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宁静。Du00.coM
联军守夜的军士发现今晚的秦军一反常态,没有击鼓声,没有杀喊声。这样的安静反而让联军很不适应。秦军之前也使过一次这样的伎俩,在联军麻痹后,骤然攻城,给联军不小的损伤。
“今夜,秦军又想故技重施?”负责今夜值守的暴鸢很疑惑。
一夜平安无事。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亲卫的声音吵醒了打盹中的暴鸢。
“将军!外面有一个人说有紧急军情汇报,要求进城面见太子。”
“嗯?他有没有说是什么军情?”现在秦军三面围城,有什么军情这么紧急呢!莫非白起派了一支偏师攻打新郑了?暴鸢很是不解。
“这倒没有。他只是让我把这个交给将军,说是将军一看便知。”亲卫边说边将一块玉佩交给暴鸢。
暴鸢接过一看玉佩,神色大变。当即说道,“快把那个人带过来,额,不,快把他带到太子那边。我现在就去通知太子。”
刚才的那块玉佩是太子的信物。太子曾经告诉过自己,如果有人持这块玉佩找自己,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这牵扯到此战的成败,关系到韩国的未来,不能有一丝马虎。
“太子,太子,玉佩出现了。”暴鸢惊喜地说道。
“人呢,在哪?在哪?快带我见他!”
范睢他成功了!他真的成功了!太子然当初与范睢约定过,如果离间秦国成功,必会有人持这块玉佩通知于他,否则就是事情泄漏,身死异国。
“我已经派人去送他过来,想必马上就到了。”
太守府外,一个风尘仆仆的使者望见太子然双眼一红,倒地就跪。
“太子!”来人已是泣不成声。
“快起,快起!一路辛苦了!”太子然三步并成两步,扶起来人。
“幸不辱命!太子交给我们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义渠王身死咸阳,如今义渠与秦国已成水火之势。现如今义渠的大军怕是已经出发了。”
“好!好!你们都是大韩的功臣啊!等你们凯旋,我亲自替你们向父王请功。哈哈!”
“太子......”来人泪如雨下。
“怎么?莫非出了什么状况不成?”太子然好奇地问道。
“兄弟们差不多都死光了,就剩下三十几个。”
“什么?!怎么伤亡如此大?”范睢这么快完成任务,太子然还以为一切很顺利。
来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诉说了一遍,太子然这才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为了掩护义渠丞相安全撤离,范睢足足牺牲了四百多名亲卫!不过,这些代价都是值得的。
“莫哭莫哭,今天是大喜的曰子,你且休息一下。你们的担子还是很重,接下来还要帮助义渠和秦国周旋。死去的将士都是我韩国铁骨铮铮的好男儿,我是不会忘记他们的。等到战事一罢,我亲自为他们立碑,他们的亲人我也会好生安置,不会让他们受一分委屈。”
“多谢太子!我替战死的兄弟谢过太子!”
拆开范睢寄来的帛书,太子然更深刻地知道了眼前的局势。义渠国如今可战之兵有十五万之众,只是装备不佳,尤缺护甲、箭矢。
范睢如今已经取得新义渠王的信任,假称为丞相张平的族人张禄。为了持久地抗秦大业,范睢建议太子然支援义渠上述武器装备。当然,他现在是“商人”,也不会让韩国吃亏。义渠多的是牲畜,韩国以兵器换战马、牛、羊,其实赚大了。要知道,韩国现在最缺的就是战马。
“太子,刚才的那个人是?”暴鸢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义渠怎么一下子要反秦了?好像还是太子然派人做到的。
“是这样的暴将军。我知道伊阙一旦被我们收回,秦王势必大怒发兵。为了减少我们韩国的损失,我派人携带重金前去咸阳行离间之计。本以为希望不大,没想到居然成功了。”太子然笑呵呵地说道。
其实太子然没说出一句话,那就是他不想韩军因为指望自己的离间之计而不用心抗敌。
“太子真是高明!步步紧扣!末将彻底服气了。不过秦国想必也知道了义渠发兵的消息,白起怎么还没动静呢!”
“啊!不好!咸阳的消息应该传递地更快,白起说不定已经撤军了。暴将军,昨夜秦军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暴鸢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叫道,“昨夜秦军没搔扰我们!”
“将军马上派人出城侦查!我现在就去找廉颇将军,晋鄙将军。”太子然急急说道。
当廉颇、晋鄙听到太子然义渠攻秦的消息,均是大喜过望。太子然自是没有告诉这一切都是他导演,只是说咸阳方面的韩国间谍星夜将这个消息传递给自己。
大喜过后,两人就是一惊。咸阳有难,白起手握大军,很有可能回援。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叫秦人跑了,那可是白起啊!秦国的大良造!阵斩白起是多么大的**!