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很慢的速度散着步,周末的校园里很安静,只有极少数情侣还在长廊上谈着心还有接吻。这样的气氛让丝黛拉感觉难堪,她陷入了沉思中,挣扎着要去抬头看以利亚的冲动,以利亚的声音很适时宜地响了起来。
“有些事与你有关联,丝黛拉,而且或许你可以帮到我。”以利亚转过头来快速看了她一眼,“我想你该和我的弟弟尼克劳斯保持距离,包括那个被胁迫的巫师。”
“胁迫?”丝黛拉有些迷茫,不过她几乎是马上就联想到切尼,“切尼?”这是她从未想过的,她终于可以大方地抬起头来看他了。很明显,以利亚所指的就是切尼被克劳斯胁迫了,他完全做得出来。
“我得说服尼克劳斯放过他的母亲,他已经向我表示心甘情愿保护你,而不是用这样的胁迫的手段。”
“为什么?只是因为切尼是个巫师,只是他让切尼保护我?”
“从吸血鬼与巫师的世界越来越复杂开始,这样的拉锯战就开始了。告诉你这些可并不是让你去质问尼克劳斯。”以利亚停下脚步来看着她,用无限柔和的声音说道,“丝黛拉,我需要保证你的安全。”
什么意思?丝黛拉又不是不暗世事的小女生,她当然能听懂以利亚的话里有话。她怀疑地看着他,那更像是一个承诺,以利亚说,会保证她的安全。可她更不习惯他们中间产生的这种奇怪感觉。
以利亚淡淡地笑容就在脸上,就连他的眼神里也浮起了真实的笑意,“不管怎么样,首先我要劝说克劳斯放过那个巫师的母亲,他才肯心甘情愿的帮助我们。”
“需要我做些什么?劝说克劳斯?你认为我的话能对她起作用吗?”他把这看成了她的本能?
只是,毫无征兆的,以利亚的眼神忽然就变得阴郁起来。丝黛拉很快知道那份阴郁不是针对她的,她看到他快速看了一眼周围。
“很少人会试着挑战长老的权威。”他的声音里一点都没有了原先的情感,变得冷冰冰的,“如果现在离开,或许我会原谅你的冒犯。”
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和反应,丝黛拉甚至没有听到周围有什么异常的人影。她懊恼地发现自己不正常了,目前她还是人类,人类而已。
“吸血鬼?”她明知故问。
“你在流血?”他反问,只是很小幅度地瞥了她一眼。
丝黛拉愣在那里思考以利亚话里的意思,他的话总要让她绕个弯才能正确理解出意思。什么是她在流血?她确定自己没有受伤,她甚至是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受伤。只是下一秒,丝黛拉顿时羞红了脸,幸好是在夜幕下。
“你需要一点私人时间。不过我会在宿舍楼下等你,我们需要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以利亚快步与她擦身而过,不过他保持着很好的距离,与她一前一后。
丝黛拉没再提问,也没再说什么话,这样的事情防不胜防,她都差点忘了上个月她是几号来的月经。不过,好像差不多了……这太另人尴尬了,她所有的幻想以及莫名其妙的情绪都突然间消散了,或许这是唯一值得舒一口气的。
宿舍里依然空无一人,还没有人回来,她的手机上只有派恩留了话,询问了她的心情以及说一切都好。丝黛拉没问一切都好是什么意思,克莱尔很生气地跑了,看来派恩只是在安慰她。
以利亚依然在楼下等她,他正低头想事情,在看到丝黛拉出现在楼道口时才抬起头看她。短暂的自由感突然不见了,丝黛拉又感觉到了拘束以及彻头彻尾的尴尬。
他们去了克劳斯的房子,是走着去的。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直到站在那幢屋子的门外,以利亚才又看向她。
“怎么了?”丝黛拉问。他最好别再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这足以让她浑身不自在。
“尼克劳斯告诉我说,他把我们的房屋换到了你的名下。”他说。
“嗯,是的。”丝黛拉点了点头,“为了我的安全考虑,不过,那幢房子在林登市,所以你不必担心自己进不了门。克劳斯还不准备回来吗?或者你想告诉我你没有钥匙?”
“哦,那太好了。”然后,以利亚做了一个不怎么典雅但异常潇洒的动作,他直接窜上了阳台又快速回到丝黛拉身边,手里拿着一枚钥匙晃了晃,嘟囔着,“这都快成为我们家族成员的坏习惯了。”
“你们都习惯不带钥匙以这样的方式放钥匙吗?”丝黛拉终于感觉到有点好笑了。
“嘘——千万别说出去。”以利亚打开了门,走进去并且开了灯,“不进来吗?”他站在屋里看着丝黛拉。
丝黛拉笑了笑,走进去,“入乡随俗。我以为即便是在林登市那所房子,你也可以自由出入,完全不必有什么顾虑。”
以利亚到酒柜里拿了酒,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是的,尼克劳斯一定和你说了小说情节不可信。不过,吸血鬼法则可不是光说说而已的。”
“只针对于固执的吸血鬼。”气氛变得稍好了些,丝黛拉说话的方式都随意了许多,和克劳斯说话的时候才叫放肆。她把外套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