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居住,却还是每日被清扫打理的,摆设倒是雅致,尤其是院内如今盛开着的桂花,更是沁人心脾。
他手执折扇,一身鹅黄色锦袍,嘴角噙着笑意,站在桂花树旁,更显得风流不羁,低醇却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他轻吟道,“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蓝璟书上前,看着眼前的桂花树,便觉得如邢无云的性子极为相称,看似洒脱不羁,却又独独多了几分的淡雅,他看着眼前的桂花,与金黄色的波叶金桂,而眼前的桂花却是深红色,他转眸,看向顾叶峰,“这是何品种?”
“这乃是极为罕见的品种,名为朱砂丹桂。”顾叶峰想着这样的时节,正是桂花飘香的日子,可是,这朱砂丹桂却是极为稀有的,未料到,竟然在宫中能寻到。
邢无云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扬声一笑,“我便选这处了。”
蓝璟书点头道,“倒是与你极相称的。”
邢无云抬眸,看着大殿外的匾额,再看向两侧,并未题字,他接着看向蓝璟书,“可有笔墨?”
蓝璟书接着点头道,“我去给你拿来。”
“好。”邢无云应道,负手而立,那飘逸的身姿,映在月色下,身侧盛开着的桂花,越发的馨香,他整个人就像是月桂仙子般,散发着丝丝的虚无缥缈。
流星看着邢无云,似乎感了很大的兴趣,不知他要在上面题什么诗呢?
蓝璟书拿着笔墨纸砚走了过来,放在一侧的石桌上,邢无云转身,执起朱笔,蘸着笔墨,手腕微动,身姿轻盈,飞身而上,笔墨沾染在金色的门联上,画出行云流水般的风韵,他的字犹如他的人一样,潇洒自如,他接着翩然落下,手指一弹,那朱笔便自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落座了石桌上。
流星仰着头,透过皎洁的月色,便看到上面的字,他低声念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好。”顾叶峰大声喝彩道,这当真是不负他这风流不羁的性子。
蓝璟书亦是微微点头,在这宫中,人人都在寻找着适合自个的生存法则,可是,邢无云却是独树一帜的,他依旧我行我素,不受任何的拘束。
流星站在邢无云的身侧,“你还真是够洒脱。”
邢无云那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微弯,看着眼前的字迹,他不过是想要活出自我,能够真的做到洒脱这两个字。
蓝璟书与顾叶峰对看一眼,接着说道,“我去唤易沐,今夜,便在这月桂下饮酒作诗如何?”
邢无云翩然转身,扬声一笑,“极好。”
流星显然兴致大增,“听闻,酒公公酿了几坛桂花酿,真想尝尝。”
邢无云听着,也不免嘴馋,连忙抬步,步行依旧缓慢,适才用了轻功,有些扯动了伤口,好在无碍,如今,他可不能再肆意妄为了。
“我去见师父,去讨来一坛。”邢无云说着,便消失在寝宫。
顾叶峰看着邢无云这洒脱的性子,心生羡慕,“这样的人,能够甘居后宫,还真是难得。”
蓝璟书垂眸,看着他,“心中有了牵挂,便不觉得寂寞。”
顾叶峰点头道,是啊,某个人注定是他们的劫,想逃也逃不掉。
流星坐在石凳前,仰着头,欣赏着夜色,一心想着那桂花酿。
蓝璟书看着顾叶峰,“我去唤易沐来。”
“嗯,去吧。”顾叶峰应道,也随着流星,欣赏着这处的美景。
流星侧眸,看着顾叶峰,低头,看着他的双腿,“如若有一日,你能走了,你想去何处?”
顾叶峰听着流星的声音,微微一怔,看着他,“走遍大好河山。”
流星点着头,“一个人?”
“与心爱之人。”顾叶峰看着流星,低声说道,“可惜,这不过是一场美梦。”
流星呵呵笑了一声,“美梦也会成真。”
顾叶峰低笑不语,只有他知晓,自个不能行走,是何其的自卑。
邢无云径自行至偏院,便看到酒公公坐与院中,正忙活着。
他扬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意,缓步上前,行至酒公公身前时,连忙拱手道,“徒儿见过师父。”
酒公公并未看他一眼,而是语气冷冷道,“是来干活的?”
邢无云听着酒公公的话,先是一愣,连忙行至酒公公的身后,讨好地为他捶着背,“嘿嘿,师父,徒儿这些时日不在,您身子可好?”
“扯动伤口了?”酒公公依旧冷淡地说道。
邢无云一怔,又是笑着回道,“适才活动了一下筋骨,太用力了。”
酒公公轻轻抬手,手指已经点在了他的胸口边缘,速度极快,他还未反应过来,酒公公已经收手,邢无云便觉得胸口没有那么痛了,感觉血也止住了,他谄媚一笑,“徒儿多谢师父。”
酒公公一抬手,一坛子酒落在他的手中,接着塞给邢无云,“明儿个一早过来刷坛子,这几月的都堆在那处。”
邢无云转眸,这才看到墙角处堆积如山的酒坛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