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惊讶地看着她:“雪儿,这种事可不能妄下定论。”
“爹,女儿只是觉得这案子转来转去,还是在窝里斗!这事明明是天狼国的问题啊。”
苏义沉思片刻:“是啊!雪儿,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天狼国收买朝臣,图谋大宣国,太子妃被人利用,受其唆使,心怀不轨。而事情败露后,莹涵为替天狼国王报仇,故意陷害太子,意在使大宣内乱。”
苏雪想罪归在太子妃,和那些已经跳出来的人身上,其他和莹涵无关的人,应该都不会有事了,而到时想替龙家和望月楼说话也容易得多。
至于太子,自己和他不熟,他就算不被废,这次的事总会让他大伤元气,他接下来会想办法自保,哪还有空理会自己,就算他想理,他离皇位还远着,短期内自己不会有事,可以看情况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而且这样一来,该办的都逃不掉,而给太子一个好听的说法,既无损皇家颜面还给了皇后台阶,她怎样决定就看她还想不想要这个儿子了。
“雪儿真是让为父刮目相看啊。抓住天狼国,案子就简单明了得多,波及和牵扯的人自然会少很多。”
苏雪微笑着说:“爹,许多事都是如此,换个角度或说法,就会变得不一样。”
“不错!”
苏雪倒了杯茶给苏义:“爹,女儿有一件事想求爹想想办法。”
“说吧,什么事?”
“爹,当初若不是望月楼的媚夫人保女儿,女儿早成太子妃的棋子或是刀下亡魂了,媚夫人虽然替太子妃办过事,但都为了生意没有办法,她并不是太子妃的人。”
苏义叹口气:“女儿,如果别人给你一把刀,让你去杀人不然就杀了你,可是你去杀人仍旧有罪啊!不过目前还没有什么实据,应该会没事。”
“爹是说只要没有证据望月楼就会没事?”
苏义摇摇头:“若是有人指证,也难逃干系,除非能真的证实望月楼与此事无关。”
苏雪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拿出那些信函,因为这些拿出来就说明媚夫人替太子妃办了事,皇后娘娘哪肯放过她。还是等等看为妥,到媚夫人真的被定罪时,这些至少可以证明她只是受人指使。
“女儿明白,只希望爹能尽量想办法,把事情全推到莹涵身上,因为她已经是必死之人!如果能救媚夫人,女儿也算还了人情,于心才安。至于龙家,女儿知道他们并没有答应楚平侯什么,我也已经向皇后娘娘说了情。”
苏义说:“嗯,爹会尽量想办法证实他们与此事无关!”
苏雪的心一这整天都忐忑不安,不知道苏义会怎么说,不知道皇后娘娘会如何决定,终于等到苏义回来,她忙问:“爹,怎么样了?”
“今天沐头领没有来,我和几位大人还要再商量商量。”
苏雪暗自苦笑,她还得悬心到什么时候啊!“爹,还没吃饭吧?”
“嗯,雪儿不必太担心,龙家的事已皇后娘娘已下旨结案,明天龙公子应该会释放。”
苏雪听了十分高兴:“爹,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
知道龙逍遥没事了,她心里压着的大石头总算轻了许多,或许她可以替云非凡去刑部接他,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个三品的官了。
早饭时苏雪说:“爹,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刑部吧?”
苏义笑了下:“你这丫头又在动什么脑筋?”
“女儿闲得闷嘛,另外我想去接龙公子。”
“好吧,你现在身份去刑部倒也无妨。”
出了门儿走到街口,车夫说:“老爷、小姐,好像有皇榜。”
苏义说:“看看!”
苏雪也好奇地打开窗往外看,只见一群人围在那儿,对着墙上的告示纷纷议论着什么。
这时车夫说:“老爷、小姐,是寻医榜,长乐公主突患疾病,太医们束手无策,向民间征名医。”
苏义说:“走吧。”
苏雪有点纳闷儿,却又有几分高兴:“长乐公主一向很有精神,竟然说病就病,还病得那么重。”
苏义却一脸深沉:“怕是没那么简单。”
苏雪小声问:“爹,难道您觉得公主病的有蹊跷?”
“雪儿你想想,一般的病症太医们怎么会医不了,而公主一向康健,突患重病实在有些奇怪,而这时候公主病重,皇后娘娘必然会分心。”
苏雪小声说:“爹是说公主的病可能是人为的?”
“有可能!”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苏义直接带她来到刑部内院。在这里除了苏义和张尚书,她的品级是最高的,一路上碰到他们的人,都向他们见礼。
到了内堂,张尚书还有两位官员起身向他们打招呼,寒暄了几句,苏义说:“雪儿,龙公子那边还有些手续,不过你可以先去看看他,爹和几位大人有事要商议。”
“好。”
一名刑部的官员把她带到刑部大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