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身拿起电脑包说:“你要是不在乎那也没什么问题,咱们走吧。”乐秋遥问他:“您已经做好了设计?可以给我看看么?要不然我不知道一会见了客户该说什么。”
徐博说:“你不用总是您您的,没必要那么客气。”说着打开电脑给乐秋遥看PPT。
客厅里,电视墙贴着深蓝色的壁纸,有一组很大方的曲线。电视机的两侧各有一个很大的晶体柱子,乐秋遥问徐博这是什么,徐博说是盐。对面的墙上有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镜子。天花板上散布者LED小灯。乐秋遥觉得挺不错,有点让她想起家乡海边的星夜,于是她对徐博表示赞赏。然后两人满怀期望的去找业主。
业主是个年轻而优雅的女人,她的反应倒也和煦,只是淡淡而不懈的问他们:“为什么我的家要像一间KTV的包房?”乐秋遥看看徐博,想看看他会怎么回答,可是徐博却涨红了脸无言以对。之后,业主留下一句:“你们再想想吧,这个我不喜欢。”之后就只剩下希望他们尽快离开的表现了。
在回去的路上徐博很沉默,回到公司张姐问他们境况如何,徐博说:“这个业主就知道说不行,可让她自己提要求她也不说。实在是没有办法。”
回到设计院,张姐叫徐博和乐秋遥到她的办公室来向她汇报了工作情况。张姐听了徐博的汇报之后,丝毫不留情面的对徐博一顿批评。徐博一言不发。张姐又绷着脸看看乐秋遥,“你有什么想法?”
乐秋遥有点慌张,“我?我不知道。我觉得徐哥做的不错,可惜人家不喜欢。”
张姐凶巴巴的说:“你觉得不错有用么,如果连一点想法都没有,我觉得你暂时还是别做设计的工作了吧,回去想想吧。公司可不能接受你们在一个项目上拖这么久。”
除了张姐的办公室,徐博就开始发泄:“他妈的老女人,有本事你来。”
乐秋遥觉得自己完全帮不上忙,只好说:“别光顾着生气了,我请你吃饭吧。”
徐博叹了口气,“今天害的你也跟着我挨说,还是我请客吧。”
下班之后,徐博带着乐秋遥去吃街边烧烤,烤串还没上来,他就很快喝完一瓶啤酒,之后滔滔不绝的表示出他对张姐以至于对社会的不满,然而他和乐秋遥毕竟不难么熟,又要小心谨慎不好肆意发泄。但乐秋遥还是在他的言语间感受到永烈的仇富心理。她没有一句回应,静静的听他抱怨,有些为他感到心酸,抑或是怜悯。她不赞同他,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博说:“有人说老天是公平的,可从我出生在小村里那天起就比他们北京人低了不止一档,哪来的公平?”
乐秋遥说:“其实你真的没必要真样,工作不顺利谁都有的,没有多少人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我想张姐说不定也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气,所以才这么喜欢刁难人,我就常常这么想,这样想就会觉得平衡了。”
乐秋遥说到后面自己笑了起来,徐博觉得自己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她的美丽,也露出一丝苦笑:“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弟弟8岁那年他摔伤了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摔伤…没有治好的机会了么?”
“有,医生说要换角膜,开始我们都很高兴,就回去傻等,等了快10年了,后来有个人告诉我,说是排队,其实背后都是交易。我现在根本不敢回老家,你根本无法想象我回到家里看到我弟弟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沉默良久,乐秋遥说:“喝酒吧,总有一天你超过所有那些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的,你弟弟的病也一定会治好的,到时候请记得我一直在精神上支持你就好了。”其实乐秋遥自己也不相信,而且也不太明白,好像留学时候认识的北京似乎不是真正的北京了。她第一次感受到,北京是如此冷冰冰的,似容不下一个外乡人。乐秋遥又一次发挥了自己喝酒的特长,直到徐博在路边吐个不停,后来他还说要送她回去,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成功的拒绝了她。
乐秋遥迷迷糊糊的陷在酒店的沙发里,有人按响了门铃,是表妹阿真,这让她感到惊喜。连忙让她进来,然后问她:“你怎会在北京了?”
阿真说:“我在北京上学啊,跟你一样。你来北京也不通知我一下,我问了姑姑才知道的。”阿真问她,“你又喝多了?”乐秋遥点点头,阿真又问她:“工作不顺利?”乐秋遥跟她说了装修设计的事情,阿真想了想跟她说:“你记得我家么?用楔形的放射状的木条装饰屋顶,墙角做出三重檐的效果,晚上的时候打开幽暗的顶灯可以在视觉上产生尖顶的效果,木质的百叶窗帘做落地窗,柚木背景墙配上夹藤推拉门。一切应该自然而简单。”
乐秋遥笑着对她说:“真好,等我买了房子,一定也按照你说的来装修。我这就画个图出来,你帮我看一下吧。”
“那倒不用,你画吧,我回去了,有时间再来找你。别忘了跟业主说你是泰国人哦。”
阿真走后,乐秋遥连夜画出了草图,第二天交给徐博做效果图。然后拿给业主看,女主人这一次很满意,对他们说:“很不错,这是东南亚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