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张静洗漱完毕,才提着自己的那只小包佛佛袅袅的走了出去。du00.com刘洋送到门口,自己折回身来在办公桌后面坐下,脑子里思索着,张静这个时候出去却不带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还在为刚才自己差一点抓到她而生气?难道她已经打算换了自己?
可想来想去,刘洋自己在心里面又翻拣着理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电脑上的资料,心里面却一直都觉得不踏实。
唉,原来在接待办的时候,尽管受尽了廖红星的气,但那个时候自己却不用这么伤脑筋。跟在领导身边当秘书虽然无限风光,可也实在是压抑的很。
想领导所想,急领导所急,自己就是领导的影子,完全失去了自我。
刘洋觉得,自己跟在张市长身边没两天,脑细胞都累死了许多。自己每做一件事情,每说一句话,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谨小慎微,小心翼翼。
无怪人家说光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呢。有谁知道当秘书的表面风光,背后要……我他妈想什么呢?就自己现在这个位置,可不知道全任州有多少人盯着羡慕呢。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等到一日权在手,啊哼啊哼一啊哼……
刘洋正坐在椅子上,运用阿Q精神,展开无限的想象,进行自我催眠麻醉的时候,房门突然就被人敲响了。
“请进……”刘洋架着二郎腿,用一只脚使劲儿一点地面,真皮的转椅旋转了半圈,让他的身子对正了房门。当真是动作惊雷,却有鸦雀无声,好不潇洒,好不得意……
就在房门被人推开的那一瞬间,刘洋架在另一条腿上的那条腿飞快的落地,人也紧跟着站起身。
现在自己还是个小秘书,可没有架着二郎腿在这间屋子里面见人的资格。
门开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着刘洋问到:“你就是张市长的秘书吧?张市长在不在?”
这人个头中等,四十来岁的年纪,戴着一架金属边的眼睛,国字脸梳着整齐的背头,上身穿了一件暗红色的短袖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从熨烫的笔挺裤缝以及他脚上那双蹭明瓦亮没有意识尘土的皮鞋来看,这人平常肯定极重篇幅。
只不过,他说话的语气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人听着很别扭。但你要细想想,还真说不出她别扭在哪里。
刘洋往前走了一步,迎着他说道:“张市长出去了,您是……”
那人却斜过身子,往里间的门看了一眼,微微挑着眉头问:“去哪了?”
刘洋这次却品过味道来了,这人的话让人听着别扭的原因,就是他说话的语速,比别人好像慢了半拍。
不是那种说话慢吞吞的感觉,而是他说话的时候,字与字之间间隔的时间稍长,让人听着很不得劲儿。
还有……就是他说话的神态,总觉得这人骨子里面的那种傲慢若隐若现,想掩饰却又好像故意的能让你瞧出来。这种说是刻意又绝对不似刻意的尺度,一般人还真的做不出来。
刘洋不由就对着他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对不起,领导去哪里了我还真不知道……不知道我又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真想狠狠的刺刺他,但考虑到张市长现在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谁知道这个人是来干什么的?能够站在这个房间这么跟自己说话的人,身份肯定也不会简单了吧?所以,话说到一半,刘洋有转变了口风,眼神里面也恢复了“真诚”。
那人这才扭正了身子,垂了一下眼睑再翻起来,作出一副“想了想”的样子看着刘洋,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必了,那我就先走了,张市长回来,你替我给他打声招呼,就说我来找过他了。”
刘洋脸上依然挂着诚挚的微笑,注视着他问道:“那您怎么称呼?”
妈的这人到底是谁啊这么牛?常委里面肯定没有这个人,这几天那些人的照片自己在电脑每天都要看几遍的。
不会是从省里来的吧?
那也不可能,从省里来的大干部,办公厅应该早就下通知了,任城市的干部还不早就扑到高速路口去欢迎了?哪能让领导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走过来?
“我叫任铁城,是财政局的。”那人留下了这句话,径直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靠,不就是个财政局局长吗?干嘛摆这么大的谱啊!我还以为是省里来的大干部呢。看着被他打开的房门,刘洋走过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走回来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人是他妈更年期到了,还在刚在老婆肚皮上受了气?你看看那副不死不活、阴阳怪气的样子。
是,我承认你财政局局长的位置特殊,岗位重要,全市的干部都指着你花钱呢。一样的局长,你比公安局局长还牛。其他像什么农、林、水利、气象、地震、环保局局长在你面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