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不就一个床而已,爱说便说吧,反正也没什么名誉可言了。读零零小说”殷梨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寄灵哑然失声。
罢了,自家小姐这样,怕是整个天佑国的人都知道了,想捂也捂不住了。
吹着小风,哼着小曲,听着耳边的谩骂声,很是惬意!殷梨落平躺在榻上,翘起二郎腿,把玩着发辫,不亦乐乎!
翼王府。
殷梨落满脸欢喜地看着整理好,泛着幽光的桃木床榻。桃木木质细腻,木体清香,从古至今就有镇灾避邪之说,被世人称为“神木”。
桃木本身就稀少罕见,他居然用它做床榻,真是有够奢侈。这样想着,殷梨落嘴角上扬,勾起笑意。真是赚大了,单单这个床榻可就值千两黄金,改天再去槿王府瞅瞅有没有值钱的,顺便再敲诈几个过来。
“我现在就睡觉,明早别叫我。”话落,殷梨落动作迅速地关上门,脱下鞋子跃上床榻,拉过被子,笑着闭上双眼。
“日子过得真是惬意,吃了睡睡了吃……吃了再睡睡了再吃……周而复始……一辈子多好……”殷梨落咕咕喃喃着。
门外的寄灵寄心听到从房里传来的嘟囔声,齐齐打了个冷颤,疑惑的眼神互望着对方,貌似这是猪仔的生活吧!
深夜寅时,从翼王府传来一声足以震翻屋顶,杀猪般的吼叫声,破了深夜的寂谧。
寄灵寄心慌忙推门而入,一眼望去,不觉惊呆住。
木材散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夹杂着殷梨落的吼叫:“他妈的,这是什么破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倒坍。哎呦!我的腰,我的腿……别动,我的腰散架了……别动别动……”
寄灵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待看到七零八落的床榻,瞬间变的无比清醒,张皇失措道:“小姐……小姐……没事吧,要不要去请槿小王来看看。”
“你给我闭嘴,是慕容槿,绝对是慕容槿搞的鬼。”殷梨落双目窜火,咬牙切齿道。
殷梨落睡得正香只感觉身体不断往下陷,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床架、床腿、床栏全数倒坍。断裂的桃木扎的全身痒痛,后脑勺硬是对着地面嗑出了个大包,奇痛不已。
殷梨落在两人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从烂木堆里走出来,来不及穿衣服,捂着摔痛的屁股,怒吼道:“走,现在就去槿王府,天杀的!慕容槿!”
于是乎,三更半夜,繁星点点的月夜下。
殷梨落在丫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重新回到了槿王府。
还没扯开嗓门开骂,徐厚黑着脸,举起剑,警告道:“主人已经睡下了,有什么话明天说。”
殷梨落哪里还顾得上他的威胁,冲动淹没了理智,扭着小腰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瞪着银杏眼,凶神恶煞道:“本姑奶奶今天就要见他,现在!立刻!”说完,抬头挺胸,步履蹒跚地走向秋若阁。
想起身后徐厚双手举剑的姿势,殷梨落脚下的步子轻盈了不少。
“轰隆”一声,殷梨落右腿用力一踢,两扇门发出“嗤啦”的清响向两边散开。
忍着脚尖的疼痛,殷梨落快步走向床榻,二话不说,撩开白纱幔帐,攘臂嗔目道:“慕容槿,你……”话落一半,殷梨落双目怔住,生生咽了一口口水,身子便僵住了,看到的是什么?
床榻之上,慕容槿气若幽兰的呼吸轻浅如一,如精雕细琢般的面容宁静甜美。闭上的浓密睫毛轻颤,单薄的中衣前襟两边半开,露出如粉玉般肌肤。白皙的双手随意垂在身侧,如墨的长发静静流淌在肩边枕侧。
真是个妖孽,连睡觉的模样都让人移不开目光!殷梨落恨恨地想着。却不知脸上飞来两片云霞,火速转开眸子,两只手不知所措地轻扯着白纱幔帐。
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在看到某人睡熟的俊颜后消退了大半。
殷梨落望了一眼窗外墨蓝色天宇,满天的繁星俏皮地眨着眼睛,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殷梨落困意袭来,双手拍嘴,打了个呵欠,看了一眼沉睡的慕容槿,眼神落在他身下的榻上。
沉香木打造的床榻,四周泛着幽幽白光。毫无疑问,慕容槿在床榻一周下了结界。
“这是得罪了多少人,连睡觉都不得安宁。”殷梨落小声咕噜着,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抬起脚准备走出门,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床可睡。
回过头朝沉香木床榻看了一眼,星眸流转露出狡黠的精光。一步向前,撩起幔帐,脱下鞋子,栖身而上。
侧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俊颜,撇撇嘴道:“本姑奶奶就吃一次亏,先暂且睡你榻上,明天一早再与你算账。”嗤嗤鼻子,拍拍他粉嫩的脸颊轻轻揉捏着。
“一个男人居然长得比女人还漂亮,你是妖孽投胎吗……”殷梨落喋喋不休的嘴终于渐停,熟睡中双唇仍不停蠕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闪烁的红烛忽然“唰”的一声全灭了,清美的月光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