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槿,你别跟我说,你三番两次救我是因为吃饱撑的没事可干。有那闲时间,你早该去查几年前你慕容将军府发生的灭门惨案一事。哪有闲心来管我。”殷梨落揪着垂落木桶边缘半干的墨发,似漫不经心道。
慕容槿眸光一顿,寓意不明的眼神地望着她,道:“你不是失忆了么?怎会记得这些?”
“道听途说来的。不过我挺好奇的,你槿王府在什么地方按了个密道,居然让你跟你奶奶存活了下来。慕容槿,你身上的秘密怕是不少,要不……跟我说说吧。我不信你就不怀疑那突然而来的灭门惨案,难道不想为家族枉死的数百号人报仇?”殷梨落嬉笑道,脸上没一副正经样。
慕容槿眸光微沉,眼里的华光一闪而逝,平静的语气道:“你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你闭关几年在梨花苑秘密筹谋什么?”殷梨落欣喜的小脸满是好奇,趴在木桶边缘,单手托腮看着他。
“筹谋?”慕容槿眸中精光一现。
殷梨落未曾发觉,道:“筹谋你的复仇之路啊!我用项上人头保证,你们慕容家的灭门惨案绝对不是单纯的江湖仇杀,而是……跟皇室中人有关。”殷梨落说的义愤填膺。前世侦查破案的职业病又来了,突然佩服起自己的高智商。
慕容槿看着眼前异常兴奋的小脸,道:“你想太多了,就是单纯的江湖仇杀。我爹在世时得罪的江湖人数太多,所以才惨遭灭门。我跟奶奶躲在暗室才逃过一劫。”
“可是。你娘呢,为什么不跟你们一起躲起来?”
“仇人见不到我娘自然不会罢手,所以不得不自刎而死。”
“他们为什么没有斩草除根?留下你就不怕来日报复?”
“有一个人……代我而死。”慕容槿语气淡淡,言辞不明,眼神有些迷离。
殷梨落看那略带忧伤的眸子,心间隐隐作痛,便垂下头不再问。双手轻点早已凉却的水,捞起水里的草药轻抹身体,才发现身上的疼痛消失了,全身充满了力气。
“明日皇上召见我,我该怎么应对?”殷梨落想到这,微微蹙眉。
“叩头认罪,去将军府登门道歉。”方桌上的酒已喝完,蜡烛也快燃尽,微微闪闪,似乎快要熄灭。慕容槿暗自运功掌间升起白烟,微弱的蜡烛跳跃着耀眼的红光,瞬间照亮了幽暗的狱室。
“你不是受伤了吗?”殷梨落惊叫道。再一看他,脸颊红润,哪里还有在将军府见到的一丝病态。
慕容槿笑道:“我不装病,哪里会引出他们,你又怎么能跳进圈套。”
“我只想知道,玄鹰教跟殷曼松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什么目的,他们的意图是什么?”殷梨落凝眉思索,却毫无头绪。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们这招使得是离间计。”
只听“嗖!”的一声,眼前一团白影飞闪而来,扑到慕容槿怀里。慕容槿似宠溺般,爱抚它较小的身躯。
殷梨落看那耀眼夺目的粉色耳钉,打趣道:“慕容槿,你有这么一个宠物在身边常伴左右,估计这辈子不用娶妻了,有白灵陪你就够了。”
“正有此意。”慕容槿听出她话里的调侃,不以为然道。
白灵似听懂了一般,不悦的眼神望着殷梨落,张起小口,露出前面两个小獠牙。
殷梨落看它挑衅的模样煞是可爱,笑道:“小东西,你这是要揍我么。小心我一拳打晕你,再爆你菊花!”说完哈哈大笑。
白灵一听寒毛乍起,吓得直往慕容槿怀里钻,轻轻呜咽着,似乎在向主人苦诉。
殷梨落笑开了怀,得意的眼神瞟着它,嘴里哼着小曲。
慕容槿笑道:“你吓到它了。”
“活该!谁让它每次见打我都拽的跟大爷似的。哪天我一定要它尝尝被爆菊花的滋味。”殷梨落脑袋里想着它被爆菊花的情景,露出阴森森的笑。
白灵本来吓的蜷起的尾巴突然翘起,屁股对着她,只听“噗”的一声轻响。
殷梨落笑容僵住,铁青着脸,吼道:“你居然敢对着我放屁!居然对我放屁!小东西,你给我等着。等我伤好了,我不仅要爆你菊花,还要把你身上的白毛一根根全部拔掉,全部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