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豪回家召集了一大帮衙役、家丁,赶回坟场。Du00.coM远远看见前面一班人抬着箱笼急急忙忙赶路。却不见杜贞娘母女夹在其中。正犹豫间,听到有人喊救命,原来是被绑在一棵树上的‘坏水赌鬼’。
李豪命家丁放开‘坏水赌鬼’,连声问:杜贞娘哪儿去了?杜贞娘哪儿去了……‘坏水赌鬼’说出了杜贞娘母女藏在戏箱中的秘密。李豪一听,大骂“戏子可恶”,也不管众人能否跟上,拍马追去。不一会儿,望见戏班抬着箱笼进了古庙,他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所有的衙役、家丁赶上来时,李豪嘻嘻嘻地笑着说:“这些戏子真是愚蠢透顶,把美娇娘抬进庙中,这还逃得了吗?今天在玄女庙里捉娇娘,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把叫众人把古庙团团围住,自己领着张三、李四还有‘坏水赌鬼’闯进庙中。
一进大殿,只见当中神台上,玄女娘娘神像端坐在帐幔之中,若隐若现,宝相庄严。众优伶有的坐在蒲团上,有的躺在供桌上,就像庙里新塑的十八罗汉,各具神态。慕容杰则低着头,呆坐在戏箱上。
李豪走到慕容杰面前,冷笑一声道:“慕容杰,到底是你的人快还是我的马快?”慕容杰似乎并不怎么吃惊,不卑不亢的回敬了一句:“当然,我们两条腿的人,怎跑得过你这四条腿的畜生!”大家忍俊不止笑出声来。
李豪咬牙狠狠地说:“你骂吧!等下我教你哭都哭不出来!你还是乖乖的开了戏箱,把杜贞娘交出来吧!”
慕容杰脸色大变,说:“你说什么?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杜贞娘!”
“你不要嘴硬,杜元水,你来说。”李豪道。
‘坏水赌鬼’上前说:“慕容班主啊!你刚才把我的侄女、嫂子装在戏箱里,像在还想赖吗?”
慕容杰咬牙切齿的说“坏水赌鬼!你这样像条疯狗似得乱咬人,可没有好下场!”
“李公子,他坐的那个大戏箱,我侄女就在里面,绝对跑不了!” ‘坏水赌鬼’指着慕容杰坐着的大戏箱说。
李豪一声令下,家丁张三、李四上前用力的推开慕容杰,却见戏箱已经上了锁。慕容杰说:“要开箱,须打赌。”
“怎么个赌法?”李豪问。
慕容杰说:“如果开箱之后,箱子里有杜贞娘,就砍下我慕容杰的脑袋,如果箱子里没有杜贞娘,就砍下你李豪公子的脑袋。”
李豪闻言,不觉踌躇起来。慕容杰哈哈哈大笑道:“莫非李公子害怕了?这脑袋不比韭菜,割下可以再生出来,我看还是不开箱为好。”
“李公子!他是在吓唬人,你可千万别上当!”‘坏水赌鬼’急忙说。
李豪说:“好!既然你外号人称‘坏水赌鬼’,这事又是你亲眼所见,脑袋还是由你同他赌吧!”
‘坏水赌鬼’听了,不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众人哄堂大笑。‘坏水赌鬼’一咬牙,说:“好吧!赌就赌!”
慕容杰冷笑一声,将一大串钥匙丢在地上。张三、李四一把捡起,打开戏箱,却只见道具不见人。几个人脸色大变,连着将其余几个箱子翻了个底朝天,戏装、道具扔的满地都是,可就是没见杜贞娘母女。
这下李豪等人可傻眼了,众优伶纷纷起哄。李豪恼羞成怒,左右开弓,赏了坏水赌鬼几个耳光,大声骂道:“你这老混蛋,竟敢捉弄本公子!”
慕容杰从道具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直逼‘坏水赌鬼’。‘坏水赌鬼’吓得面如土色,声嘶力竭的大喊:“李公子救命啊!我侄女肯定藏在庙里!”
此言一出,李豪恍然大悟。他冷笑道:“慕容杰,你不愧是个戏子,会做戏。本公子险些被你蒙混过关了。来人给我搜庙!”
一时间,众衙役、家丁鱼贯而入。庙内各处“乒乒乓乓”“稀里哗啦”之声不绝。张三李四两个贴身家丁,一个钻进供桌下,一个爬上神台上,慕容杰与戏班成员心里一阵紧张。
一会儿,张三揉揉脖子从供桌下钻出,李四揉揉眼睛从神台上跳下。李豪忙问他们有无发现可疑迹象。张三说,一只蜘蛛钻进了他的脖子上;李四说,一只小老鼠撞到了他的眼睛。李豪骂了声“废物”,自己拿起一根木棍,撩起帐幔查看。
慕容杰不动声色的对着神像跪下,口中喃喃祷告:“九天玄女娘娘在上,弟子慕容杰等人唱戏路过宝殿歇歇。不料知县之子李豪率众骚扰,亵渎神灵。望娘娘显灵,明辨善恶、惩处小人、保佑良善,弟子等永感大恩!”
李豪听慕容杰这般祷告,又惊又怒。却也不敢得罪神明,只好弃了木棍,也向神像下跪祷告:“弟子李豪,求偶心切,无意冒犯;祈求玄女娘娘打发善心,显灵出示杜贞娘藏身之所,弟子定当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众衙役家丁已经搜完前来复命:庙内处处都已经翻遍,并无发现夹墙暗洞;杜家母女踪影全无,唯有左边净室中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庙祝在打瞌睡。
李豪至极,却见慕容杰摇头晃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