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槿——”殷梨落费尽最后一点气息喊出,便绝望地闭上眼睛。Du00.coM
眼前浮现年幼时在孤儿院成长的画面,孤单的小身影坐在孤儿院门前的石墩上,看着好伙伴一个个被有钱人家领养,正因为听说父亲是杀人犯所以他们拒绝领养自己。
一波又一波的人被送进来,一波又一波的人被送走,唯独剩下的只有自己。
幼时的经历是她一生的魔障。她很少去提及,不是因为不在乎,正是因为太在乎所以不愿去说更是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人往往不愿提及或是常提的事便是自己最在乎的。
瞬间,腰际被温热的手臂揽住,冰冷的双唇被另一张温热的唇压上。
殷梨落睁开眸子,如玉般的面容近在咫尺,水漾的眸子微微上扬,嘴角晗着如沐春风的笑意。
两人的墨发在水里交错缠绵,殷梨落伸手抱住他的颈深深地吻上去,撬开他的唇,寻找气源。
经过的鱼群睁大眼睛看着深吻的两人,摇摆着尾巴游向海底深处。
“哗啦”一声,慕容槿揽着殷梨落冲出海面,殷梨落全身的重量交付给他,软若无骨一般。
慕容槿把她放靠到石峭边,梳理着自己疏散的墨发和湿漉漉的衣物。
殷梨落紧闭着双眼准备继续挺尸。刚刚海底的深吻让她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毕竟是自己色心先起主动吻上他的。
冰凉的身体猛然遇上柔暖的日光,全身紧绷的神经承受不了一冷一热的突然冲击,殷梨落身体一个抽搐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慕容槿把她调放好舒适的位置,细心为她梳理好凌乱的发和衣裙,并撕下自己衣衫的一角为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直到殷梨落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渐远才睁开双眼,望着他渐去的步履不急不躁,似闲庭散步般。
殷梨落佩服他良好的修养,流落到这不知何处的旮旯地还能如此淡定。
抬头一眼望去,晴空日丽,满山遍野是一望无际的花海,五彩缤纷的花朵散发清新怡人的香气。天空中是千朵万朵纷纷扬扬的蒲公英,小雨伞在日光下闪出金黄色光芒。
四周崇山峻岭环绕,或高或底,远远望去一片墨绿,似一张精雕细琢的水墨画,让人流连忘返沉醉其中。
殷梨落不由的站起身子,张开双臂任轻风吹拂而来,冰柔的风吹打在身上,殷梨落深呼一口气感受着大自然静逸的抚摸。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轻缓的步子踩在嫩绿的草间发出“嗤嗤”的声响煞是好听。
殷梨落一个激灵,来不及躺回石峭边,全身像被雷劈了一般,身体直挺挺地往后仰,以优美的弧形着地与草地来个亲密无比的长吻。
在倒下的前一秒殷梨落脑袋迅速过滤了一遍倒下的姿势,铺满草丛漫成的路摔下去应该不会疼。
直到后脑勺传来彻骨的痛楚,殷梨落才猛然清醒,可能是上世捉了太多的小偷破了太多案子导致众多家庭破碎难圆,所以这世便遭了报应。
后脑勺遭遇接二连三的猛烈撞击,可想而知那里已是血肉模糊血流不止了。
最糟的是在心情低落甚至频临崩溃的边缘,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笑,该是多么的让人愤怒。
即使是刚刚救过自己一命,举世无双被世人当神一样膜拜的慕容槿也不行!
只听“嗖”的一声,殷梨落以惊人之速从草地上弹跳起身,双目窜火,破喉大叫一声:“你笑什么笑?是想死么?”
慕容槿怀里抱着长短不一的树枝,无视她的吼叫,蹲下身子有条不紊地摆好一堆。
掌间升起水色雾气,摆好的树枝下冒起袅袅白烟,瞬间功夫,簇簇火苗冉冉升起,并发出“嗤嗤”的燃烧声,四周的空气逐渐变得柔暖起来。
慕容槿轻拂衣袖,全身一股白烟环绕,殷梨落一瞬不瞬地睁大双眼,只见袅袅白烟一飘而过,慕容槿湿滴滴的衣服瞬间洁净如雪,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分散在空气中。
殷梨落欲想大骂的话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这骚包举止间散发的优雅倨傲与高贵让不由自主的瞻首仰望。
殷梨落悻悻地蹲到火堆边烘烤衣服,伸手去捋湿发才发现凌乱的发被白色衣带扎成蝴蝶结捆绑整齐。
猛然抬头,发现慕容槿缺了一角的雪白衣衫,心里顿时如排山倒海般震撼与惊讶,这番作为又是为哪般?
殷梨落警惕地望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盗,是不可能了,见识过他那比皇宫还牛叉的府邸,怕是十个皇宫也比不过。
那么,就剩奸了?殷梨落对着自己全身打量一番,出水芙蓉般曼妙的身躯凹凸有致,冰肌玉肤,滑腻似酥……
正在殷梨落的思量间,慕容槿抬步走向不远处的海边,殷梨落紧跟而上,问道:“你要去哪儿?”
慕容槿没有做声也没有回头,步履闲雅地径直走向海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