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道:“毒花那件案子我本不该再旧事重提,可是我心里总不想有人无故蒙冤。”
姜墨风眼角抽动了一下,有些动容:“公主难道还在查那件案子?公主愿意相信在下和家姐是冤枉的?”
苏雪并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其实我心中早有疑惑,可当时那种情形,太子妃她已经不能全身而退,只好请她保你性命。”
姜墨风有些急切地道:“那、那公主查到是谁陷害我们的吗?”
苏雪摇了下头:“我只能说查到一些线索,却还无法确定主谋,你愿意把你知道的和能想起来的,和我说说吗?”
姜墨风竟然毫不迟疑地道:“好。”然后把他在那晚遇到那女子,和后来得到那两盆花做谢礼之事说了一遍,提到他与那女子在马车中**之事,虽是一言代过,却仍旧使两人都有些尴尬。
苏雪听罢:“姜公子注意过她身上有什么特征么?”
姜墨风点了下头:“听她的口音,不像明阳人,而她后背靠心口正中有一块像鹰翅膀样的胎记。”
苏雪苦笑了下:“那是纹身!”
“公主怎知道?”
苏雪叹口气:“因为在别人身上也见过,这么说来,她是鹰狼组织的人。”
姜墨风一脸愕然:“是、又是他们。”他从父亲那听说,姐姐就是因为什么鹰狼组织,才……
“姜公子。我推测你送的花是无毒的暗香优昙,后来被人换成了有毒的暗魅优昙。”
姜墨风闻言差点哭出来:“竟有这等事!可究竟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苏雪并没有说他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因为那比直接说有人蓄意害他还要伤人。“姜公子且安心静养吧。虽然我不能立刻还你和楚平候府一个清白,但早晚会找出那个陷害你和太子妃的人。”
姜墨风沉默了一会:“多谢公主,以前多有得罪,其实在下是真心、真心的,只是不懂表达,请公主……”
苏雪摇了下手:“姜公子,虽然扯远了。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女子也是有尊严的,如果你真喜欢一个人。就要去了解她,并学会尊重她。”
姜墨风垂下头:“在下深感惭愧。”
苏雪说:“今日就说到这儿吧,我现在要动身去甘宁办点事。”
姜墨风脱口道:“公主想去看望太、王爷?”
苏雪笑了下:“不一定。我和王爷不熟。有空的话,兴许顺道去拜访一下。”她不想多和姜墨风说什么,他除了诗画,在别的方面实在很欠缺,走漏了什么会很麻烦。”
姜墨风站起身:“多谢公主今日之言,在下告辞了,公主一路顺风。”
“嗯。”
姜墨风迟疑了一下:“公主,在下真心希望今年还能和公主在诗画会上再遇。”
苏雪微微一笑:“也许吧。我对诗画本不感兴趣。”
姜墨风苦笑:“公主从来不会把话说得太满,不像在下……受教了。”
苏雪只微微颔首。经过这许多事,这位不可一世的才子,总该成熟些了吧,如果他从前不是那般自恃才高,年少轻狂,或许自己也不会那么讨厌他。
而细细思量他得到那两盆花的经过,苏雪已经可以断定,一切的一切都是三皇子导演的,鹰狼组织在明阳的靠山应该是三皇子!
现在虽然鹰狼组织大部份势力,被云非凡和龙逍遥等人铲除,但可见他们的余党仍在活动。而既然三皇子是幕后的那个人,他手中还有一批听令于他的人,这是莹涵所不知道的,兴许皇宫、明阳,甚至自己身边都有。
而当初云非凡虽然行动极为秘密迅速,但三皇子十之**已经从皇上或皇后那,得知要缴灭鹰组织的消息,并早通知了鹰长老,所以云非凡他们抓的那些人,可能是他们故意留下的,难怪始终没审出什么重要的口供。
那个鹰长老也一定还逍遥在外,鹰狼组织的精英和核心力量也必然还在,他们只是转到了更暗处!他们极可能在计划一个更大的阴谋,要对付的人是谁?行动又是什么?
离开客栈时竟然起风了,西南半边天色变得阴沉沉的,似乎有一场雨要来。
在出青溪县的路和通往甘宁官道的交叉路口,秋叶放慢速度:“公主,前边有人卖瓜子,要不要买些?”
苏雪道:“好啊,刚好闲得无聊。”嗑点瓜子,喝喝茶打时间也不错。
秋叶停下马车,春华跳下车去,苏雪也撩开窗帘往外看,只见一村妇挎着个篮子,见有人招呼她要买瓜子,忙从路边走过来。
她的体态曼妙,头上带着垂纱的风帽,想是个年轻的妇人或是县里哪户人家的姑娘,是以怕被风吹伤了皮肤,这本是极常见的。
可是苏雪见她走路的姿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似乎有点像——猫。
春华从篮子中抓了几个粒要尝,苏雪刚好瞥到那女子细腻白晰的手,惊声道:“春华!不要吃!”
春华闻言立刻扔掉手上的瓜子,而那女子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