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合伙人们一片狂喷没有让方恪变色,眼前的情况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Du00.coM
哪怕是资深助理律师今天也只能站着,他却有一个位置,那么为了这位置他就要付出应该的代价。
方恪调整了一下坐姿,准备先从考勤的问题开始反击。
今天的情况确实不大妙,虽然麦卡利斯特夫人用一个最靠近的位置来再次确认她的支持,但是这也让一些摇摆不定的合伙人对她和方恪更加不满了,加上哈特曼从方恪的学位上攻击他,在场的哈佛耶鲁毕业生们又被挑起了麦卡利斯特夫人任用私人的不满。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即使是一些麦卡利斯特夫人派系的合伙人也毫不客气地对方恪发起了攻击。
考勤这个问题是方恪必须优先处理的,因为这就是在质疑他入座的资格。
“关于考勤的问题不是今天的议题,你们很清楚阿兰有我专门批准的作息时间表,任何人对人事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到我们的办公室来找我讨论。”然而主座上的麦卡利斯特抢先一步开口,首先确保了方恪自身位置。“我和哈特曼作为命名合伙人,有权决定每个员工合同的内容。”
她挤住了哈特曼,让他无法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哈特曼也给约定了非常宽松的合同和某些人,而且和方恪是因为选举问题无法分身不同,他的理由不是那么充分。
“确实如此,这不是今天的议题。”哈特曼很痛快地放弃了这个问题,这本来就不是今天的重点,而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对方恪的攻击已经进一步破坏了麦卡利斯特夫人的形象,他故作宽厚地补充了一句。“既然艾玛你这么说了,我希望大家都把这个问题放一放。”
“是该先解决重要的问题,阿兰-方,你好好给我们解释一下如今杰克斯射击俱乐部的案子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接下来说话的声音让哈特曼的部下士气大振,好几个高级合伙人互相交换颜色,亲哈特曼的一方暗露喜色,亲麦卡利斯特夫人的一方更加动摇。
因为再次发起攻击的不是哈特曼麾下的某个合伙人,而是一向被视为麦卡利斯特夫人亲信的路易斯-利特。
方恪倒不意外,他进来之前在门口驻足了几分钟把整个会议室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这个路易斯-利特本来就很严肃的脸如今完全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不过他还是看了一眼麦卡利斯特夫人,作为案件的监管合伙人,麦卡利斯特夫人昨天晚上应该和他有所共识才对。
方恪发现她正没有看自己,而是在盯着路易斯-利特。
“案情通告我已经让秘书连夜整理好放在了你们的面前,我想你们都应该已经看过了,阿兰的处置并无不妥,而且路易斯你一直都是这个案件的监管合伙人,难道你不应该时刻关注这件案子的最新发展吗?阿兰昨天晚上给你的通报不够全面?”麦卡利斯特夫人再次出面要替方恪挡住攻势,而且她对路易斯-利特积威犹在,被她一瞪住,路易斯-利特立刻浑身不自在地闭上了嘴。
虽然方恪实际上对麦卡利斯特夫人负责,但是他昨天晚上在给麦卡利斯特夫人打完电话之后,第二个电话就是给路易斯-利特的,这是对他必要的尊重。
麦卡利斯特夫人看着路易斯-利特,继续追击:“我任命你监管这个案件,就是要你时刻关注,可是为什么昨天晚上我打电话给戈比尔的家人时发现,她们根本不知道一个利特先生的存在?!”
虽然路易斯-利特不插手的态度曾经让麦卡利斯特夫人和方恪都可以接受,而且哪怕他不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只需要如果他今天闭口不言,他们本来也不打算改变这一点,可是路易斯-利特今天的态度就很成问题了,
“不需要你秘书整理的这些纸,我们也知道最新的情况,昨天晚上杰克斯家族的人已经歇斯底里给我们打了无数电话,现在我们就想听听一直在第一线处理这件事的阿兰到底对此有什么解释。”以往麦卡利斯特夫人说话时是不会有人打断的,可是今天哈特曼却这么干了,不仅是因为他需要保护路易斯-利特,也是因为他知道今天麦卡利斯特夫人不敢因为他的冒犯而摊牌。“毕竟我们都知道,监管合伙人大多数时候都有太多新进律师和太多案件要关心,对于其中的一两件不是完全了解,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确实如此,哈特曼先生,我认为你说的很对,利特先生在办案期间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和指导,对此我非常感激。”方恪赶在麦卡利斯特夫人再次开口之前抢过了话头,他不能让她再耗费威信维护自己了,这些威信接下来会有其他继续的地方。“他和我一样,一直保持着对案件的关注,只是作为监管合伙人,他大部分时间都让我来直接处理事务,给我更多学习的机会,这一点我尤为感激。”
方恪的解释不仅是针对哈特曼的,同时也为路易斯-利特在麦卡利斯特夫人面前缓颊了一下,他的话让本来已经脸色铁青的路易斯-利特稍微恢复了一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