菜瓜果。以便招待这将要来的一行人。他们来到森林公园,立马被森林公园的美景陶醉。晚饭后,南宫荷提出要去慕容笑的画室看看。颇有向苏老大炫耀之意。慕容笑没有藏私,带着所有人到画室看画去。书生和王花儿到过一次画室抬那张没画上红嘴唇的古代仕女图。南宫荷和奶奶也只是看过那张比赛画红嘴唇的巨大画作。其他人则从未欣赏过慕容笑的画作,都一副期待已久的神情。
画室在诊所的地下室,地下室很大,但昏暗无光。一幅幅巨大的画作毫无规律地排列在空荡荡的地下室,仿佛一个个鲜活的古代人氏。他们或坐或站,或低头浅笑或面无表情……一阵阵风从流动的窗口吹进来,像一个巨型的隐形人在翻阅画作。由于许久都没有人来过这里,画作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
没有进过任何美术院校慕容笑,没有拜过什么师,他的作品却不断获奖。因此各媒体认为他是一个难得的天才。西方的艺术观猛烈冲击美术界,大家都越画越抽象,而他却越画越写实。在写实的画法上,慕容笑走到了极端,也成了大师。他画的人让人害怕。那画上的人和真实的人比例一样大,纤毫毕现,眼神咄咄,让人觉得随时都可能从画中伸出一只手,摸摸你的脸。
慕容笑画画时有一个怪癖,那就是必须闭门造车,不许任何人观看。他的同行,朋友,亲人,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他画画,很神秘。
有一天,慕容笑接到电视台一个编导的电话,要请他做一期访谈节目。他答应了。第二天,一辆采访车把他拉到了电视台。开始录制之后,他才知道,除了访谈,还有一个环节是现场作画。节目组已经把笔和纸准备好了。编导说,画一幅简单的素描,做做样子就行了。慕容笑愣了愣,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现场观众席上有几百双眼睛,电视机前有成千上万双眼睛。编导就解释说:“我们请每个画家做节目都有这个环节,作品赠给现场的幸运观众。”
慕容笑语无伦次地说:“不,我不画,我今天状态不好……”编导又说:“您随便勾勒一只鸟都可以。”“实在对不起,我画不出来……”他一边说一边冒汗。……这件事传出之后,圈里圈外对慕容笑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一天深夜,慕容笑正在创作的时候,王花儿闯进了画室房间里灯光昏暗,慕容笑拿着一支笔,一下下在画布上涂着。他眼神呆滞,竟不像一个活人。
王花儿试探地说:“慕容笑,这房子多暗呀,再开个灯吧。”慕容笑好像没听见,根本不理她。王大夫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突然闯进画室生气了,又说:“我在跟你说话呢!”
慕容笑还是不理她,继续画,嘴里还叨叨咕咕的。太太有点害怕了,她走过去,看见他画的是个古代女子,都画完了,就差一个嘴了。王大夫推了推他的肩,说:“老公,你怎么了?”
慕容笑猛地回过头来,看着王大夫,双眼充满惊恐。突然,他直直地指着王大夫的嘴,说:“妈呀,嘴在这里啊!”打那以后,深更半夜,慕容笑经常提着红油漆溜出去,到处画嘴。胡同的墙,立交桥,公共汽车站牌……到处都是鲜艳的红唇。
南宫荷走在同学们的后面。不由想起王大夫所讲的慕容笑的故事。同学们都不知道这些画作都是慕容笑在自我催眠下的作品,一个个痴迷地看着画上的人物。书生和慕容笑对着第一幅的白纸发呆。南宫荷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超过他们,去看第二幅画作。
第二幅画作前站着苏老大。苏老大灵魂出窍般看着画上的人物一个胡须皆白的调皮小老头。那调皮的模样就像是金庸笔下的周伯通老顽童。南宫荷瞧了一眼,正要往前去。暮然觉得这画中之人非常非常的熟悉,不觉嘀咕了一声:“好熟悉的面孔啊!”
“是吗?很熟悉对吧?是不是很像我呢?南宫荷,你说我们的班主任慕容笑以前也没见过我呀!怎么就能模仿着画出我化妆后的肖像呢?”苏老大很是感慨地说。
南宫荷扑哧一笑,说:“哪里会像你呀!你有这么长的白胡须吗?这是一个小老头,你还这么年轻,好不好!”
苏老大不慌不忙地说:“贼眉鼠眼的样子,喝醉酒一样的酒糟鼻,还有那竹篙一般又高又瘦的身材,不同的是他穿的衣服不同,且佝偻着背……”南宫荷随着苏老大的细致描述,居然也觉得这画上的人物越看越像苏老大的模样。闻声而来的同学们忙挤过来看这幅画作。都啧啧的称怪事,并且把自己的发现跟大伙交流。原来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