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来想去,他却想不出来一点儿头绪。
想给杨琪琪打个电话的,但抓起电话来之后,却又默默的放下。就连李珊珊那里,这个时候电话也不方便打。
也许是在张静和李珊珊的身上耗尽了精力,躺在床上想着事情居然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刘洋被人叫醒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很佩服自己这么有定力。能够在纪委的留置室里面睡得这么香甜的人,只怕自己得算是独一份儿。
有人给拿来简易的牙膏牙刷,刘洋去卫生间上厕所洗漱的时候,也有人在后面跟着。但对方好像又不限制他的自由,洗漱完了之后刘洋从卫生间出来,故意走到了楼梯口,身后跟着的人也没有过来说不准他下楼。
回到留置室,一直枯坐了半上午,赵跃海和常洁也没有出现。中午在外面“照看”他的两个人给端来了饭菜,也在房间里面陪着他一起吃的午饭。从两个人的神情上来看,对他好像又有点恭敬的样子,让刘洋越发摸不准纪委这边到底想干什么。
下午刘洋正靠在床头上无所事事,赵跃海一个人走了进来,看了看刘洋,开口问道:“刘主任,住在这里还习惯吧?”
“和我的单身宿舍也差不多,没什么不习惯的。”刘洋坐起来,看着他笑着说道。
刘洋清楚的发现,随着自己这句话出口,赵跃海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但是这个跟刘洋的关系不大,你既然让我不痛快,我干什么让你这么舒服?就是要刺你一句,你能怎么的?
赵跃海沉声道:“刘主任,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你大可不必说话这么刻薄。我知道你心里记恨我,但我不在乎……从这里走出去的人,记恨我的多了。”
赵跃海这意思分明就是在说,从这里走出去的人记恨我的多了,但我不还一直都好好的?
够资格被请到纪委喝茶的人,大多都是国家干部。能够从这里走出去的,那自然就代表着是没事的。既然没事,八成就会官复原职。
赵跃海这样的监察室主任,顶了天也就是个副处,弄不好也有可能只是正科级干部。
他级别不高,但手里的权力却很大,有权监督督查市里面各局的一把手,和下面县市区的书.记县长这些人。虽然想他死的人很多,但只要赵跃海在纪委干一天,别人就算是再记恨,也不能把他怎么着。
所以,现在赵跃海明知道刘洋已经没事了,但看到他这个样子,依然忍不住反击了一句。
“赵主任这个话含义深刻啊,我会记住你说的话的。”刘洋也不生气,笑了笑,看着他很是认真地说道。
“行啦,现在你可以走了。”赵跃海根本就不想和他斗嘴。从这家伙一进来,抡起耍嘴皮子,自己和常洁加在一起也没占他一次便宜,这个时候就自己一个人,和他争论的话肯定也争不过他,还不如赶紧把他打发走呢。
“这么说,我没事了?我的事情查清楚了?”刘洋看着他,很沉稳的问道。
赵跃海厌恶的点了点头:“嗯,事情结束了。”
“事情结束了是什么意思?我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啊?你们无缘无故的把我抓进来,现在说一句没事儿就想让我走,哪有这么容易?”刘洋一边说着,一边又躺了回去,好像这地方根本就没有住够似得。
这地方谁要是不想走谁是孙子,但你们把我叫来,说审查就审查,把我关在这里一晚上,现在什么说法都没有就让我走?哪那么容易的?最起码,我也要知道到底是谁举报的我,对方的本意是想干什么吧?
这个事情不弄清楚,今后谁知道他还会不会举报自己?常言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能一直什么都不干,光想着背后被人捅刀子?
赵跃海不由得就蹙眉道:“那你想怎么办?”
“既然你们让我走,那就说明我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你赵跃海同志是代表组织和我谈话的人,我肯定不会记恨你。但那个举报我的人,算不算是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