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样来不及!何况,援军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依我看,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另一名千人将针锋相对地说道。
“这哪能儿戏!援军若是快到达,早就派出信使和我们联系了!可现在呢,却是没有一个消息传来!这说明什么,一定有秦国的细作封锁了通道!说不定,我们的求援根本就没有传到宛城!将军!末将还是那句话,赶紧派人求援!这一次,至少一百人!”
“一百人?!”后者气的脸红脖子粗,吼道:“现在武关可战之兵不过九百多人而已!再带走一百人!明天用什么来守城?”
“哼!”前者冷笑几声,说道:“析邑距离武关不过一百五十里而已,这一百精锐若是连夜出发。拂晓可以抵达析邑,凭借着将军的令牌,至少可以调拨一千大军回援!只要我们可以坚守三四个时辰,一切还有转机!抵达析邑后。再马不停蹄赶赴宛城,如果末将没有记错的话,羽林军可是在宛城的。有羽林军支援,莫非我们还守不住武关?”
卫牙子听了暗暗点头,如今武关军官之中,除了主将廖义和两名千人将,他伯长的职位居然是最高的了。所以才能站在大帐内聆听“教训”。现在援军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与其寄希望于援军可能忘了派遣使者来通传信息,不如孤注一掷。武关身后的秦军数量绝不会太多,否则早就夹击武关了。
他们能够做的不过是袭扰。截断信息传递的通路。分出一百骑兵传递军情,哪怕是遇到近千秦军,也可以趁着夜色有周旋之力,可行。卫牙子唯一的担心就是武关仅余八百驻军的情况下,到底可以坚持多久。只要廖义同意了。自己这些留守的势必要面临一场鏖战。相比较而言,带领一百骑兵突破秦军的封锁线、传递军情就显得很是安全了。
廖义杀伐果断的性格在这一刻体现无疑,他只是权衡了刹那就沉声吩咐道:“武关责任重大,不容有失!本将的字典里容不得侥幸二字!传本将的命令,征集一百名骑兵东出武关,若是遇到援军就即刻返回,若是没有遇到就先去析邑求援。再往宛城引导羽林军前来支援!违令者,斩!”
“喏!”众多千人将、伯长神色凛然地回复道。不就是八百对抗四万秦军嘛!自己可以坚持地住!只要析邑的千余名援军增援及时,众将相信,失败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
大家静静地等着廖义的后续吩咐,因为刚才他没有明确宣布会是谁来带领骑兵突围、传递军情,骑兵队的伯长早就战死了。这一百人势必要有一个新的伯长来带领!毕竟。路上的风险还会有,只不过比守城小一点而已!
廖义没有犹豫多久,环视了眼众将就说道:“卫征!”
大名卫征的卫牙子胸膛下意识地一挺,说道:“末将在!”
“这一百名骑兵就交给你来带领!”廖义说了句轻飘飘的话。
“啊?!!”卫牙子一愣!这样“简单”的任务,人人争抢的任务怎么会落在自己头上呢!毕竟。和死守武关想必,传递军情的任务就显得很轻松了。只要跑出短短一百里的山道,后面一马平川的南阳盆地绝不会遇到任何风险!秦国再强韩,南阳现在也是韩国的地盘!
很快,过于惊讶的卫牙子脸色涨的有些通红。那么多伯长,偏偏选择了最年轻的自己!这无异于是对自己的藐视!莫非自己的能力太低,只配执行这样的任务?或者说,是自己显贵的哥哥的原因,自己可以高人一等,像个逃兵一样撤离战场,获得安全?!
“末将愿意与将军一起死守武关!”卫牙子的回答义正严词。
“你想抗命?”廖义的反应是简单而直接!一句轻飘飘的抗命就让大帐的气氛为之一窒!韩国军法有曰,临阵抗命者,杀无赦!王亲国戚也不例外!
卫牙子倔强地抬起头,说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觉得……”
廖义挥了挥手,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地说道:“收起你的你觉得!在这里,本将需要的是严格执行军令的人,不是有任何自我想法的人!卫伯长,本将就问你一句,你想抗命乎?”
“末将不敢!”卫牙子收起了心中的不服气,恭敬地说道。
“好!”廖义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由你待一百骑兵前去传递军情!明白吗,伯长?”
“喏!”卫牙子抬起头,挺胸大声说道。
“嗯!记住了,把本将的士卒带回来!本将还想和你们一起驻守武关!你们可不能当了逃兵哦!”廖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顿了顿,廖义整理了下仪装,笑骂道:“还有你们!别以为我们只有八百人就有失败的理由!哪怕是八十人,八个人!只要我们没有死光,武关就一定要在我们韩国的手里!否则,哪怕是死了本将也不会放过你们。清楚了吗?”
“喏!”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大帐同时响起,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生生变成了无法抑制的激动和悲壮!众人只觉得,自己可以为武关去死!反正完善的抚恤制度保证了自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若是真的当了逃兵,乡里乡亲的嘲讽就足以将自己淹死!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也要被指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