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乐秋遥又看到下午在温泉馆里照相的那对年轻情侣。读零零小说两人像是在散步,男孩子的脖子上依旧挂着大大的相机。
进到客房,乐秋遥平静的对他说:“首先今天下午的事,你应该向我道歉,我当时很虚弱,而你是在趁人之危。”
嘉文看着她尴尬的笑了笑。乐秋遥看他不说话,也没有计较。又问他:“其实我叫你来,是想要问问你,今天下午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乐秋遥问。
嘉文不明白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乐秋遥想了想,还是要问的更具体一些,她下定了决心,钉牢他的眼睛问他:“你还像当年一样喜欢我?还是,你觉得我可以激起你的欲望。”
嘉文的心中阵阵发疼,他对她的放不下,不但给她带来了种种困扰,同时也在深深的伤害着他自己。可是很多话现在自己完全没有资格说出口,把内心的想法完全表面,只会为彼此带来更多的伤害。嘉文尽力稳定住情绪,还是说了声‘对不起。’
“好吧。”乐秋遥轻轻的说,她眼的眼光变得暗淡,刚才强撑起来的逼人气势,也瞬间坍塌。像是问他,也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你现在爱的是谢小姐。”
嘉文没有说话,乐秋遥像是怕得到他肯定的答案一样,有接着问他:“那么当初,你对我也向现在这样,仅仅是猎艳?”
“当然不是,你是第一个真正让我动心的女孩。虽然现在一切都今非昔比,但是对我来说你永远都是无可取代的。”
“那为什么当时一声不响的突然离我而去?”这件事是乐秋遥一生中最大的谜团,她现在终于鼓起勇气,迫不及待的问他。
嘉文眉头紧锁,对她说:“你想想我离开北京是在哪一年,而吕思琪又是在哪一年当选泛泰的董事局主席的?”
乐秋遥想了想,确实是在同一年,可是她仍然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她刚要问,又马上想到苏岩之前跟她说过的话,吕思琪当选主席,是在嘉文的父亲去世之后不久。想到这里乐秋遥感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嘉文看着她困惑的表情,告诉她,“那一年我父亲去希腊度假,在一次独自驾船出海的时候遇到风暴,就失踪了,生死不明。当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得不接受现实。”嘉文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且带着轻微的颤动,但是他并没有流泪。
乐秋遥也没有说话,而是握住了他的手。嘉文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挤出一丝微笑。然后继续说道:“我怀疑这件事情未必完全是偶然,他航海经验丰富,那天确实有风暴,而且我查过记录,之前的天气预报也说明了,可是他却依然独自出海,这根本不合情理。”
“所以你怀疑有可能是谋杀?”乐秋遥很惊讶的问。
“如你所说,完全是怀疑。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心智,要想谋杀他谈何容易。但是无论如何,他的失踪和吕思琪都有很大关系。正是因为皇室利用吕思琪,基本上架空了他的权利,所以他才会有时间到希腊去度假。另一方面,在他被宣布死亡之后,皇室又扶持她从我手中夺走继承泛泰集团董事局主席和总裁的权利。而我需要谢氏的支持,才能把吕思琪从泛泰董事局主席兼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
乐秋遥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因为在新加坡,谢雨熹也同样是这样直言不讳的告诉她的,“所以你急匆匆的去找在英国留学的谢雨熹?”
嘉文点点头,“我当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实情,而且当时我觉得和你的交往,有90%是我一个人的热情,你对我虽然不抗拒,但也淡然的很。尤其是在最后的几天里,我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以为你不会太在意的我离开,甚至于在你刚刚问我这个问题之前,我都一直是这么想的。”
真的被徐博言中,乐秋遥幽幽的说,“是你太热烈,太凶猛,而我想要的感情,应该是温馨柔和的。”
嘉文似乎不太明白,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现在这些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可是这个主席的位置真的那么重要么?”乐秋遥又问道。
“这个位置对我来说本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我不能容忍这个女人以班西坦纳克家族的一员的身份留在泛泰,哪怕是一天都是对我的侮辱。”
“如你所说,我觉得她也没有能力真的对你父亲不利,她充其量也就是个工具。而且你父亲留下的股权,不是应该属于你的么?”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即便只是工具也同样不可饶恕。”嘉文想了想,也许早就应该把一切都告诉她,毕竟如今的情况实际上她已经逐渐被卷入了这场争斗的漩涡,“其实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泛泰陈旧和蹩脚的股权结构。泛泰并不是一个现代化的股份制企业。上个世纪初的时候,班西坦纳克家族的资产只有几个宝石矿坑。后来我们家族和皇室签下了契约,皇室为我们家族注入了巨额的资产成立新的公司,并起名‘泛泰’,皇室和我们家族各持有50%的股权,而企业的运营则由家族继承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