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就是好脾气,识大体,处处都透着母仪天下的风范,风体有恙,连皇上都说娘娘可以不参加哭灵,可娘娘都强撑着身子来了,不像那位,皇后娘娘不再时一副后言第一的样子,娘娘一来,她只不过跪了一个时辰,就装病去了。Du00.coM”一个与花家交好的诰命夫人说道。
“就是,皇后娘娘,您不知道她有多过分呢,一来就一副天老大她老二的样子,对咱们指手画脚不说,按说,您不在,这里她最长,领着咱们也没什么,可她那副神情,实在是跟皇后娘娘您相差太远,最不能容忍的是,她竞然还跪在了您的主位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屋子女人们七嘴八舌的说道,生怕哪一个不说得罪了花无双似的。
以前人说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她还不相信,这次她算是见识到了,这满屋子的鸭子呱呱个不停,吵的她心烦,不过她还是假装微笑的听着她们数落萧雨烟。
看着眼前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女人们,花无双心道,有朝一日她若落败了,是否也会被如此不堪的糟蹋?
花无双已然教训了萧雨烟,她所作之事苏嬷嬷也都已经跟她从头细细的说过,她实在受了不眼前这群女人无休止的聒噪,一件事,左一言又一语的说个不停,这个一句,那个一句,抢着告状,生怕哪个不说被划到萧雨烟一伙去。
本想好好坐下,饮个茶清净一下,如此看来,这是不可能,这群女人不说到她发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温柔端庄的皇后娘娘能随随便便发飆吗?
不能,尤其是她们向她示好之际,貌合神离的微笑着,脑海中却在想,潜儿是不是睡醒了呢?如果睡醒了,待会来了该以什么身份介绍给众嫔妃呢?
正想着,外面的小和尚来请,下一轮的哭灵快要开始了,请贵妇娘娘们归位,花无双闻言,缓缓的起身,带头朝外走去,其他人恭敬的跟在身后,再不敢说一句话,花无双心道,这群聒噪的女人,终于停下了,耳根子可算清净一会儿。
一群人,各归各位,花无双看着已然跪下的诰命夫人们,脚下空着的只有一个软垫,那是自己的,萧雨烟没有再来,花无双微微一下,在心底鄙视她,也是个没有定力的货,这点罪就受不了了?
跪在软垫上,虔诚的看着眼前的经书,跟着超度高僧的诵读默默的念着,说到心窝处,不由得会心的赞同,虽然她不迷信,但专心的看经文,却是可以使人祥和安善,净化自己的内心。
不知道大家是否真的用心在读,用心在体会,花无双是字字都走心走脑的看了进去,时间过得真快,很快就晌午了,高僧们一个拔高贝的超度,结束了头晌的哭灵。
花无双挣扎着起身,身体虽然疲倦,内心却是很安详,诵了一段亡魂经,一些事情都豁然看的开了,小兰搀着她起身后,她回转身,对着白压压的哭灵的人们道,“今儿头晌就到这,各位诰命夫人、公主妃子们都辛苦了,柳夫人骤然离世,本想把柳夫人的大葬办的风风光光的,怎奈本宫身体有恙,心有余而力不足,有些力不从心,哭灵本是大事,本宫尽量过来,其它之事或者本宫不在之时,哭灵大葬就暂由珍美人主持吧,杜公公和苏嬷嬷、淳嬤嬷都交由珍美人差遣,务必将柳夫人的大葬办的妥妥帖帖的。”
她金口一出就定了,珍美人同不同意都无所谓。皇上生母大葬,这是多大的事,多少人都抢着搀和着主持呢,比如刚才跪了两个时辰青砖的那位,这不仅仅是一次大葬哭灵,还是显示地位的地方,一般的哭灵大葬,不是皇后主持就是后宫中地位超然的人主持,花无双将如此出风头的任务交给珍美人,倒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众人不解,不知她是虚情还是假意,前儿深夜皇上降旨,珍妃目无皇后,对皇后不敬降为珍美人,怎么今皇后就如此器重她,还让她主持哭灵大葬?
刚刚萧贵妃占了她的软卧跪位,她还是有皇上口谕暂代主持呢,花无双就立刻让她现世报,跪了又冰又硬的青砖地面,咯的连路都走步稳。
如今她一说珍美人主持哭灵大殿,整个在场人的感觉就是,皇后娘娘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找珍美人秋后算账吧,如果是,那恐怕又要惊动皇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太后宠怡殿着火一事如今闹的不明不白,柳夫人更是死的不明不白,珍妃忽然一下被降了妃位还是不明不白,御林军的最高统领廖斌,皇上眼前的大红人,还有副统领以及几位将官,昨儿夜里也都不明不白的给砍头了,虽然事事都有圣旨,都有由头,可听起来却不是那么让人信服,倒更像是在遮掩什么,想到这么多不明不白的事,不明不白的人死的死亡的亡,一个个吓的大气不敢喘一声。
珍妃闻言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但是她心里明白,绝不是什么好事,有好事她不会想到她的,但皇后娘娘吩咐,她不敢不从,快步走了几个小碎步从美人位上前,走到花无双面前施礼言不由衷道,“臣妾谢皇后提拔照顾。”
“免了吧,这几日好好照看好柳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