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见他乖顺了不少,低头,将他身上的伤口内的毒血都吸了出来,而后,为他清洗着伤口,上好药,包扎好,看着流星,“拿三个茶杯过来。Du00.coM”
流星看着凤傲天,“圣主,您又要割血?”
凤傲天看着他,“你怎知爷不是第一次?”
“您每次割血,我都能感应到,真的很痛的。”流星想起,便有些发抖。
凤傲天看着他,“还不去。”
流星垂着头,慢吞吞地将茶杯拿了过来,双手捧着。
凤傲天自怀中拿出匕首,抬手,向手腕处割去,却被一只大手握着,凤傲天侧眸,看着他,“不想死的话,就给爷乖点。”
慕寒遥摇着头,看着她手腕上的两条浅浅的伤痕,“皇上,不可。”
凤傲天低头,封住了他干裂的唇,低声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慕寒遥睁着双眸,看着她,这一刻,他想活,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渴望,能够好好地活着,可是,他更心疼她。
凤傲天在他怔愣时,匕首在手腕上一划,鲜血滴落在茶杯内,流星看着那叫一个心疼,连带着小白蛇眼圈也含着泪,如果,能够让它代替就好了。
慕寒遥看着那血自她洁白的手腕上滴落在茶杯内,他的心在这一刻滴着血。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慕寒遥都要痛得窒息了,凤傲天收起手腕,点住穴道,用另一只手拿过茶杯,将茶杯递到他的嘴角,“都要喝了,一滴不剩。”
慕寒遥艰难地张开口,抬眼,始终看着她,当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时,他闭上双眼,任谁也不知晓,他此刻眼眸中涌动的泪水。
他一口将茶杯内的血吞咽下去,血液划过喉咙,却是阵阵的刺痛,三杯喝下之后,他强忍着心中的疼痛,睁开双眼,看着她。
凤傲天将锦被拉起,盖在他的身上,抬手,轻抚着他这几日因着辛劳,越发清瘦的容颜,“睡吧。”
慕寒遥不忍合上双眼,倔强地看着她,低头,看着那手腕上已经被流星包扎好的伤口,若是能够,他宁可用自己的血来将她身上失去的血填补回去。
凤傲天抬手,握着他有些僵硬的手,“还不睡?”
慕寒遥依旧看着她,深邃的双眸,透着暗月无光的幽暗,他抑制不住地心疼,让他的胸口忍不住地起伏着。
流星看着慕寒遥,顺手将小白蛇自床榻上扯了下来,拉入自个的怀中,接着向外走去。
小白蛇探着蛇头,一直看着凤傲天,直到走出屋子,它还舍不得回头。
流星坐在屋外的石阶上,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抱着小白蛇,“我们如今就在这里待着吧。”
小白蛇听着流星的话,知晓,如今,他们进去,便是打扰他们独处的时间,蔫蔫地靠在流星的怀中,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流星想起适才的惊险,如今还觉得后怕,看着小白蛇,“你要恢复人形便会好了,这样,圣主便不会再割血了。”
小白蛇点着头,想着凤傲天适才割血的情形,它也觉得心口堵得慌。
凤傲天看着他,“比起你的命,爷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慕寒遥抬手,带着厚茧的掌心轻抚着她的脸颊,接着将她压在自个的怀中,用尽自个恢复的所有的力气抱着,沉声道,“日后,不许再割血了。”
她不知晓,她在割血的时候,他的心有多痛,是那种锥心刺骨的痛,痛得让他恨不得自个抽筋剥骨,也不愿让她受一丁点的苦。
凤傲天听着慕寒遥微哑的声音,抬手,指尖划过他胸口伤口的的边缘,“还有力气说话。”
慕寒遥的一只手臂受了伤,一只腿也受了伤,可他还是忍着疼痛,将凤傲天一个翻身,推倒在自个的身侧,用完好无损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扯起锦被,盖在他们的身上,他低声道,“睡吧。”
凤傲天挑眉,看着他,“你如今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竟敢命令爷。”
慕寒遥侧头,看着她,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碰,“皇上不睡,臣也不睡。”
凤傲天一怔,眨着双眼,凤眸透着明亮,看着他,接着合上双眸,“好,睡。”
慕寒遥注视着她的睡颜,眼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接着合上双眸,终是抵不住疲累,昏睡过去,可是,那强而有力的手臂,依旧拥着她,没有一丝的松懈。
凤傲天看着他,从不知晓,他还有如此霸道的时候,不禁有些哑然,可是,她却喜欢被他如此抱着的感觉,很安全,也很踏实。
这一觉,凤傲天睡得很安心,直至翌日天亮,她醒来时,却对上慕寒遥注视着她的双眸,她微微起身,抬手,覆上他的额头,接着为他把脉。
慕寒遥一顺不顺地看着她,这一刻,他很想放纵一次,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不管她是男子,不管世俗的偏见,他只想要好好地守着她,他握着她没有受伤的手,轻轻一拉,便将她压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